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还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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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赵家府邸。
赵家小姐闺房中,正在洗漱装扮的赵婉茹,突然接到下人送来的消息。
“孙工头送来的话?说的什么?”
正在帮赵婉茹梳头的女婢回忆了一下,有些迟疑道:“好像是什么,今天的矿土质量不太好,有可能影响瓷器出窑。”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这女婢也没有过于在意,若不是那个姓孙的工头再三嘱咐,她指不定一转头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赵婉茹闻言为之一怔。
女婢自然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却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
毕竟这句话,正是她教出去的。
而且第一个知道这句话的,并不是丙号矿山的孙工头,而是李福。
梁王府大管家,李福!
按照她跟那位李大管家的约定,一旦托人把这话带过来的时候,就说明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摆手赶走帮着梳头的婢女,赵婉茹看着铜镜中那副思绪满脸的面容,良久后才缓缓起身:“先不吃早膳了,找上两个机灵点的婢女,跟我出门一趟。”
手里还拿着梳子的婢女怔了怔,旋即点头应声。
赵婉茹没等那婢女出门,接着有说道:“让马车去后门候着。”
“是。”
那婢女乖巧施了个万福,迈着莲花碎步离开。
赵婉茹柳眉皱起,朱唇紧抿,似是有些为难。
如果放在早些时候得到这样的消息,她肯定会选择将那个老东西抛弃,但如今计划刚刚开始,如果不施以援手,指不定会寒了旁人的心。
可梁王府终究不是普通地方,换成一般人,即便去了也于事无补。
皱眉思索良久,赵婉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的同时,心里已经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与此同时,梁王府账房。
梁王已经看完了那几张墨迹似乎尚未干透的单子。
账房里一度变得格外寂静。
梁王不说话,只是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福弓着身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也没有急着开口,当奴才的,必须是主子问什么,才能回答什么,胡乱开口,很容易遭罪,还有可能是那种砍头放血的死罪。
至于秦安,三人中属秦安最自在。
老岳丈安排的事情不仅超额完成,而且完成的漂漂亮亮,任谁都挑不出问题,李福想要找麻烦之前,还得先把自己身上的问题给解决了。
看着沉默的两人,秦安捏着下巴,皱眉思索,心里想的却是今天晚上能不能跟夫人商量商量,别的不说,牵个小手总是可以的吧?
想着天刚蒙蒙亮那会儿,自家夫人刀子似得眼神,秦安眉头又皱紧了几分。
许久沉默后,梁王终于开口,脸色狰狞:“贼人可恶!”
秦安下意识正襟危坐。
抬头看了眼还在站着的两人,秦安又无声无息起身,缓缓站直身子。
旁边,李福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懂还是故意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很是痛心疾首道:“这都是老奴的过错!”
“请王爷只管放心,老奴一定查清楚这背后贼人是谁,到时候定然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福特地抬头看了秦安一眼,话里什么意思,表露的很是清楚明了。
秦安乐呵呵一笑,全然没有将李福的话放在心上:“那就请李叔多多费些心思,争取能早点抓到贼人。”
话刚说完,扭头注意到一旁的梁王脸色有些不太对劲,秦安顿时大感无奈。
自家老岳丈还真就逮着自己可劲儿薅羊毛啊。
明明都已经把争证据塞到他手里了,到头来还是吆喝着自己干活儿?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秦安隐晦的点点头,算是给了梁王答复。
没办法,谁让眼前这位是自家岳丈大人呢。
感慨与否暂且不提,但秦安还是话锋一转,主动开口道:“说起来,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李叔能不能帮着给个答复?”
旁边,听到这话的李福脸色微变,但当着梁王的面,还是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姑爷有什么话只管问,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秦安笑了笑,指着那几张亲手誊抄的单子,看似无意道:“这些单子上写的,是真的吗?”
“从五年前开始,瓷器价格骤增,瓷土矿的价格也应该上涨才对,但是从这些单子上看,瓷土矿的价格非但没有上涨,为什么还降低了呢?”
昨天秦安一宿没睡,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梁王府的这些账单上。
用度娘的录入和大数据功能,秦安也算是费了一番周折才算意识到问题所在。
除了日常开销外,王府最大的支出项在于封地内的矿山,同时,这里也是梁王府最大的收益项。
按照王府的规定,给予采矿工人的月给俸银要远远超出同等水准,总共甲乙丙丁四类七座矿山,七座矿山同时开采,需要动用将近五千工人,每个工人月给一两银子。
这样算下来,单单是矿山开采一项,梁王府每月至少要支出五千两白银,一年下来相当于六万两白银。
而每年矿山的总收入大概在十万两白银左右,算计下来,也就折合每年纯收入四万两白银。
这些银钱,便是支撑梁王府运转的资金。
问题便出现在这里。
矿山工人虽然多,但家中大都有田产,因此王府特地允准工人在农忙时节可以回家务农。
但是在这个时间段,采矿工人的银钱依旧支出,而矿山产出的瓷土量却大幅度减少。
正因为这种有出无入的情况,导致梁王府每年年终的纯利远不如四万两,早些年的时候,王府还有积蓄,所以问题不算明显。
直到近些年,王府家底被渐渐掏空,问题也随之出现。
而且除了采矿工人的银钱支出与矿山开采量降低外,还有一点问题,不容忽视,也就是秦安方才问的,瓷土矿的价格。
面对秦安的询问,李福眸子里似有凶光一闪:“我有些听不懂姑爷话里的意思。”
“这些单子不是贼人留下来的吗?难道说,姑爷宁可相信贼人,也不愿意相信老奴?”
两句话说完,李福转头看向梁王,痛心疾首道:“外人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王爷您还不知道吗?”
梁王脸色难看,板着脸没吭声。
李福泣声道:“老奴五岁入府,五十多年来起得比鸡早,睡得比够晚,诚诚恳恳,不敢有半点私心,梁城百姓王府上下,谁不知道我对王府的忠心?”
此时的李福,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即便梁王早已经有了猜测,但看着眼前的李福,心里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旁边,秦安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福,突然有点想要看看李福接下来的反应。
而李福见梁王和秦安都不说话,先是怔了一下,足足许久才似乎回过神来,脸上的哀戚之色越发浓郁。
“原来如此,我懂了。”
李福抬手抹去脸上老泪,转头看向秦安:“是你,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直到现在,李福依旧还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极其相似。
面对眼前李福的质问,秦安毫不含糊地摇头:“还请李叔谨言慎行,别冤枉好人。”
秦安看着李福,又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我真是好人,岳丈大人才是幕后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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