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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接听,那就是表示汪洋已经在路上了呀!
雨珊怕极了,她不知道陈宾会怎样对付汪洋,她的心吊起来。她冲出山洞,她发现陈宾正拄着棍子连蹦带跳地往山洞前面的斜坡上走。斜坡上有一个陡崖,陡崖上搁有几块凸出的石头。
这是要做什么?他是不是要埋伏到崖壁的后方,等汪洋到来时,他把前面的是石头推下去。
不行,不行,那么大的石头如果砸到,不死也会重伤。
雨珊像是飞人附体,她飞快地越过陈宾,率先爬上那道崖壁,来到那几块石头前,用尽全力将那些石头一块块推下去。
那些石头咕噜噜翻着跟头像被解了缰绳的小马快速的沿着山坡朝下滚动,滚进山坡下面的草丛里,不再动弹。
陈宾吃了一惊,他皱着眉头仰脸看着站在崖壁上如释重负地拍着胸口的雨珊。咬牙切齿的冲她吼道:“你她妈的在干什么?”
雨珊缩了下脑袋,赶紧快速地沿着原路返回来。离着陈宾远远的,看他还要怎么样。
果然陈宾看了几眼那陡崖,停住步不再往前走,而是坐到山坡的一块大石头上,黑着脸凝着眉好像在思索着下一步怎么做。
雨珊在他的不远处,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生怕他生出她看不到的幺蛾子。
只见陈宾凝神呆了一会儿后,神色比刚才还要凝重的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塑料**子,倒出两粒药丸,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又放回**子里。然后把那小**放倒石头上,拍着口袋好像在寻找其他的什么东西。雨珊认得那**子,那里面是陈宾自己的安神静心的药,有治失眠的功效。雨珊吃过两次,效果还不错。
雨珊忽然心头一跳。他该不会一会儿逼着汪洋吃这种药吧,他听陈宾说过这种药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影响大脑神经的。
这就是陈宾的意图吧。逼汪洋吃下大量的这种安神药丸,让他的大脑神经麻痹,受损,落下一些不可逆的类似于脑瘫的毛病。他刚才拧开**子应该是在检查药丸的数量够不够。
不行坚决不行,她怎么能允许陈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对她的朋友做那种造孽的事。
她一定要想办法把那**药从陈宾那里拿走。想到这儿她快速地转动她的大脑,想着所谓的计谋。
就在这时,陈宾站起了身,向山坡上看了两眼,又看了看天,看样子像是有点不耐烦。
择时不如撞时就是现在啦。
只见雨珊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转到那块石头的后面。说是迟那时快只见她一伸手,把那药**准确地抓在手中。刚想抽离,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把她的小手扣住,然后用力的一拽,她连人带药整个人就扑到石头上,那可是硬邦邦的石头,她连一点缓冲都没有,就硬生生地扑到了上面。她的下巴更是干脆直接地撞到石头上,皮被磕开了有指甲那么大一块儿,里面的肉翻出来,血顺着伤口滋滋地冒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剧烈的疼痛。
疼痛使雨珊的泪飙出来,她右手撑着石块儿,左手捂着伤口,想要站起来。可是她发现,她的撑向石块的那只手还被那只坚硬有力的手按着,使她根本无法起身。她只好又俯身趴在那个石块上,捂住伤口痛苦地在那里*。
“你为了那个汪洋倒真的舍得下本钱啊,你也不怕破了相。”陈宾的声音从他的上方传来,冰冷,阴恻,狠戾,还有一丝*裸的嘲讽。
血沿着雨珊的大拇指和手掌间的缝隙滴答滴答落在石头上,雨珊感觉自己的整个脸都在颤抖,可是她顾不得这些,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被陈宾按住的攥着药**的手上。因为那只手正在被陈宾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掰开,那**药漏出来,又毫无疑问地落回了陈宾的手里。随着药**的脱离。雨珊的手已经酸麻无比
。她颓然多从石头上滑落,跌坐在地上。而陈宾则冷然地坐回石头上。冷然地看着她。两个人谁也没有去擦拭那血迹。谁也没有心思去看那伤口管那伤口。只是那个失败者黯然地注视着地面,而那个得胜者则更加黯然地注视着下面那张黯然的脸。
还是雨珊先仰起头凄然地开了口:“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要逼汪洋吃这种药,让他的神经受损?让他变傻?”
