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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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给五个人施针,洛天歌带着一身倦意走出里间,她的手臂用绷带随意地包扎着,还隐隐透着一股血色。
刚踏出来,她脚一软被重瑶眼尖地扶住才免得瘫倒在地。
就见她唇色苍白,眼皮似是极为沉重,丝毫没有初入医馆的那股精神劲。
医馆之中的所有人见了她,双眼中的眼神都变了,变得有些柔和又隐隐有些惭愧。
洛天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由着重瑶一路扶着上了马车回公主府。
后面跟着出来的赤脚郎中远远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他上前深深地对着那个方向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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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金陵出现蛊人和洛安公主不惜滴血为引解蛊的事情传遍金陵城,让人不免陷入沉思。一霎时,关于洛安公主的流言蜚语一下子转了风向,人们纷纷关注和敬佩起这个前朝没落公主。
而作为当事人的洛天歌从医馆回府就一直闭门谢客,呆在里屋一睡就是一整天。
夜深,重瑶和初梅都去外边值夜,里屋留得洛天歌一人酣睡。
可是,漆黑一片的里屋却有一双眼眸衬着天边月色皎洁无比,洛天歌醒了,还带着一抹惺忪慵懒。
她似是对着空气声音低哑道:“这么晚了,晋王有何贵干?”
语毕,她注视着房梁,就见那上边不知何时蹲坐着一个人,那人盘着一条腿而另一条腿则在半空中垂着,长靴在夜色里泛点光泽。
萧珩闻声,一手撑着房梁,哼道:“一直都在装睡?”
洛天歌掀开被褥,坐起身来。
“睡得正香,晋王来了我能不醒么?”
她本就是一个特种兵,时时刻刻都出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哪怕是睡觉也只是保持一种浅浅的睡眠,只要有异动她马上就会醒来。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待她怔愣之时,萧珩跃下房梁稳稳落在地上,他伸手探了茶壶许是茶水还温热便自顾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这么说,是本王打扰了你的清梦?”
说着,他倚坐在圆桌上,背着大好月色垂眸注视着靠在床榻上的洛天歌,只觉面前这个少女褪去平日的锋芒和倔强,如今只剩下虚弱之态,却让人觉得乖巧了许多,似乎也顺眼了些许。
洛天歌没好气道:“哪敢。”
她见萧珩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不免蹙眉道:“孤男寡女相处一室,恐怕不好吧?也不怕失了殿下你的清誉?”她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的低哑,在月色撩人的此时此刻显得别番意味。
萧珩一面靠近她,一面嗤道:“初见的那日,你不是早已坏了本王的清誉么?才过了这么几天,你就忘了,真不愧是翻脸不认人的洛安公主,本王可算亲身体悟到了。”
他如是说着,丝毫不在意清誉一词本该用在女子身上以及对方带有嘲讽的话语。就见他把手中的茶杯递给了洛天歌,问道:“喝水么?”
洛天歌盯着萧珩手中的茶杯,才发现自己的嘴唇干裂地起皮了,也没多想便伸手接过那杯水。
怎知,萧珩不知发什么疯反手抓着她受伤的手臂举到自己眼前细细查看,疼得她倒吸一口气。
他冷哼道:“果真给自己开了口子。”
也不管洛天歌吃痛,他随手就解开了带着血渍的绷带,绷带滑落在地上也露出了被她遮掩的伤口。
那是一道略有发炎的干净利落的刀痕,也唯有军旅之人能够做到如此干净地落刀。他侧眸注视这个想要挣扎却无力挣脱的少女,一字一句顿道:“滴血为引?替大雍给它的子民解蛊,你怕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吧?”
洛天歌抬眼瞪着萧珩,只见对方也正认真地注视着自己。
乌发被他用玉冠高高束起,额前几缕碎发垂落眉间。此时此刻的萧珩原本冷峻的脸上更是带着肃杀的气息,让原本有些昏沉的洛天歌清醒多了,她盯着他。
良久,她咬牙道:“大雍的子民?晋王殿下怕是搞错了,我救的是我西华的臣民,它大雍与我何干。”
“金陵城自古就是我西华古都!大雍不过只是暂时占据此处的贼子罢!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葬送掉它,以慰为之丧生的在天之灵!”
萧珩敛眸盯着洛天歌,此时此刻的她双眸尽是冷冽。
两人相望,透过对方的深眸尽是一片深渊,她凝视着他,他也在凝视她。
良久,萧珩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他眸色晦暗没了平日常有的戏谑,仅剩下无尽的冷漠与疏离。
他缓缓说道:“本王只希望你不要忘了当年大雍老狗犯下的罪孽。”
“否则,本王不惜刀下多一个亡魂。”
说罢,他放开洛天歌,头也不回地翻窗离去,独留洛天歌靠在榻上。
她盯着窗台,房间里空荡荡的,萧珩的到来仿若只是一场梦。但是,她隐隐作痛的伤口却实实在在地告诉她,他来过。
过了很久,她目光落渗出血珠的手臂和指间早已微凉的茶杯,冷冽的眼眸逐渐透出一层迷惑。
西华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故国,大雍狗皇帝推翻西华,抢夺西华臣民和领土,她要做的是不过是数清那狗皇帝犯下的罪,但是与他一个漠北王爷何干?
为什么这人表现得比她更加憎恨大雍?
想到此处,她便头痛。
一个大男人,也太多管闲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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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重瑶端着一盆热水走入里屋,就见洛天歌早已醒来。
眼见她解下绷带露出手臂红肿的伤口,重瑶不禁惊呼一声:“姑娘,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得一觉醒来还发炎了?”
洛天歌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昨夜晋王非得挑大半夜过来还弄得她后半夜失眠,瞪着眼睛就这么等到了天亮。此时的她眼下一片乌青。
“稍微处理下就好了,不必挂心。”
“这怎么能不挂心!姑娘,你疼吗?”重瑶说着,皱眉取出放在柜子里的药箱,替洛天歌一点一点拭擦伤口。
过了会,她低声呢喃道:“这是什么?”
话音刚落,她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瓷瓶递给洛天歌。
洛天歌把白瓷瓶放在掌心掂量了下,又细细端详一番。
做工很精致呢。
“这是姑娘配的药吗?”重瑶问。
洛天歌摇摇头,拿开瓷瓶上的木塞并且把它放到鼻尖嗅了嗅。
是很清新的药草味,估计是用料珍贵的祛疤膏。
“可能是亦风从外边带回来的吧。”洛天歌说。
她也没多想,让重瑶替自己上了这祛疤膏。
发炎的手臂顿时变得凉凉的,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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