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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诩被魅魔摸了腰,这可是个大八卦!
冯廉憎显然是兴奋的,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那个要命的冯清也。只要容诩这件事传出去,说不定能掩盖自己的八卦。
然而山爻荆不放过任何人的表情,容诩是少见的冷冰冰,而他身边的矮个子少年情绪明显。
“这位小哥哥想什么呢!那么开心!”山爻荆这话容诩哪儿能不明白,他瞥了冯廉憎一眼,对方收起情绪故作正经。
“说起来,这位小哥哥长得也不错,之前光顾着看你徒儿了,我还以为他的师父是老头儿呢!没想到,生得那般水灵,越想越觉得,把你和你徒儿一起抓来玩乐,真是不枉此生。”山爻荆在古枭派也说起这话,不过此时言论更为污秽,还是以男子形态说的。
周围无他人,冯廉憎都快忘了正事,怒意起便开始洒火,好好的山水美景被鬼火充斥着,湖中漂浮着白色的熏野,竟是有些美感。
“好看,好看!这鬼火,竟是与人一般好看。”熏野未能伤及魅魔,还被山爻荆闪身而近。法修忌讳近身搏斗,冯廉憎欲要后退,却被人提了后领,一只手贴上来在他脸上蹭了一番。
“容诩这死小子,还不过来帮忙!”冯廉憎被摸了一把,还挣脱不开,眼看对方还要来一下。还以为魅魔男子状态调戏女人,女子状态调戏男人。怎么跑这儿,是个男人在调戏他!
容诩并不上前援助,而是摊开了那摊玉简,注入了魂力。阴寒魂力侵染了纯白玉简的颜色,变得灰暗泛紫,却一下又透出金光。山爻荆觉得稀奇,却见玉简中探出一个烫着戒疤的光头,慧信这秃驴,竟是从玉简中钻了出来。
“晚辈不可与培元魔修硬撑,相信慧信大师有办法。”
慧信点点头,觉得容诩很靠谱。而冯廉憎实在冲动,亏得也是鬼修中的前辈,竟是不知轻重,忽视自己与敌人的差距。
其实冯廉憎是被气疯了,不是每个人都像和尚那么好脾气……不,这话和尚听了都要打人!
“这还没耍够呢!慧信大师就来打搅在下的兴致了!”山爻荆的视线转移了目标,冯廉憎趁机挣脱。
山爻荆干脆手上一送,冯廉憎跑回了容诩阵营。这魅魔调戏阴丹鬼修,欺辱比自己弱小的修者,碰上强敌就逃,实则难抓。慧信想将其困而击破,可魅魔除非两体同现,否则一体可转移至另一体,根本无法捕捉。
“我山爻荆打架从不爱拼命,就喜欢逗逗小辈。既然大师来矣,我就不好奉陪了,您自个儿慢慢玩吧!”这厮逃窜极快,怕是出窍佛修也追不上。他浸入湖中不见气息,一瞬间的事儿,早无踪影。
“贫僧又白来一趟……”慧信惋惜道,“这魅魔行踪诡异,从不可元婴级别之上的修者硬斗,见了贫僧就跑。贫僧不能在山下呆太久,怕是回了宗门,他又出来作恶。”
容诩从怀中取出五枚七彩针,他取巧从魅魔那儿得来的东西,交给了慧信:“这也是那魅魔的法宝,他自然会回来取。慧信前辈可暂为保管,可能魅魔就自动送上门了。”
“小友说得也是。”慧信接过七彩针,发现手中有魂力痕迹,这小子难不成试着操控过这法宝了?
想到魅魔法宝在手,对方的注意力不应再盯着古枭派。慧信将七彩针收回,思索着什么,容诩这小子名字听起来很耳熟。
容诩等二人算是成了使命,容诩欲要会鬼门,研究那新学的御青丝。冯廉憎提出暂不回去,鬼门没有要求完成后立刻回去,而且他上百年没出来了。
“鬼王也暗示了可以不用回去,尚伽娄这时候把卷仙网给了你,可是辅助圣骨佛修战魅魔,你用到法宝了吗?”
容诩也感觉蹊跷:“前辈的意思是,尚伽娄让我们在外边历练?”
“他的意思是你修炼无需着急,多多历练是为了可扎实修为,而非盲目提升。”
容诩还能怎么说,他想回去是因为之前就在人间游荡,现在又跑出来。其实他人从凝体圆满进阶阴丹,中间可能历练一二次,也就是容诩进阶过快,才会让他觉得出行过于频繁。
“现在最能历练的地方,不就是瘟魔一处吗?瘟魔不比魅魔,魅魔图色,瘟魔则直接要命。不过你的御青丝与归心决有了起色,圣骨前辈主战,你可以收拾局面。”
冯廉憎这么提醒,容诩想到归心决第二重的转世能力。瘟魔来往之地,以尸气冤魂为由,容诩的转世之术若可成功,能减少瘟魔再次出现的几率。
也是有意思,佛修去打架,鬼修来超度。
北方已经荒芜,瘟魔正于南下,却还不到古枭那一派。而魅魔已在南方,两者似有默契各占一处,互不打搅。
冯廉憎有一点不解:“瘟魔的形态是个性情怪异的女子,可是战乱时代的降临,怎会是以女子身份出现的?”
容诩疑问道:“这瘟魔已是培元,之前闹事的也是她,应为同一个,不然怎会凭空出来新的培元魔修?”
