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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十九最终还是没有加入争夺,因为谢霄让他陪自己专心看。
除了比拼法宝和真气储备,筑基期修士能动用的手段极为有限,这个时候,庄岑日夜苦练基础的好处便体现出来了。
筑基前期和后期也就那么点真气量的差别,完全构不成一力降十会的绝对力量压制,完全可以靠技巧弥补。
哪怕心里还有着别扭,怎么看庄岑怎么讨厌,心里变着法给少年挑刺,尉迟十九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有过人之处。
也就比他差了那么一点。
“一日十二个时辰,他至少有七个时辰练剑。”谢霄慢悠悠开口,别有深意,“想要成为剑修,得先熟悉剑。”
在此之前,尉迟十九每日练剑三个时辰,以为自己已经算多。
少年心性是万万不能在敬慕对象面前自曝其短,尉迟十九正想不服气,却听谢霄又嘘了一声。
——庄岑的右手被暗器划伤了,只能换上左手用剑。
面对围攻,少年不退反进,身姿游龙般矫健,足尖掠地,飞速朝更战局中心处冲去,一路带起数道剑光。
“……太胡来了!”尉迟十九忍不住,“他不要命了?”
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先找个时间喘息,确认自己有没有中毒比较稳妥。
谢霄半点不意外他会这样说,噗嗤就笑了,反问他道:“什么是剑?剑是至凶至锐之物。”
尉迟十九的脸蹭地一下就红了。
话是他自己说的,被谢霄原封不动地念出来,有种诡异的羞耻感。
“要么不拔剑,要么拔剑就不要退。”谢霄淡淡道,“连自己都没有锐气,剑自然也不会有。”
庄岑有股几乎不在他面前露出来的狠劲,而这恰恰是他对这个师侄最满意的点之一。
尉迟十九已经满脸羞红,不敢抬头,“是……前辈,我受教了。”
“我话还没说完。”谢霄朝他后脑勺拍了下。
少年一个激灵,下意识又挺得笔直,像棵蓬勃向上的小松。
好玩。
看到自己想看的之后,谢霄才不紧不慢地补上未说完的下半句,“庄岑不怕,是因为后面有我兜着,知道自己不会死,所以有底气。”
“觉得自己打不过,又没有人来救你的时候,稳妥一些没错。”
尉迟十九:……
“哦。”他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恼意,“前辈,我知道了。”
逗弄是有,谢霄的话本身却没有问题。他也不解释,只是神秘一笑,继续把注意力放回战局。
不知为何,庄岑比他想象中还要拼上许多。那副以伤换命的架势,倒是让不少以他为目标,跃跃欲试的人打消了念头。
少年已经距离核心处的争夺很近了。
留下的多是筑基后期,甚至距离金丹只有一线的修士。
谢霄之前让他用的那些阵法符箓,也终于排上了用场。
首先是弥天大雾,而后,赤金色天雷滚滚而落,不断朝中心区域落去。
毫无准头的瞎打不会带来多少伤害,但却能制造混水摸鱼的机会。
哪怕这些筑基期修士在魔功面前都不值一提,庄岑还是慎之又慎地只用了剑术以及完全在谢霄接受范围内的手段。
这是他在师叔面前首次展露修为。
所以,一定要做到最好,表现得让师叔无法忽视。
秘境核心是块散发着莹润温光圆圭,争夺之时几经易手,现在正被一名筑基后期的高瘦修士握在手中。
抵御攻击的同时,他也在试图炼化这块圆圭,试图掌控秘境。
前世秘境认主的消息数年后才有传出,这场争夺没有结果的可能性很大。
然而庄岑不管这些。
他决定好的事情就不会改变,不管是强求还是什么其他手段,秘境核心他都要拿到手。
这是他给师叔的第一份礼物,决不能有闪失。
雾中,庄岑隐匿身形,潜藏在暗处。
现在还没有到出手的时机。
这场雾不仅仅是给他,也给许多人创造了机会,局势还能再乱一点。
哀嚎声渐渐多了起来。
按耐住对血肉的渴望,庄岑屏吸静听,全神贯注地盯着目标,等待对方露出瞬间的破绽。
他不喜欢回忆往事,但眼下的场景已经遇见过太多次,如何蛰伏应对也早已烂熟于心。
——谁让那个时候,只有乱象能让他得到喘息逃亡的机会呢?
