第二百二十二章 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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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她在前厅找到慕容城，这个时候，他正在给盖虎交代什么事情，听到她的喊声，两人齐齐的朝着她看过来，岑霜走过去，在两人的面前站定，目光划过盖虎后，看向慕容城，“阿城，囡囡和眉娘是我的朋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她们。”

“朋友？”慕容城眼神里充满笃定，询问道，“你确定跟她们两个是朋友？她们可是冥罗宫的人。”

“是，我确定。”岑霜道，“在冥罗宫时，就是因为有她们陪伴在我的身边，我的日子才不至于那么枯燥无聊。”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眸底有期许，也有请求，“阿城，答应我，放了她们。”

慕容城垂眸去看被岑霜紧紧攥着的手腕，眸光微动，思虑片刻，他缓声道，“我们现在要立刻离开，如果现在放了她们，难保她们不会向沈司景泄露我们的行踪。霜儿，我答应你会放了她们，但是是在出城后，可以么？”

岑霜的脸色稍稍的缓和了一些，她点了点头，“可以。”

一切收拾妥当，一行人准备离开，出门前，岑霜来到关着囡囡、眉娘和一白的笼子前，看着囡囡和眉娘，她道，“我已经和阿城说过了，出城后，会让他放了你们。”

囡囡抱紧了眉娘，小小的脑袋埋在她的胸前，只是淡淡的看了岑霜一眼，便不再理她。

眉娘道，“你愿意替我们说话求情，我们很高兴，只是，曙国的皇上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你们不信我？”

“不是不信你，而是站在你身后的男人是曙国的皇上，他若是优柔寡断的性格，一定不会坐上皇位。岑霜，我们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也坦然接受。只是，你不必夹在其中，遭受为难。”

“怎么就是为难了？”岑霜道，“我要你们相信我，信我就行了！我会保住你们的命的！”

她说完，不再给眉娘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与此同时，她也多了个心眼，暗中留意着关着她们的这个笼子，以确保出城后慕容城会放了她们。

他们假扮成商人的模样，顺利出城。出城后，她从马车里出来，换成骑马，紧紧的跟在关着眉娘等人的笼子后面。不多时，盖虎来了，果真当着她的面将眉娘和囡囡给放了。

“霜儿。”慕容城来到她的身边，柔声道，“现在你放心了吧？走吧，还随我乘坐马车。”

“等我一下，我想跟她们好好道别，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丢下慕容城，她来到眉娘与囡囡的面前，“看到了没有？我说到做到了！”

“按说，不该管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可是，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就此逃离冥罗宫，逃离沈司景，往后，只为自己活着。”

囡囡小小的脑袋拨浪鼓似的摇着，“尊主对囡囡有恩，囡囡不能背弃尊主。”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对岑霜道，“岑霜，尊主也救过你的命吧？有时候囡囡就在想，如果你最先遇到的是尊主，会不会就先爱上他了。”

岑霜的脑海中闪过沈司景的脸，突然觉得不能呼吸，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放在心脏的位置，看着囡囡却虚弱的笑了，“你这么小，哪里懂爱？”抬眸看向眉娘，她道，“你们走吧。”

眉娘将囡囡抱在怀里，恋恋不舍的看了岑霜一眼，“岑霜。”她轻声说道，“你要记得，那日，是我和囡囡带你去看的雪。那天的雪很美，你这辈子都不要忘记。”

“好。”

目送眉娘和囡囡离开后，岑霜跟着慕容城回到马车上。马车内的气温要比外面高很多，很快暖化了她心底的那点不舍得。

“给你。”

岑霜抬眸，对上慕容城的视线，只见他手上端着一杯茶，茶烟袅袅，隔着薄薄的茶雾看他的面容，更加觉得俊美无双，惹人遐想。

她将茶接过来拿在手上，双手抱着茶杯，一点点的往嘴里送那杯茶。

慕容城看着她慢慢喝茶的模样，淡淡的浅笑着。

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引起了岑霜的注意，她将手中的茶放下，先开车帘去看，远远地看见盖虎往一个方向去了。她将帘子放下，随口询问了一句，“我们都在这儿停着，盖虎干什么去了？”

慕容城神色有异，并不言语。岑霜去看他，在他脸上捕捉到了几许陌生与无情。

她拿着茶杯的手微顿。

再一细想，想起刚才盖虎去往的方向，正是眉娘和囡囡离去的方向。

她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掀开马车的车帘，跳了下去。

“霜儿！”慕容城的声音里参杂着一丝愠怒，“霜儿你站住！”

他伸出手去抓她，却只有一抹衣角从他的手心里溜走，他一急，跟着跳下了马车。

岑霜朝着马车后的方向没命的跑，内心深处一次又一次祈祷：一定不要是我想的那样，囡囡和眉娘一定不会有事的！

“霜儿！”慕容城一个起跃，来到岑霜的面前，神情冷酷的拦住了她的去路，“霜儿，你去哪儿？”

“盖虎去了哪儿？”岑霜含泪质问他，“你告诉我，盖虎干什么去了？”

“他自然有他需要做的事，你又何须操心？”

岑霜指着他的身后，眼圈早已经红了，滚烫的热泪被她包裹在眼圈里，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哭，“你告诉我！盖虎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又为什么去了眉娘她们离开的地方？你想干什么？慕容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欺负我？”

此时的岑霜无助又脆弱，她的身体摇摇欲坠，泪水终究滚落脸颊，她哭的浑身颤抖，一发不可收拾。

“你告诉我！”她冲上去一把抓住慕容城的衣服，紧紧地，死死的往手心里攥，“你告诉我......”她痛不欲生道，“你是不是......是不是派盖虎去杀她们了？”

面对重大的决定，慕容城向来下得去狠心，为了他们的行踪不被暴露，眉娘和那个小鬼必须死。

“霜儿，你得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