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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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表面上，顾老爷看似很严厉的处理了顾明凡。但是封行戳却看得清楚，实际上顾老爷是在保他。

他封行戳在外面也算是恶名当头，动了他的女人和孩子，他怎么能善罢甘休？他要说他没有杀心，恐怕也没人信吧？

虽然他已经承诺司念不杀顾明凡，但是不杀了他，不代表不做别的事情。不过这个顾老爷倒是透彻，知道封行戳的手段，索性来了个釜底抽薪。

看似是他圈禁了顾明凡，其实是把他保护起来了。只要他还在顾家，自然就是顾家的血脉，靠着姻亲的关系，封行戳都不能自爱顾家出手。

当然顾明凡要是作死自己出去了，那顾老爷也管不着了。人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要是硬来，顾老爷也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既然是你们的家事，我和司念还没拜堂，自然不好在这听。”封行戳起身。

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留在这里看顾老爷演戏也没什么意思。索性，还是起身离开，免得招人烦他。

司念本来还想再劝，但看封行戳也没再追究了，也许他们不在这，外公倒可以网开一面。司念也跟着起身，告了一声，跟着封行戳离开了。

眼看着二人离开，顾老爷叹了一口气。是他顾家的子孙不争气，也怨不得封行戳。

“爷爷？”顾明凡试探的叫了一声。

“你别叫我爷爷。”顾老爷回手一个耳光打在顾明凡的脸上。

其实这一巴掌并不重，只是顾明凡之前挨了不少的揍，旧伤加这一巴掌就格外的疼。

他哆嗦了一下，在顾老爷再次抬起手的时候，下意识的闪躲。

“知道疼，知道怕，怎么还敢下死手？”顾老爷的声音里有这悲哀。

他这一辈子最忌讳的就是同胞相残，顾家能走到今天也正是因为他们团结，顾家没有自己内部的猜忌。

可是真是安不过三代，到了顾明凡这一代，虽然外面乱世更盛。但终究还是人心浮动了，顾家已经到了末路。

“爷爷，我是不甘心，怎么能把顾家交到军阀的手中！”顾明凡辩白道。

“哼。”顾老爷在冷哼。

“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知道吗？五少帅，他还成不了气候。”顾老爷冷笑。

顾明凡身体一震，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为了外人，要残害你的妹妹、弟弟，你于心何忍啊？”顾老爷质问。

“爷爷，司念就算没嫁人，姑姑也已经嫁出去了。谁家外嫁的女儿还能在娘家有几分根基，更何况她是外嫁女儿的女儿，她姓司。”顾明凡狡辩道。

“是，对你来说，司念和小慢都是外人，那城漠呢？你是嫉妒，怕有朝一日他回过神来，再拿回家主的位置。”顾老爷一针见血。

“爷爷，顾城漠一直都和司念是穿一条裤子的，要是他拿到家主，一样是把权利教给封行戳。”顾明凡也不忌讳了，直接说出来。

“明凡，你到底是眼界浅了些。”顾老爷叹气。

“你以为五少帅看重你吗？他不过是看重顾家而已。你的才能连顾家都管不了，更何况是去他身边？”顾老爷伤心。

“那也不能将顾家教给封行戳啊！”顾明凡嘴硬说道。

“封家斗得很厉害，可为什么是封行戳最狠，你想过没有？他现在手里的权利，都是他一点点拼下来的，他就像一头狼，盯住了的猎物就不会松口。顾家早就被他盯上了，如果不是司念，他恐怕早就下手了。”顾老爷低声道。

“爷爷，他怎么敢？”顾明凡不相信的说道。

“他怎么不敢？他也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情了，而且就算不是他，现在乱世末路，你以为别的军阀还能放任顾家多久？”顾老爷叹息。

虽然顾家一直都是明哲保身，不参与时局和政治，可是越是这样，顾老爷就越关注着时局。他对于如今当权者的状况，都做过详细的分析。

“如果站在二少帅的立场，他得不到顾家，自然也不会让别人得到。你想过顾家的下场吗？尤其是你还跟五少帅搅在一起。”顾老爷问。

顾明凡被这一问，给问冷了，有些话细思极恐。他想到了后果，生生的打了个寒战。之前封行戳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得了一大笔的军火。

没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但只知道那个军火商最后消失了，全家都不见了。不用问发生了什么，看结果就已经知晓了。

“你以为顾家这几年外面来的都是什么人？都在打探顾家的底细而已。如果不是司念，这一次恐怕你连顾家的门都进不来了。”顾老爷看着顾明凡觉得他太不聪明了。

顾明凡想到以往封行戳的手段，的确，他可能都活不到进顾家大门。也就是司念在，他才得了那么一线的生机。

“你还想着杀了司念，你可知道，念儿要是死了，封行戳必当血洗明城。”顾老爷最后扔下句狠话。

顾明凡的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不敢往下想了。

“我去了你的权利，也不过是保你一条命罢。顾家的长房嫡孙不能就这样死在外面，我猜司念是跟封行戳求了情，他才能不杀你。”顾老爷话说到这的时候顿了顿，接着又说。

“不过封行戳向来睚眦必报，他答应不杀你，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将你圈禁在顾家，只要你在顾家一天，他就不会动你。顾明凡，道理我讲清楚了，你要死要活随便吧。”顾老爷最后一句，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在他看来，顾明凡本来应该是顾家下一任的接班人。毕竟顾城漠已经打定主意躲了，他也是悉心栽培了这个长房嫡孙。

奈何，烂泥扶不上墙，他的眼界就在那里，任凭顾老爷再扶植都没用。如今他还叛了顾家，得罪了封行戳，已经是弃子一枚了。

保住他一条命，也不过是为了保一条血脉而已，毕竟他是嫡孙，以后在家里做个闲散人士罢，也不会亏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