不得不丢弃掉法宝剑器,不得不丢弃掉灵株异植,不得不丢弃掉面子尊严,在哄抢与斗争中以最狼狈方式脱身。
少年眼中暗流涌动,悄悄吐露骇人恶意。
场外,谢霄若有所感,脸上也划过一抹深思。
他想起带庄岑去看花灯,少年不声不响跟在他身边,莫名其妙就陷入某种魔障,差点形成心魔的事。
关意志坚定能下狠心有什么用呢?心性却没有办法明澈,仙路也没有办法走太长。
之后需要注意。
有机会的话,谢霄觉得最好把师侄的过去给打探清楚,看看是不是上山前就留下了什么心结。
早点化解,早点变强。
高瘦修士被暗处祭出的法宝划伤了腹部,险险退了数丈,持剑环视周围,不敢大意。
但庄岑已经瞄准了他的肩膀。
少年轻轻呼出一口气,腹部发力,小腿蹬向目标的同时,迅速从储物袋内抽出数枚风符!
风声回荡,高瘦修士非但准确辨别出对方的与自己距离,甚至根据剑声判断攻击方向也做不到。
持剑的同时,他只好祭出另一个防御性法器,以免腹背受敌。
庄岑等待的,就是他祭练出法器的那一瞬间。
手腕翻转,自尉迟十九处得到的上品灵器被他猛地掷出!
他重新换上那把破木剑,在几乎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剑光吸引的同时,挑飞了被修士护在怀中的圆圭,迅速将其抢到手中。
理所当然地,他也成为了众矢之的。
庄岑故技重施,抢在众人反应过来,攻击纷纷落下之前,再度隐入迷雾,一点一点地从最中心处撤离,摸向山谷最边缘的位置。
尉迟十九目力有限,谢霄倒看得一清二楚。
刚刚的担忧不算,他还是很欣慰的——庄岑终于有点像他记忆里龙傲天的样子了。
“前辈,里面发生了什么?”尉迟十九莫名紧张。
谢霄眼带笑意,“没什么,是庄岑赢了。”
“……这就赢了?”少年不太敢相信,讶然出声,“怎么赢的呀?”
距离山谷里开始起雾,也才过了半刻而已。
尉迟十九以为自己会看到更加激烈的厮杀,或者是争夺,谁知道居然这么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庄岑不会被追杀吗?
他以为已经表现得不动声色,可谢霄分明就看见少年就差把疑惑两个字写在脸上。
“耍了一个漂亮的小花招,声东击西赢的。”
谢霄轻飘飘道,不准备深入解释,“他故意遮掩了容貌,撤得又快,很难被第一时间追上。”
尉迟十九觉得他有点胜之不武,但没勇气当着前辈的面说,只好道:“那我先恭喜他。”
“不用这么客套。”谢霄又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尽管他比尉迟十九还要矮上几寸,但尉迟十九却完全不觉得他这个动作有奇怪。
少年心里只有极为隐秘的欢喜,同时更加坚定了拜师的念头。
谢前辈对他这么好,一定也有收徒的意思。
等他到金丹期,一定要让他爹把所有家当拿出来,去上青山拜师!
“对了。”谢霄这才想起来庄岑用的是尉迟十九的剑,“你之前落下的上品灵器,有谁看你用过吗?”
“宗门都知道。”开口之后,尉迟十九顿时明白过来,“前辈不必担心,此事追究不到我身上。”
真要算起来,还得是落仙宗供着他,尉迟十九清楚得很。
要不是知道这点,他也不会大摇大摆的从门派队伍里离开,过来找前辈问好了。
谁管落仙宗啊?他担心的是那些散布消息的邪修会借此盯上尉迟十九。
“总之,谨慎为上。”谢霄叮嘱道,“没有必赢的把握就不要硬碰硬。”
尉迟十九点头应是,乖得谢霄蠢蠢欲动,想代师兄收个徒。
极大可能,尉迟十九可能是路远的徒弟,只不过路远心里没数,觉得自己一生所学拿不出手,所以当时才让他师父托书拒绝。
但是他可以教啊!
谢霄信心满满。
这样,上青山不但有个龙傲天,还有个标准的富可敌国男二小弟,他飞升都要放心不少。
两个人想的虽然不是一件事,认知也存在偏差,思维却诡异撞到了一起。
——总之,得拜师/收徒。
“改日……”我可能要拜访令尊。
谢霄沉吟,话还未说出口,脸色骤然一肃。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变故陡生。
庄岑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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