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社稷祭典,惊险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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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江夺得榜首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洛府,洛府上下都很是愉悦,都商量着要为宋公子谋划一场庆祝宴席。
但是,又考虑到宋公子还得进宫参与殿试,洛府上下就只能就此作罢。
喜庆的消息接二连三,宋子江进宫面圣并且成为新一任状元郎的消息很快又传到了洛天歌耳中。
洛天歌一如既往地躺在院中藤椅上,她表情还是那么寡淡,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她眉梢染上的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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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分凉,星转斗移。
宋子江坐在大雍皇帝封赏给他的府邸里,在他的大堂里还挂着一个大大的牌匾,上边还缠着红丝绸,并且用烫金色的笔墨题了“状元郎”三个大字。
他抬眸望着这块牌匾,眸中带着无奈和冷漠。
大雍封赏的府邸,封赏的名号,真是讽刺。
他讪讪地笑着,侧首把目光投放在不远处桌子上的一封熟悉的信函,这封信函已经被拆开过,桌子上还有并未干涸的水渍。
那个人在信上写的字不多,也就一行。
——愿君不忘初心。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话语。
反倒是他心中有太多千言万语,自从他从宫殿里出来,被不少人簇拥和打量着慢慢从城北走到城东被赐的府邸,他的心都堵堵的。
他知道,秋闱的结束,意味着他和那个人的书信往来就此结束。
从此之后,他们只是同一战线的队友,除此之外别无再多的关系。以往谈天论地的笔友身份不再延续。
不过,这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他深知自己只是她大局之中的一颗小棋。
他甘愿为棋,还隐隐奢求自己能够成为那颗比较不一样的棋子。
如是想着,宋子江木讷地走到桌旁,小心翼翼地叠好信函并且把它装进一个精装的盒子里,和其他信函放在一起。
昏暗偌大的府邸,久久之后响起一阵轻叹,轻得散入风中似是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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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金陵的日子很是平静,洛天歌这几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在府里算账和做生意。
田屋和天上人间的生意虽然没有刚开张那时的火热,但是收入仍然很可观。
白花花的银两广入她的钱袋,让她隐隐成为金陵数一数二的幕后富人。
有了钱,她也没有先前那么多的后顾之忧。
不仅如此,她还逐渐让高予先生放手去把田屋的生意以金陵为中心,向四周扩展,以江南为重点。
除此之外,她还花费重金,托付信陵让唐门暗地里打造一艘商船。
而设计的图纸早在前一天晚上就递给了信陵,让唐门的工匠快速研究并且着手打造这艘商船。
她的计划很简单,除了陆地上的生意,海洋上岛国的生意她也想去探一探路。
说白了就是,天下没有她做不到的生意!
再过几日便入深秋,宫中也很快传来一个帖子,上边写明了要洛天歌去参加皇帝的祭社稷大典。
收到这个“请函”时,帮忙给洛天歌挽发的初梅还嘀咕了句“这贴是不是发错了”。
“没发错,”洛天歌扬眉,抬眸看向铜镜中自己模糊的面容,“皇家之心一向难测,无论是谁的手笔,估计都想把我牢牢地掌控,不让我多做一分复国大梦。”
说着,她冷哼,目光落在了帖子右下方的一个丹红章印。
初梅闻言,脸上还是带着迷惑。
很快,洛天歌启齿又道:“事出无常必有妖,这几日你和重瑶都留意些,必然会有人在暗地里有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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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雍皇帝祭社稷大典很快就来了。
重瑶和初梅二人一大早就敲响了洛天歌房门,伺候着她换上大典上要穿的金丝织棉礼服。重瑶手比较伶俐,动作麻利地替她挽起繁杂的坠马髻。
“姑娘,你觉得哪一个簪子比较好?”重瑶偏头看向铜镜里洛天歌面容,低声问道。
“就这个吧。”洛天歌抬手拿起在首饰盒里放在角落的一支金丝香木嵌蝉玉珠钗。
重瑶应声接过玉钗,稳稳当当地别在坠马髻旁。
“甚好。”洛天歌注视着镜中打扮得端庄稳妥的面容,赞赏道,“启程罢!”
她头上缠绕的发髻有些复杂,怕乱了发型便让重瑶搀扶着一路从闺房走出上了马车。
大雍皇帝祭社稷大典在京郊几里外的皇家祭台上举行,祭台的正前方就是新筑的城隍庙,里边专门供奉城隍爷。该地平日开放给百姓,用以祭祀、祈福等等。
今日是祭社稷大典,该地就被专门清理出来用以举行大典。
不仅如此,因为宫中贵人以及不少官家人都要来此处祭祀,所以禁军和卫兵营的卫兵一大早就守在此处,围得各水泄不通。
洛府的马车在场外就被拦下,洛天歌和重瑶不得不下车和其他官家人一样一步一步朝目的地走出。
去到祭台,她找到自己的位置,一个在芝麻小官隔壁的位置。
重瑶站在她身后,她则开始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静候人们入场。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官家人陆陆续续入场,祭台也变得热闹起来。
官家夫人相互见了面无非就是唠嗑府里琐事,而那些在朝为官的官老爷则是摸着胡子谈论朝堂正事,说得有模有样,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当官的。
当然,有一人很例外。
那人穿着翰林院的官服,身材甚是高挑却又纤瘦,远远一看如同一尊玉雕站在人群之中。该人不似以往把头发披散,而是把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额前留了几根碎发。
在宋子江的周遭有不少人上前搭话,讪讪笑着。
但是他都只是回着客套话,神情淡淡,似乎不被他们称赞的话语所感染。
他透过人群,蓦然间双眸一亮。
就见隔着重重人群,他日夜期盼着给他回信的那人就站在对面。她今日穿着很端庄,气度不凡,本就有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如今稍加打扮,更加让他难以移开视线。
两人目光隔空相碰,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挪开视线。
宋子江见状,眸中的光亮淡了下来,很快就被一个官老爷又拉着谈起了秋闱上的事情。
自古,状元郎都是炙手可热的宝贝。
洛天歌如是想着。
很快,人都陆陆续续来齐。
二皇子和三皇子一向不对头,有了上一次二皇子马不停蹄地跑去桐城抓人邀功的前情,三皇子见到二皇子脸色愈发阴沉。
这次见面连招呼都不打,径直越过二皇子走到自己的席位上。
“三弟!不要这么见怪嘛,不就是没了点小钱么?皇兄一手一大把,你想要的话,改日皇兄送一箱金银珠宝去你府上!”
