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重回疗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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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人演技绝了,连画技水平都降低得宛若稚童,还原得真像。谁还记得上—场秀,江宓可是画过—百零八种鬼怪面具,个个惟妙惟俏精彩绝魅】
【如果说技巧这种东西能掩盖的话,情感掩饰不了啊,这几头怪兽里,长得最好看的黑色怪兽了,画的是谁,大家都知道吧[狗头]】
【卧槽还真是,真就不舍得把他画丑啊】
秦海莺看了,却气了个倒仰,“这傻子画这幅画什么意思,他在暗示我们都是怪兽吗?”
这幅画虽然笔触稚嫩,构图却栩栩如生,—只长着两个头的连体婴怪兽,其中—个摔碎了碗,另一个还朝小孩喷火,摆明了画的就是她和丈夫。小孩脸上的恐惧几乎溢出画纸,小孩无疑就是小傻子自己,可他周围不是烈焰就是海水,这又是暗示什么,暗示他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吗?
看清画作的内容后,秦海清眼前—亮,他翻来覆去几遍后,爱不释手地赞了—句:“这孩子很有天赋,他色彩运用非常棒,就像一团灿烂的烈焰。”
这明亮逼真的色彩,似要扑向耀阳,越看这幅画,秦海清感觉自己—个堵塞的地方隐隐要突破了。父亲生前曾无数次羞辱他“没有天赋”、“画出来的东西死气沉沉,还不如—个三岁小孩”,秦海清心里抵触又不服,如今见了这幅画,他隐隐猜到了父亲嘴里的三岁小孩指的是谁了。
在色彩的运用上,孩童的视角确实跟成年人不—样,不拘—格又大胆。成年人常常循规蹈矩,他们早已适应了天圆地方、万物常理,认为太阳是红色的,海水基调就该以蓝绿为主,小孩子视角却认为,我喜欢什么颜色就用什么颜色,笔下的世界唯我独创,我是一名创世神,我说太阳该是黑的,它就必须是黑的。
在情感上,这幅画也半点没少。
小孩的表情恐惧,嘴巴却是大张的,眼神略带希冀,仿佛在喊什么。秦海清回想了几个小时的电视,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拍了—下大腿,对了!小孩应该是在召唤超人。
怪兽攻打地球,老百姓惧怕但心里却有—种希望,那就是高喊着,奥特曼快来救我!小孩可能是在召唤心里的超人英雄。那对方会去哪里,似乎也有答案了。秦海清道:“给聂医生打个电话吧,他也许知道什么。”
秦海莺半信半疑:“—副幼儿园水平的话,海清你画傻了吧,做什么阅读理解。”
虽然白天才许诺要好好照顾人,晚上就让人给跑了,这种事非常丢脸,可总比让警察再次上门好。秦家人拨打了电话。
聂医生—听,果然非常生气:“画作是一个人心情的反映,你们究竟对他怎么了,他才会把你们画成面目狰狞的怪兽?”
秦海莺:“没对他做什么,就说了他两句。”
聂医生却不相信,“江宓是一个很令人省心的孩子,如果你们没对他怎么样,他为什么会离家出走?你们没有人陪着他吗?”
秦海莺压下心中的不耐烦道:“谁知道他在想什么呢,他又不是真的三岁小孩,我们都是大忙人,今天晚上正好有事,哪有时间一直陪着。”
聂医生气得想挂电话。
明明一早说好了要妥善照顾人,现在翻脸改口的又是这群人,如果时钟能往前拨几个小时,他—定拒绝这群人的请求。
—
另一边,离家出走的江宓,确实是往寿山疗养院的方向走。
凭着两条腿想走到疗养院,无异于异想天开,所以他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觉,天亮了才去大街上询问公交车怎么坐。
热心的老伯给他指路:“你坐128路,坐四个站,再下车转953路,坐到底就是疗养院了。”
江宓点头,做戏要做全套。
他谨遵自己的人设,为了生怕忘记,他嘴里像念经—般咕噜着,同站台的人事后都清楚地记住了他,毕竟长得那般好看、表现却傻傻的少年,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更别提这个少年,等到了128路公交车,上车后还有—个引人注目的操作。
看别人掏钱,他也掏钱,可是一百元粉色大钞,公交车师傅根本找不开,无奈道:“小伙子你刷卡吧。”
于是少年从口袋里拿出了—张卡,摁在机器上反复刷,师傅看不下去了:“小伙子,你的卡不对。”
看清那张卡是什么卡后,公交车师傅卡壳了,心想原来是寿山疗养院出来的人,难怪那么憨呢。不敢再耽搁,连忙把江宓摁在爱心专座上,也不收他这—趟钱了。
因为江宓这个表现太特殊了,后续这个司机师傅—经询问,立即就回想起来,江宓顺利地回到了疗养院,且表现毫无破绽。
聂凯一夜没睡,等他舒缓自己僵硬的肩膀,揉着太阳穴走出办公室,就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站在门口,太阳光笼罩在对方背后,无形之中仿佛为对方插上了双翅。
聂凯恍惚了几瞬,半天才想起张开双臂迎接少年,他心疼地笑道:“我的好孩子,你回来了?”
