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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未时,校场上难得的看到连清在练拳。
水越泽身边的亲卫老林向他汇报时,他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在军中的威信发生了动摇,连亲卫都敢跟他开玩笑了。
水越泽罚了他一个馒头和一个鸡腿儿,老林立马就怂了:“等等将军,那当然是您教导有方,小连将军才能,额……这么努力!”
水越泽骄傲的抬起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从鼻孔里传出一声轻哼,“那是。”
练兵台上,长发简单的挽在脑后,额上的汗珠顺着若隐若现的下颌线滑至修长的脖颈,脚底发力,双手一使劲儿,一个利落的过肩摔,这已经是连清第二十次将对面的陪练撂倒。
她转头,感受到了水越泽的视线,接过阿叙递上的一块干净的长帕,稍微擦了擦面上的汗水后,几步跑去,跳到水越泽面前,喊道:“阿泽叔,林叔。”
老林看了一眼水越泽,笑说:“阿清的招式真是越来越像你阿泽叔了。”
水越泽斜了他一眼,“难道还像你?怂肩怂背的?”
“我怎么了?”老林突然把身体挺得笔直笔直,然后用手从头到脚做了个特写,“你看不起啊?”
连清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声,老林皱眉看去,连清立马恢复严肃的样子,貌似很认真的胡扯……不是,分析道:“林叔叫巍峨拔嵩华,阿泽叔叫燕跃鹄踊。二位叔各有千秋,都是军中豪杰。”说着,还竖起一个大拇指。
大字儿不识一个的粗汉老林,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还是我们家阿清懂事,不枉林叔这么疼你。”
水越泽满脸嫌弃的蹙眉看着他,“怎么越老越不要脸!”
老林瞪起牛大的眼睛,又在水越泽“你再说一句就把你的饭停了”的炽热眼神中,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报——”
一个小兵跑来,递上一封信,“连将军的家信。”
“多谢。”连清接过,折起来放在一旁。
老林会意退下,水越泽也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复而转身。
“阿清,”水越泽叫住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世上没有父亲不会心疼自己的孩子。”
连清垂着眼,半晌才轻声“嗯”了一下。
时隔多年,她早已不是以前那个给一块棉花糖,就可以高兴上好一阵子的孩子了。
十三四岁之时,正是孩子叛逆的时候,连如霁狠心把她送到鸟不拉屎的焦芷,焦芷没有学堂,没有花园,更没有锦衣玉食,就为了争那一口气。
可连清并不觉得后悔。
她就是那样子的性格。
又过了几年,水越泽出兵镇守红岭,路过焦芷,遇到了连清。
他问连清,愿不愿意和他守一方国土,连清那时其实对这个并没有什么想法,她觉得,是自己不受爹爹喜欢,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水越泽不同意,他说:“世上只有立场,本无对错。成王败寇,只有强者,才有发言权。”
连清半懂半不懂,甚至觉得这种打打杀杀的活计比商人还不值钱。
水越泽并不多说,那晚,他抱着一壶酒,坐在小院的石凳上,看着天边的星空,说道:“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京都的天,说变就变,若是想护住身边人,不变强怎么行?”
他又饮下一口烈酒,连清有些心虚,“那……我可以吗?”
这酒有些上头了,他哈哈一笑,打了个嗝,“孩子啊,你要知道,没有谁天生就是做什么的。”
那晚,连清坐在水越泽旁边,看着他渐渐醉意朦胧的睡去。
第二天一早,连清便跟着水越泽一起去了红岭。
可连如霁就像是堵在连清心里的顽石,挪不开又化不掉。
她不知道别人家的父亲是怎样的,可她知道水城凛的父亲水越泽,他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于是,她就更加觉得自己的父亲糟心了。
可当她看到连如霁的亲笔信时,又忍不住鼻酸,然后躲起来偷偷抹泪。
连清走到一边,拆开信封,苍劲有力的字,是连如霁一贯的手笔。连清读着远在京都的父亲大人亲切的关怀,恍然发现,原来自己还是有家的。
老林和水越泽走在一起,水越泽突然停下,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阿清要是能好好培养,日后我若是出了意外,把这大部队交给她,放心。”
老林惊恐万分,赶紧摸摸他的额头,然后欠抽的问,“您老发烧了?”
水越泽挥去一拳,“你他|妈才发烧!”
“那您没事干嘛盼着自己死啊?”
水越泽叹了口气,一敛刚刚的玩笑,突然严肃道:“京都的那些个老头子天天在那巴拉,尤其是户部,一天到晚哭穷,近期的军需物资又缩水了。”
老林惊讶道,“这皇帝老儿竟然也敢答应?”
水越泽不答,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我被他们盯上了,主要是成肃王那边的人,如今边关勉强能够保一阵子的太平,但是不排除突袭的可能。”
“那将军准备如何?”
水越泽看着远处,幽幽叹道:“我远在这红岭,我还能干什么?”
驻守边关的将士无召不得擅离职守,他被困在这红岭,水城凛是他儿子,被他带在身边,可他的妻子新桃郡主留在京都,实则是被作为人质看着。
“成景王无心皇位,这就是肃王最好的刀,我夹在这中间,何时被撂了都不知道。”
到时候城凛,又该如何自处?
老林宽慰道:“城凛很懂事,你不要太担心。”
水越泽摇摇头,“这不是懂不懂事就能说完的,皇权之争,从来都是你死我亡的事。”
老林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他沉着嗓子,低声吼道:“原来你把兵权交给阿清,是因为……”
水越泽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可老林还是第一次对水越泽说了重话:“你儿子是儿子,人家姑娘就该死了?”
水越泽蹙眉,不悦道:“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老林正欲脱口而出的滔滔不绝,被这一句话堵在了嗓子眼儿,“我……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阿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也心疼啊。不光是因为城凛,更因为我知道阿清,她虽然是个姑娘,可她比城凛更适合战场。”
她果决但不武断,会左右逢源也会用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对权利没有**,至少能够保证她会一直忠于齐国。
野风习习,卷起一轮一轮的黄沙。
片刻的安静后,老林没有多言其他,只是最后说了句:“希望将军这次没有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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