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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秦岭,东衔淮水,西接昆仑,莽莽巍巍恍若一道天然屏障,把这炎炎华夏一刀劈分两半,从此地北天南。
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
关外入蜀,先后开辟子午陈仓,褒斜傥骆等八条古道,纵横开合秦岭之间。但太白终南,嵩山华山,七十二峪倍增蜀道之艰险。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这是自古以来的说法,其实难也就难在这八百里秦川。诗仙李白形容的妥帖,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1913年,袁世凯当选中华民国正式大总统,曾颁令敕造铁路,势要南北通途。浩荡工队,开赴秦岭。可动工不足月余,怪事频发,死伤无计;后被迫停工,对外宣称预算不足。
直至建国后,1952年夏,宝成铁路开始动工。北起陕西宝鸡,南穿秦岭、大巴山,径通天府之都。毫无疑问,秦岭又是一大难关。甚至以当时的技术来说,这简直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壮举。
“当时啊,我就在这施工队里,遇到的一些事情,至今无法释怀……”
“得得得,又来了又来了!”
打小就听这老头子老拿那点破事儿瞎吹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成天就叭叭这点陈谷子烂芝麻的破事儿,当年破四旧怎么就没把您老给破了去。”
“挖到疙瘩了不?”包子倒是听的津津有味,屁颠屁颠给老爷子倒了一盅酒,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东北话。
“听俺二爹说秦岭这山里头宝贝疙瘩多着呢,每年不少城里人还专门到俺们山里来找疙瘩,说是洗一洗就能变成玉石,哎嘛那玩意儿可老值钱了!”
老爷子端起酒盅闷了一口,眼神变得有些久远起来,缓缓吐了口浊气:“岭上是有不少好东西,但就怕是有命去,没命回啊……”
“咋地?那岭上还能有吃人虫啊?”
“吃人虫?呵!”老爷子从鼻子里哼了声,低哑的声音翻起了几分波澜。
“早些年村里来过一个考察队,七八个人,有男有女,带着大包小包的仪器,说是要考察宝成铁路的修建对秦岭物种的影响。”
“为此他们还下重金,找本地人带路上岭,要求不高,对岭上情况熟悉就行。要说岭子,这村里头哪个不熟悉?但要说最熟悉的还得是老猎头,再然后就是我。”
“老猎头是主动去的,然后向那伙人推荐了我。我寻思闲着也是闲着,没多想就跟着去了,想着也算是为国家做份贡献。可上岭后,我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们自称是生物考察队,可一路上岭也没见他们保护什么物种,倒是打了几只野狍子吃的满嘴油光。而且他们带的那些装备仪器,明显也不是考察物种用的,品质类型参差不齐,我甚至认出了几样军用的专业设备,包括枪火!”
“我心想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果不其然,上岭的第三天,他们就强硬的命令我们改道,带路去迷魂凼!”
“迷魂凼是什么地方?哼,这么说吧,就连当年宝成铁路原本的规划也是要从这当中插过去的,但就在施工队开赴其中的第一天,就发生了怪事!”
“时值正午,突然间大雾四起,伸手不见五指!最骇人的是,那大雾深处,还传来一阵一阵的嘶吼,仿佛是有无数的怨魂从鬼门关闯了出来,势要生人索命!”
“后面又发生了剧烈山崩,全军覆没!混乱当中,我掉进了一个山洞,我这条右腿也就是当时摔下去给石头砸的,不幸中的万幸是留住了一条命。”
“可等我爬出来后发现,那片山谷已经被乱石填平,所有人都被埋在了底下……”
“后来听说,铁路规划以保护稀有物种为由改了道,绕开去足足三十里。但关于那一次事件,没有半点消息传出,我也成了一个‘死人’。”
“也就是后面,我拖着一条瘸腿漂泊到了这个村子。可这伙盗墓贼竟然还要去迷魂凼,我哪里肯答应?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地方意味着什么!”
“老猎头也没答应,在岭上打了一辈子猎,他自然也知道那个地方是禁忌!”
