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迟来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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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自己煮的粥,苏莲衣收拾了一下,便要休息。
隔壁院落听起来确是热闹非凡,那是苏夫人正带着喜娘在给苏盈盈试嫁衣。
明日就是大婚,苏夫人一定抱持了要让她女儿成为整个京城最抢眼的存在。
相较于那边院落的喜气洋洋,苏莲衣这里越发冷清。
她转头看了一眼早早被喜娘送来,只是挂在架子上的嫁衣,涩然笑了笑。
心底总归是有些失落的。
要是此刻婉儿和福儿在身边就好了,起码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能有一个真心替自己祝福的见证人。
正想着,门被人轻轻敲响。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看她呢?
苏莲衣没有应声。
门外的人等了一阵,见无动静,便开口问了句,“莲衣,你睡下了吗?”
竟是苏文瀚。
苏莲衣有点意外,起身打开了门,却并没有把这个名义上的父亲让进门。
“你过来,有什么事吗?”苏莲衣仍旧疏离,但神情间已经没有了任何抗拒,这恐怕已经是她能做大的最大善意了。
苏文瀚有点局促的笑了笑,瞟了一眼她的房间,露出惊讶的神情,“怎么没有喜娘过来伺候你试看嫁妆?”
隔院传来很清晰的欢喜笑声。
苏文瀚不用苏莲衣回答,已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不由生气道,“这个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跋扈。你别难过,我就去找她。”
苏文瀚说着便要走,被苏莲衣叫住了。
“我没关系。你也不必为了我和她伤和气。”顿了一下,补上一句,“划不来。”
这个时候苏莲衣越是表现的深明大义,苏文瀚便越感觉亏欠,他低下头,叹息了一声。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锦盒,递给苏莲衣。
苏莲衣并没有接,问道,“这是什么?”
苏文瀚说,“这是咱们苏家的传家之宝,东海夜明珠。当年祖上偶然得之,便代代传了下来,听说是跟檀国的国宝蛟珠一样珍贵。爹为了家里安生些,没办法做主给你准备更丰盛的嫁妆,这个便留给你吧。”
“既是传家之宝,干嘛给我?”苏莲衣很惊讶于苏文瀚的决定,但她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接受。
苏文瀚知道苏莲衣心底仍对他有怨,也不怪她,苦笑了一下,“爹这辈子看样子也不会有儿子了,而你姐姐……算了,你是个好孩子,爹想,日后苏家便只能交到你手上了。”
他很诚恳的看着苏莲衣,并且一脸期待,希望苏莲衣能够接受。
苏莲衣犹豫了一阵,实在不忍心看他希望落空,便将盒子接了过来。
不过她说道,“这东西我便暂时保管好了,等日后你找到了更合适的继承人,我再交给他。”
苏文瀚见她肯接受,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模样。
眉眼越发慈爱,道,“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便要梳妆打扮,一整天都不得空休息,仔细苦坏了身子。”
他作为父亲的关心,在苏莲衣身上是极其罕见的。苏莲衣一下子愣住了,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以后你就是离王府的人了,虽说上面还有正房,但也不可委屈自己,若是在那边受了什么欺负,尽管回来告诉爹,到时候爹来给你做主。”
苏莲衣笑了笑,没说什么。心中还是有点动容,便对苏文瀚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仍是不肯叫他一声爹。
但这对苏文瀚来说,足以自慰。
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看着那具不知从何时起,已显的苍老的背影,苏莲衣克制不住心生唏嘘。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锦盒,不知为何感觉沉甸甸的,眼角也忍不住湿润些许。
离王府中各院都挑起了大红喜灯,下人们眉开眼笑的往来穿梭,准备着明日大婚的所用之物。
唯有颜灵溪所在的东院显得冷清许多。
为了怕颜灵溪听到外面的热闹声,心中难受,芷蝉到院子里把大门关上了。
转过身正要回屋,却发现自己身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芷蝉吓得跳了起来,正要张嘴喊叫,拿人揭下兜帽道,“别喊,是我。”
接着手中的提灯一看,原来竟是颜太师身边的侍卫。
芷蝉在颜家时,经常见到他,又冷又木的一张死人脸,看一眼都让人害怕的直打哆嗦。
此时大半夜在王府见到这游魂一般的人物,芷蝉心颤着问道,“狄侍卫,你这是?”
“老爷要见大小姐。”狄侍卫冷冰冰说道。
“现在?”芷蝉诧异。
狄侍卫道,“现在,我把话传到了,老爷此刻就在王府后门等着,你去通知大小姐一声吧。”
说完,芷蝉眼前一花,再看,那张死人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愣在那里缓了好半天,才回过气来,赶紧跑去正殿通知颜灵溪。
颜灵溪遭受接连的重大打击,有些萎靡。
正自己独自喝着闷酒,妄图把所有的怨气委屈都借着杯中之物,灌倒肚子里。
“醉了好,醉了就什么也不用想,不想便不会难过了。”颜灵溪用拳头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口,笑而含泪的说着。
说完,又咯咯咯的笑起来,笑着笑着又转成了哭腔。
“景云奕,景云奕……四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哪里就比不上苏莲衣,她根本不及我爱你的十分之一……”她所说听起来像是借着酒劲的醉话,实则她此刻清醒的紧。
只是越清醒,越难受。
芷蝉气喘着跑了进来。
颜灵溪看了她一眼,又吃吃笑了,冲她招手道,“来,陪我喝一杯,一个人喝酒好生寂寞啊。”
“王妃,别喝了,老爷来了,在后门那等你。”芷蝉上前去拖颜灵溪。
睨着惺忪醉眼,颜灵溪道,“老爷,我爹?不可能……”她晃着手,“我爹他可是当朝的太师,他权势大的很,怎么可能走后门?”接着表情又变了,委委屈屈的样子,“难道,难道是我这个女儿不争气,让他连走王府正门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小姐,您快起来,老爷肯定有要事要见你,不方便才会到后门那里啊。”芷蝉使出了吃奶的劲头,才把颜灵溪从地上拉了起来。
又伸手抓了一件披风替她披上,这才拖着她往屋外走。
颜灵溪摇摇晃晃的仍不清醒,口中含糊的喊着,“你干嘛,带我去哪啊,我要喝酒。”
芷蝉也不搭腔,只是绕这僻静的路段,带着颜灵溪来到了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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