陈斌的脸色更加暗淡,冰冷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冷哼:“不错的主意。”
“什么?难道你没有打算让他吃这种药吗?”雨珊愕然。
“蠢货,这他妈是中药,要想让一个人致残,我得给他准备多少”
“哦,好吧。”雨珊承认自己对这类事情知之甚少。
血已经顺着雨珊的脖子流到了她的衣服里。她也顾不得擦:“那你有没有打算用那个崖壁上的石头去砸汪洋?”
陈宾恨得牙痒痒,他磨了磨牙:“拜你这个蠢货所赐,我连tmd走路都不能,我还能攀上了山崖,你以为我是武林高手,练过那狗血轻功啊。”
雨珊的嘴巴缓缓的张开,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的合上。是啊,自己怎么那么傻啊。他都成这样了,还怎么能上去那个陡崖啊?难不成还爬上去吗?
雨珊猛地一拍脑袋:“”对呀你可以爬上去啊!”
爬上去?爬上去就丟那几块不知道会咕噜到什么地方的石头?陈宾忽然觉得雨珊就是一典型的智障。自己跟这样的一个智障谈话简直就是侮辱自己的智商。
他恨恨地咬牙。决定不再兜圈子,直接分手从腰间的一个皮袋里抽出那把跟了他好多年的刀子,在雨珊面前晃了晃。
“你错了,老子喜欢快刀斩乱麻,今天汪洋来了不是他死就是我活。这是我的家伙,是不是比那些石头和石块要来得酣畅痛快。只需要那么轻轻地一挥,就可以随意的收割人身上的零件。怎么样?你现在归顺我还来得及,老子高兴了,可以赏你一只耳朵或者鼻子。”
明晃晃的利刃在雨珊的鼻子前面划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冰凉冷彻了雨珊的全身。让她惊恐地不停的战栗。让她慌张地找不到方向,她被那刀子吓着了,她恐慌地摇着头,躲闪着那闪着寒光的刀刃。她嗫喏着:“不,不,我不要……”
“你不要?那将是从你的相好身上割下来的呀,你怎么能不要呢?你不想留个念想?”
“不,我不想!我不要!”雨珊继续摇头疯狂的摇头。然后她看到了石头上的血迹,忽然,就觉得那血迹上真的有一只耳朵和一只鼻子,她吓坏了赶紧向后面躲去。
陈宾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这样就能把雨珊吓到。他鄙夷地冷哼了一声,把刀子收了起来。
“真tm没用,就这点儿胆量还偷男人,哼。”
陈宾看了看愈加苍茫空蒙的天空。他站起身,拿起他的棍子,用棍子头敲了敲雨山的肩膀:“一会儿会很血腥,你如果害怕就到山洞里去。等到我们打完了你再出来。如果他死了,我会把他先埋掉。我也会先告诉他,如果我死了让他给我收尸。到时候你就跟他过,没关系,不用给我上坟。”
死人,上坟,上坟,死人……女珊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被一种让她胆战心惊的恐惧攥住,让她害怕到极点,她眼前仿佛真的出现两个血肉磨糊的人影,吓得她再也忍不住,她惊恐地双膝跪地,跪到陈宾的面前,她手颤抖着抓住陈斌的袖子,摇晃着。
“陈宾,求求你了陈宾,不要决斗好不好,不要杀他好不好?让他走好不好?求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我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放了他,随便你怎样处置我。求求你了陈宾,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会用我以后所有的时光,所有的一切来弥补我的过错。只要你放过他,只要你不杀他,你就是我的天,我的主人,我就是你的奴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可以随便地使唤我,奴役我,打骂我。我再也不搭理别的男人,再也不喜欢别的男人。求求你,求求你,放过他……”
雨珊语无伦次,她的头低下去,额头触到地上,再抬起来,再伏下去……
陈宾有些傻眼,他呆呆的看着雨珊那样抬头低头诚恳的磕头。他一时之间心慌了心也乱了,心也更疼了。
渐渐地,他的理智回笼了一些,刚刚因为雨珊的恐惧而稍微缓和的神情,也渐渐的冷戾了下来。
渐渐地刚刚隐现在他眼里的那一丝恻隐褪去。那一丝隐藏的极好的疼惜退去。那一丝唯一维系他生命的怜爱褪去。他的脸色变的冰冷无比,失望无比,痛恨无比,仿佛是谁给他在他的胸腔里注入了一股仇恨的寒流。这寒流迅速冰冻着他的五脏六腑,迅速吞噬他内心深处仅存的一丝丝的热度,迅速湮没他对生命的仅存的念想。让他瞬间轻快无比,好像得了一个最为彻底的救赎。别无所求,永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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