“但是我和老猎头只有一把破猎枪,他们有八条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指着我们的脑袋,跟我们许诺说,只要带他们到迷魂凼口就可以了,他们还会付给我们十倍的酬金。事实上,我们根本没得选。”
“到了迷魂凼口,他们再次变卦,强行收了老猎头的枪,威胁我们进去探路。”
“进去之后,逐渐开始起雾,我跟老猎头对了个眼色,趁着大雾散开,我们分头就跑。最后我回来了,老猎头再也没有回来……”
“至于那伙人,一个月后跑回来了一个,但是已经彻底疯了,他手里拿着一个金闪闪的东西,一溜跑到村西头那口老石井边上,疯疯笑笑胡言乱语,忽然一头就栽了下去……”
“金闪闪的东西!”包子的眼睛亮了:“小时候也听俺二爹也讲过,说以前是有个什么疯子,莫名其妙就跳了井。那会儿还以为他故意编来吓唬俺的,不过老爷子听你这么一说,俺肯定信你的!”
包子说着又给老爷子倒酒,我是娘不疼爹不亲的被晾在了一边。
“不过老爷子,那金闪闪的到底是个啥东西啊?老爷子?嘿,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那是个啥东西,老爷子最终还是没说,趴在桌子上就打起了呼噜。眼瞅着时候不早了,包子咕哝两句也回去了。
我把一桌子残羹剩饭收拾完,把老爷子弄回房,自个儿凑合着洗了个脚也睡下了。这,是我大学毕业回来的第三个晚上。
啊对了,我叫秦关,百二秦关终属楚的那个秦关。至今也没弄明白老爷子取这名字是几个意思。不过他老人家把我从岭上捡回来,随他姓倒也没啥毛病。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喝了两碗白粥下肚,又到村里一通晃悠,意外发现竟然新添了几口井,一问才知道以前那口老井不出水了,谁也说不清个为啥。
那口石井很多年了,据说从建村子的时候就在那儿,石井村这名字也正是这么得来的。这井一直以来从未干涸过,哪怕前几年大旱,周围十里八村儿都断了水,这口石井依然出水。
可这好端端的,怎么说枯就枯了?
我压不住心头一阵好奇,脑子里立马就联想到老爷子昨晚上说的那疯子跳井的事儿,手里还拿着个金闪闪的东西……合着一琢磨,这井底下该不会真有啥东西吧?!
反正也是闲着,就约了包子一起过去探探究竟。
这口井四四方方,旁边铺着青石板,井口横竖差不多都是三尺的样子,趴在井边儿上往下看去黑咕隆咚一片,看不到底,扔下去几块石子儿也没半点回声。
井边西侧丈许有棵柿子树,年纪估计跟这口井差不多久远,主干得有三五个成年人合抱那么粗,枝干张开,遒劲的像条老蛟。
每年秋天,树上灯笼似的挂满柿子,柿子上蒙着一层白霜。到这会儿年关将近,稀稀落落的也还挂着几个。
我提议到井底下去看看,包子也来了兴趣,一个劲儿的兴奋着说:“下面没准儿真有疙瘩!”
我懒得搭理他,各自回家准备了一些简单的工具,诸如绳子、帽灯、柴刀之类,包子不知道从哪儿还摸来了两枚黑驴蹄子,我当场傻了眼。
“卧槽,你特么真当下墓啊。”
“你懂个屁,这叫有备无患!”包子很是得意:“再说了,电视里头不都这么演的吗?”
“得了吧,怕就别下去,在上边儿给我望风。”
“谁怕谁孙子!”包子一把将一枚黑驴蹄子塞给我,直接就开始撸袖子:“再说了,俺要是不下去,那要真有啥宝贝疙瘩,给你吞了俺都不知道。”
我特么……真想用我这沙包大的拳头爱拂一下你那装满疙瘩的脑袋,然后再一脚给你踹下去干脆跟你那疙瘩过得了!
闲话少说,我们各自绑了一根麻绳在柿子树上,另一头绑在腰上。
我打头,包子走后面,俩人一前一后就钻下了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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