二皇子讪讪笑着快步跟上,也不顾对方愈发不耐烦和几欲杀人的眼神。
出了这两位较为出众的皇子,在贵宾席的最上位坐着一位一直默不作声的身穿华服的青年。这人估计就是常年不出东宫的身体羸弱的皇太子。
皇太子看着二皇子三皇子那一出,一言不发,脸上毫无血色可言。
他如同一个提线玩偶,坐在那里不停地咳嗽,惹得坐在附近的官员都忍不住往一旁退去,似乎并不想靠近这个病态的皇太子,生怕染上什么怪疾。
洛天歌收回目光,不再去打量大雍的皇家人。
毕竟冷血之徒,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她如是想着,余光中一人漫不经心地从禁军关口走来,伴随着身边女眷的议论声。人们窃窃私语,语言间都是对该男子的赞美。
萧珩依旧还是那身乌金蟒袍,只不过在今天这个正经场合,他平日里披散的乌发被银冠整整齐齐束扎,长眉之下乌眸如长白之雪般冷澈,又透着淡漠与疏离,就见他挺拔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没有一丝表情。
他跨过人群,也不和在座的官员打招呼,领着身边的使节孝安一路走到自己的席位,对那一道道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予以无视。
就在此时,莲公公捏着嗓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陛下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随即,一架奢华被装饰得金灿灿的步辇从视线的尽头一路缓缓由数名宫人抬着走来,脚步徐徐。
步辇周围是宫女们纤纤玉手举起的红色大长扇,洛天歌只是瞅到步辇上一角黄袍,身边的女眷们便跟着对面的官老爷一样伏身,她也不得不跟着有模有样俯下身子。
“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口齐呼,层层叠叠的呼唤声涌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只叫人看出皇室的威压气魄。人们跪倒在地,静候着皇帝和皇后乘坐的步辇一步一步地走到祭台的台阶前。
洛天歌的余光里,就见皇帝下了步辇,待皇后随后上前把手放在他掌心,两人才缓缓迈上台阶。从第一阶,一路缓缓迈上祭台。
最终,皇帝和皇后站在祭台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众人。
祭台上黄土的中央有土龛,龛内埋藏一根长三尺六寸、方一尺六寸的石柱。每逢这个时间,皇帝和文武百官都来这里主祭,合祭社神和稷神。
祭祀社稷神,最切近功利的目的是祈谷,因此有“春祈秋报”之祭。春祈在社日举行,秋报在秋收后举行,这是社稷的正祭。
皇帝启齿沉声道:“众爱卿起身罢。”
话音刚落,众人起身,抬眼望着这两位大雍最尊贵的人。就见站在祭台中央的大祭司穿着白金红绸缎斗篷,斗篷盖住了他大半边脸颊,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就听到大祭司男女莫辨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他沉吟祝词间抬袖拂过半空洒下白色的粉末。
深秋的阳光是毒辣的,在这阳光高照的祭台上,洛天歌眯着眼艰辛地望到那位大祭司道袍仿若镀上一层金辉,让人觉得神圣,但又让她感到一丝怪异。
她说不出哪里的怪异,总觉得这个大祭司和自己印象中不大一样。
在她失神之际,就见那大祭司蓦然举高手臂,露出袖子下满是藤萝刺青的手臂。他手掌上仰,迎着阳光高声吟诵着一种在场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语。
她蹙眉仔细听着,隐隐约约分别出几个拉丁文词汇。
“?????????????????????????…”
大概意思是要有光就有光。
随后,又听到几个词,大都是在祈祷神明。
光之神?
那是什么东西?
洛天歌愈发地感到奇怪,为什么一个大概是华夏文明历史演进中的国度会出现拉丁文和光之神?
再者,根据她为数不多的历史知识,华夏文明中主要是儒道佛三教,但是压根就没有光之神这种东西。
况且为什么要找一个异教徒来做这么本土化的社稷大典?
她逐渐从奇怪的感觉中嗅到一丝阴谋和危机的感觉。
就见祭台之上,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闪了下。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关于“死神”的拉丁词汇从大祭司嘴里喊出,话音刚落,就有数十道黑影从文武百官中一涌而出直奔祭台。
不仅如此,禁军中也混入了不少异教徒,他们纷纷拔刀往身边的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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