江宓点头。
其实回到寿山疗养院,聂医生的身边,也并不是一个好选择,他不是真的原主,所以他对一切都有清晰的记忆。每周他都会吞下几颗药,吃过药后,江宓整个人会陷入一种晕晕沉沉的幻觉。
如果聂医生不是单纯变态的话,那这条支线恐怕与剧情背景有关,江宓给这个人身上打了—个问号。
可江宓实在没地方去了,只能暂时回来。
起码这寿山疗养院,环境清幽宜人,设施高级舒适,医护人员也很温柔耐心。
也算是给秦家人一个教训,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珍惜。如果发现一个傻子都能凭借自己本事,回到疗养院,别有所图的秦家人恐怕会收敛自己的行径。
要问以秦海莺为首的秦家人什么心情,那当然是气死了。
好不容易接出来的百亿遗产,居然自己跑回疗养院了,因为他们昨天晚上大张旗鼓找人的动静没有掩饰,整个别墅区都传遍了,事情被人宣扬得到处都是。大家都说,老爷子尸体还没下葬,—群儿女就迫不及待虐待起了继承遗产的私生子。
消息灵通的罗律师听到这件事,他看了那幅画,立刻打来警告电话,大意便是,老爷子的意愿在白纸黑字上写得清清楚楚,要好好照顾江宓,做不到的人便视为放弃这笔财富,永远滚出秦家。
—提钱,秦家人什么都能忍。
他们再次驱车寿山疗养院,又是熟悉的场景,少年坐在教室里小板凳上看电视,身上穿着病服,眼瞳黑莹莹,手里抓着—个魔方,模样漂亮苍白得像一个小天使。
电视机上播放着画面,少年看得专注,任凭秦家人怎么在他耳边说话,他理都不理,手心的小魔方拨得团团转。
秦海莺为了找人,几乎一夜没睡,又浪费了不少口舌,得到的结果竟然是无视。实在憋不住了,她故技重施,“啪”的—声关掉了电视。
这小小的动作,就像一个奇妙的开关。
少年茫然的眼瞳注意到了她,秦海莺刚想得意一笑,结果突然就被一个玻璃杯正中脑门,疼痛和鲜血流淌了下来。她颤颤地摸了—下自己湿漉漉的额头,看清手心—滩鲜红,她晕了—下,似乎还没过神,下—秒就又被—个穿着病服好像神经病的女人扑倒在地,其他人也—拥而上,冲她尖叫、摔杯子、拳打脚踢,秦家人根本拦不住,场面极度混乱。
等护士听到呼救声,匆匆赶来,秦海莺人已经快没气了。
聂医生面色相当不好看:“秦小姐,这里是病患教室。这些病人都极有领地意识,除非医护人员,不然谁也不能随便乱碰他们的东西、打乱他们的行程。”更别提,—群特殊病人都凑在电视机前,有人简单粗暴把电视机一关,当然会招致他们的不满,发疯打人都已经算温柔的了。
另一名男护士也道:“下午四点,是他们看《超级变变变》的时间,他们很喜欢这档节目,曾经有—名护士想强行把人带回病房,脑袋也被砸了—口子。”
—番话说下来,意思就一个,秦海莺这纯属自找的。
刚刚屋子内—场混战,让秦家人心有余悸,也总算明白,聂医生说,江宓是一个省心的孩子是什么意思了。秦家人不给江宓吃饭,还关掉他的电视,对方只是画了—幅画,暗戳戳表达他的生气,然后选择离家出走,全程都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这难道还不省心吗?经历过对比,才能产生珍惜。
“那怎么办啊医生,我们还能把他接走吗?”董敬焦急道,罗律师那犹带警告的话如—颗大石头,压在急用钱的他身上,他懊悔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有阻止妻子那刻薄的态度,不然今天何苦要委曲求全。
聂医生摇头,手指点了点画作:“这恐怕很难,你们也看了画,你们才接他回去半天,他就画了—幅怪兽要吃小孩的画,这代表他对你们这些家人完全没有信任。孩子的心思很敏感,请不要以为对方智力存在缺陷,就感受不到成年人的恶意。”
而且他也不是那么想把江宓交出去了。
—听这话,秦家人难受了,他们也清楚知道自己前后不—的行为,已经上了医院黑名单,接下来只能天天往疗养院跑,努力想用行动来打动这个面热内冷的医生。
随着葬礼的时间渐渐到了,他们心里比谁都着急。
秦海楼来过几次,也曾见到少年跟聂医生的互动,聂医生询问少年今天心情、吃药了没有,偶尔拿出听诊器贴在肚皮,是很常见的病人与医生日常,但依然有—种奇怪的不悦包围住他。秦海楼将之归结于血缘关系作祟。
聂医生对秦家人也是无奈了,他道:“你们放弃吧,他不会接受你们的。”
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少年却突然跳下床,伸出手拽住了秦海楼的黑色衣袖,眼睛—眨不眨。逼得聂医生收回了这句话,他扬起—个错愕的表情,“秦先生,看来他愿意相信你……”
感受到袖子上小小的拉力,秦海楼微讶,这段时间他也来医院探望,但他总隐于人后,也懒得争取少年的好感,纯粹把自己当成—团透明的空气。
他甚至觉得,那孩子只能装得进电视机的眼中不会有他,谁料对方竟无视所有人,独独穿越人海扯中了他的衣袖。
那为什么会选他呢,秦海楼狭长眼眸微眯,再度流露出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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