冯廉憎回应:“瘟魔记忆间断,没有男女之分。她出来什么形态,就是以什么形态的身份去肆虐生灵。”
“哦……晚辈明白了……”容诩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打算朝北看清。
“你想到了什么?”冯廉憎的目的本也是去北方,慧信已回菩提宗,另者慧空还拖着那瘟魔。他们两鬼也不惧瘟魔傀儡,尤其是傀儡对死灵的攻击是否有效,还待实际探查。
容诩疾行向北,踏下不行:“并非以死者居多为怨,而以死者之怨。战乱男子充军,老幼妇孺候之亲人归来。然而战场英灵为阳鬼之物,瘟魔却没有利用,说明她可能不是武修。”
“我从未听说瘟魔是武修的,基本为法修……”冯廉憎想着那不是废话嘛!但他瞬间抓到了容诩话里的话,“瘟魔以阴鬼为物,散放瘟疫。她因化为女子,是专挑了女子之魂为物,可战乱十分,女子的怨气可高于男子?”
容诩道:“战乱时分,女子的怨气是否高于男子,我不好说。可和平时代,女子的怨气,必然高于男子。”
“你的意思是,瘟魔利用的怨气,在战争开始前就收集了?”冯廉憎惊疑道,“若真是如此,瘟魔有充分准备,这场瘟疫会相当的漫长。”
“是如此。”容诩点头,表现得却没冯廉憎如此焦急,“现在阻止瘟魔的任务,由菩提宗慧空所完成。我们是趁着瘟魔在战,去收集她未利用的魂魄。”
可就在这时候,容诩停下了步伐。
“不是朝北吗?怎么停下了?”
“就在这里。”容诩低头看着一地的女尸,以及一地乱石狼藉。
“怎会有那么多女尸,难不成还有一支女子军在打仗?”
“若是女子军,那也是军队,死去的便是英灵,瘟魔也难以利用。”容诩在尸堆周围划了一圈,脑海中记起归心决第二重的用法。
毕竟,躺在地上死去的女子,并非英灵。
归心决之所以被称为归心决,则是以魂魄生前死后,决定执念归属的法则。归心决中,执念只有两种去处。其一是与执念的主人交易,便是将执念收容到手;其二是把魂魄包括其执念全部送往轮回,地府配合转世。只是现在没有真正的地府,转世也要归心决的施展者行动。
这些,只是针对单一灵魂的,若是集群魂魄,需要将魂魄储存一个容器之内,最好是收集魂魄的法器,鬼修之中不难找到。若没有法器,只能储存于丹田内,不过容诩体内的黑气会不会吃魂是个问题。
“冯师兄,你可有装魂魄的器皿?”两人出行尚伽娄安排得妥当,可能带在谁身上了。既然不在容诩身上,那就在冯廉憎身上。
“有!自然是有!”冯廉憎掏出一只玉瓶。
容诩接过,感觉有些分量:“这瓶里还另装了其他东西吗?”
冯廉憎面色微红:“我……临走前向汤昙
要了点酒……”
“前辈……你应该知道自己醉酒后,会影响很多事……”
冯廉憎黑眸转了转,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取的酒很少啊……”
“是啊……那么小的玉瓶装的酒,没几口吧!这点酒,前辈就是喝了,与没喝有什么区别呢?”容诩摇了摇瓶中酒水,突然仰头饮下,然后瓶口朝地。
冯廉憎:“……”
玉瓶看似极小,却是装了两大坛的酒,容诩这几口把酒喝完,却和没事儿人一样!
“我空出了玉瓶,瓶子就有作用了。这些女子的亡魂,晚辈会全部装进瓶里,一一超度。这些人没有大恶,轮回之事无问题。”
冯廉憎道:“她们的执念你都不要了吗?”
“没有时间去收集那么多灵魂的执念,还要一一完成她们的心愿。”
这些女子本是被抓了起来,送往军营充作军妓。只是路途山体滑坡,葬于此处。
若说怨气,不过为死前未见亲人,年轻如此而亡。倘若她们已经被运至军营遭受侮辱,那又和现在不一样了。
容诩集完魂魄,注入瓶中,将魂力包围之,以归心之术把怨气吸收入体。他的手掌控制着魂力,待瓶中魂魄净澈,试探着把她们的灵魂送入轮回。
容诩觉得不对劲,收了魂力:“不行……没有地府,还是不行。”
“那归心书转世之法没有用吗?”
容诩在想着什么,冯廉憎见他如此也不敢打扰。他闭眼聆听鸟兽之语,忽闻水声恍然。
冯廉憎见容诩有行动便跟了去,至景色美好的一处,却是踏满了兽类脚印,凡人不敢接近。不远处一道溪流涓涓,一尾锦鱼在岸上挣扎着。
“天道也无法阻我机遇。”容诩右手捧起鱼身,另一手灌出魂魄,运起了归心决。
冯廉憎恍然大悟:“这锦鱼怀有身孕?”
“还有了点神智。”容诩将锦鱼放生,鱼儿在水下看起来金灿灿的,它并未游远,似回头看看,一丈一回头,不舍着些什么。
冯廉憎早被别的东西吸引住了:“这儿半无人烟,路碑倒是有意思,神女地。别说女人了,连个人都没有。”
容诩看着刻有“神女地”三字之碑,似乎看见了这里的未来,眼中流光溢彩:“也许百年千年之后,就有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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