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子时相约,天上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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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歌把捧在手中的卷宗拢了拢,揉了揉有些发涩的双眼。
章家迟早都会加入她的同盟,只不过这比她想象中的要快。
章家和宋家是一个性质,都是书香门第。只不过,其很少广招门生,属于那种中规中矩的国家栋梁。
书香门第,她有宋家这枚棋子就够了。章家的加入于她而言,就是如虎添翼。
“亦风。”洛天歌把卷宗盖上,用一张油皮纸细细包装了一番,免得卷宗遭到不必要的磨损。
亦风闻声颔首。
就听到洛天歌闷声道:“传信给莲公公,明夜子时天上人间见。告诉他,本姑娘有南疆小皇子的消息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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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子时,天上人间。
深夜,城北依旧繁华,灯火通明。天上人间里仍是一番花天酒地,让人在流连忘返丢了魂。
层层高楼,镂空的大殿中央,舞娘扭着腰肢踩着鼓点跳那一支支欢快的曲儿。台下觥筹交错,庄家手摸棋牌,吆喝着下注。好生热闹。
高楼之上,谢绝一切贵客的雅间里,花幔重重叠叠在地上留下不同深浅的影子。就见在花幔的深处,一缕白烟缓缓升起最后消散在一片寂静里。
洛天歌身着一袭乌金散花裙,手腕上戴着一串秘银弦月手链。在昏暗中,尾戒上的光泽隐隐若现,似有银丝萦绕。
她指尖抚上杯壁,感受着茶水的热量。
指尖才轻轻敲了三下杯壁,对面的门就被重瑶推开,就听到重瑶压低的嗓音,“莲公公请。”
“嗯。”
莲公公一改平日宫装,身披宽大的斗篷,耳骨之上仍戴着先前见过的那副耳环。他踩着软踏踏的地毯,一路走到桌前落座。
他扬眸看向洛天歌,眼底是一片沉寂。殊不知,他此时此刻心中早已惊涛骇浪。那一日,他本来只是想试探一下洛天歌,试探她的底子。
他对洛天歌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他潜伏在大雍深宫多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却没想到,还真让她给查到了。
“听闻怜公主找到咱殿下了?”莲公公真实的嗓音依旧蛊惑人心,如此听着让人有一种脱口而出的冲动。
洛天歌垂眸,把面前的另外一杯茶水推到他前边,比了个“请”的手势。莲公公见状,敛眸,不知洛天歌在玩什么把戏,只得捻起那杯茶轻轻一吹便小啜一口。
紧接着,洛天歌从桌子旁一大沓账本里取出一个油皮纸包裹,然后双手捧着递给莲公公。
“莲公公,本殿虽然找到南疆小皇子,但这个消息也许是您不想预见的。”洛天歌声音淡然道。
听闻此言,莲公公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随即又是一瞬释然。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下寻了小殿下这么多年,总得有个结果。”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这层油皮纸。
就见油皮纸里是厚厚一沓泛黄的卷宗,他眼中有些惊诧,随即快速翻看。一张张泛黄的纸从他手中掠过,他愈看脸色愈发阴沉,眉眼间还有一抹狠厉与怒气。
最后,他从卷宗里取出一叠定国侯府和二皇子的密函。
只见他手愈发用力,乃至手上骨感分明青筋暴起,连密信都被捏得变了形。
“混账东西!”他咬牙骂道,眼眶红了一圈,整个人似乎在极力忍住怒火而微微发抖。
洛天歌垂眸啜了一口热茶,当时她在看这份卷宗的时候就很想骂这句话。
这群披着人皮的野兽,当真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
“莲公公,这份卷宗是章家昨日送到本殿的府邸。”洛天歌语气淡淡没有任何情感夹杂其中,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记录这份卷宗的是定国侯府前任管家,他被定国侯发现后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最后逃到了章家,但终究熬不过那些伤痛。”
“他在一年前就死了,葬在江南故乡。”
天底下,有的人仍存有一颗良心,却死于非命。
洛天歌眸中黯然失色,她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莲公公。只见对方薄唇紧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默不作声划过双颊。
洛天歌叹了口气,“莲公公,请节哀。南疆小皇子遭此横祸,不是天命而是**,本殿只能帮到这里了。”
她说着,点到为止。
莲公公听了,抬手抹掉两行清泪。
他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咬牙抑制自己不断涌出的伤感,“怜公主出手相助,实在有心,在下知道了。”
“在下还有事,告辞。”
莲公公说完,抬手收好手中的卷宗,用牛皮纸小心翼翼包裹好它,朝洛天歌郑重行礼后抬脚快步离去,只是步履有些仓促与踉跄。
洛天歌仍坐在原处,捧着一杯热茶细细喝着。
接下来,南疆小皇子此事与她再无多大关系,于她而言只是一个和自己或许有过一面之缘遭到横祸的可怜人罢了。
莲公公及其背后的南疆国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就无从得知了。
在她的印象里,莲公公一向睚眦必报,断然不可能放过定国侯府和二皇子。
她如是想着,指尖摸索着杯壁,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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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刮过金陵,年关将至,天气变得愈发冷冽。
洛天歌夜里看账本看得太晚,坐着如同摇篮椅的马车回到洛府时已然是深夜。正当她带着一身倦意,瞪一双惺忪睡眼时,房中纸窗被人轻轻叩响。
纸窗上烙着一个高大的影子。
洛天歌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呢喃了声:“窗没锁,阿珩什么时候这么有礼了?”
窗外之人听闻此言,一愣,随即又是一声带着些许兴味的轻笑。就在此时,该人拉开纸窗,窗外月光洒落窗台与地上,留下一道白痕。
萧珩身手敏捷三两下就撑着窗台,翻进屋内。
他稳稳落地,今日也是一袭素黑乌金蟒袍,墨发落在肩上。
萧珩这般模样,只怕是只有与他亲近之人才会看得到。他眉间清冷,目光触及洛天歌的那一刻浮现三月春风染上丝丝缕缕的柔情暖意。他本冷冽不善言辞,此时此刻却温温吞吞地轻声念着她的小名。
“怜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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