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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之际,连清恰好回京都休沐。
远在边境的元丰县,也被淡淡的暑气笼住。
这天,钱大同接到了来自京都的家信,原本也没打算多看的,左不过一些敷衍问候罢了。
正是龙胆花开的时节,钱府的偏院里,清澜四溢,仿佛不染纤尘的瀚海,粼粼四起的夏意,便像是他心中再难压抑的野心,喷薄而起。
吴先生又送来了一副上好的字画。
钱大同像往常一样接待他,不曾想,他一开口,便是这样:“多谢大人这些日子的款待,在下已经不能待在此处了。还望大人见谅。”
为表歉意,吴先生还专门附上了钱大同之前最想求的《秋悯山居客》。
钱大同犹豫着接过,虽然很不爽,但是对这种“大师”,永远要有一个良善的面孔。
吴先生离去后,他打开画一看,这幅画与之前的风格有些不同,但又感觉有点相似,他将视线慢慢移至落款,“月逐清?”
钱大同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眩晕感……
这不是吴先生的笔迹呀!
“强子!”钱大同看着手里的画卷,慌张的喊道。
一个小厮匆匆跑来,“老爷?”
他愤怒的指着门口的方向,歇斯底里喊道:“快把那姓吴的抓回来!”
强子不敢耽搁,立马跑了出去。
元丰县隔壁的林花涧里,一个英俊的少年躺在大榕树的枝丫上,双手枕着头,嘴里叼着一根随手摘下的柳条,掉下来的半只脚一晃一晃,像极了一个恣意潇洒的江湖游客。
山涧旁有一间小竹屋,可能是哪个江湖人临时歇脚的地方。
“柏先生,字画已经送去了。”
靠窗坐着的男人正一个人摆着一局棋,半晌,才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嗯。”
“那……接下来要做什么?”
男人深吸一口气,慢条斯理的道,“等等看吧,想必他已经来找你了。”
吴先生紧张的咽了一口水,不停往回张望。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一团迷雾一样。
一天到晚坐在这儿摆棋盘,但是永远都是穿金戴银的,气质清冷,心狠手辣,也不像哪个富家子弟,倒像是哪个王公贵族。
他跟着这人干了几个月,也比平日里赚的多了许多。
江湖规矩,不该问的不问。吴先生也是凭借着这个在这人身边兜兜转转活了这么久。
与此同时,钱大同派来追他的小厮还是没能出色的完成他的任务,灰头土脸的回去后,被钱大同好一顿训。
钱大同气的摔了家里所有的碗筷,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不要再让我见到那姓吴的!”
过了几日,就在钱大同快要淡忘这不愉快的事情的时候,一封京都的来信,让他接下来的目标更加的明确了。
繁华的京都,仿佛一个巨大的迷雾,多少暗流波诡云谲。也许是光滑的镜面太过美丽,渐渐地再也遮不住背后的污垢。
齐司季最近心情很是不佳,朝中大臣都在盯着他的两个儿子,但好像就是他自己举棋不定。
又是一个乏味的早朝,齐司季掩唇,偷偷打了个哈欠,旁边的小太监见状,就欲宣布退朝。
就在这时,兵部侍郎笏板一举,扑通跪下,说道:“皇上,臣今早接到红岭驻军的军报,这几期的军资都有延缓,导致红岭的将士们都节衣缩食,这样下去,还如何保护红岭的百姓啊。”
齐司季皱眉,目光缓缓的看向他,“仔细说来。”
朝中一片寂静,兵部侍郎深吸一口气,道:“皇上明鉴,户部已经两月没有补给兵部了。”
户部尚书顿时脸色大变,他惊讶的瞪了那兵部侍郎一眼,接着慌忙跪下喊冤:“皇上明鉴,就算国库再怎么空虚,就算臣再怎么荒唐,都不会傻到克扣守关将士的军资啊!”
兵部侍郎看也不看他:“现在正值热季,自然没有冬日里那般麻烦,尚书大人日理万机,自然没空管兵部的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说的正义凛然,但就是听起来带着一股子酸臭味。
户部尚书手里的笏板被攥的快要裂开,“皇上,账目都是按照规定记录在案的,但臣确实不知道兵部现在有困难呀。”
兵部侍郎冷哼一声,“恐怕不是尚书大人不知道,是尚书大人不想知道吧。”
户部尚书扯了扯嘴角,“你……休要胡说!”他殷切的望着齐司季,“皇上明察,账目都是有备案的,臣又怎敢拿这种事开玩笑?”
齐司季往旁边轻轻转了一下,倚着扶手按了按眉心。
连清一边神游,一边安静的听着,一言不发。
此时,两位大人眼见着就快要吵起来,站在最前排的成肃王齐之洛发话了:“父皇,儿臣拙见,尚书大人平日里忙着齐国大大小小的事情,恐怕是忙忘了,侍郎大人也是担心边关,说话难免有些心急了些。依儿臣看来,两位大人都是尽心尽力的守护着百姓,不如就让侍郎大人多帮衬着一点,如此不是一举两得吗?”
户部尚书惊了,他可是名正言顺考取功名坐上来的,哪有这么名目张胆削权的!尚书大人急忙挽回道:“皇上,兵部和户部本就相互扶持,相互挟制,怎么可以因为这一件事就轻易改变自古流传下来的规矩?”
齐司季此时还年轻气盛,最不喜欢这样磨磨唧唧的推来推去。碍于要体会贤才的心情,他忍了又忍,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那依尚书大人看来,要如何才好?”
户部尚书一听,齐司季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连忙顺着杆儿爬:“回皇上的话,臣斗胆,所有军务一般都由兵部侍郎管理,而臣也履行了自己应该做的事,那么按照这种说法,红岭驻军短缺的军资就应当由兵部侍郎负责。”
他嘴上说的委婉,但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户部尚书就是仗着皇上替他说了几句话就要飘了。
然而堂堂侍郎大人又怎愿意自己被这样欺负?可这户部尚书说的又句句在理的样子,一时间不知要如何反驳,愣是被憋得红了一张老脸。
一旁看戏的连清上前一步,“皇上,我红岭驻军也没有那么娇气,只要能垫肚子,遮住不能露的地方就成。”她的眼神漫不经心的在户部尚书身上打了个圈,“对吧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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