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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甬道笔直通向地下深处,湿漉漉的阶梯上有点滴水洼,映照出嵌进墙壁上的火把。
尽管每隔几步,就会有一个照明光源,然而对于这座暗藏在地下的恐怖牢狱,依然杯水车薪。
世人皆叹镇南王府是那龙潭虎穴,谈之色变,然而实际上,相比这座修建在地下三十米深处的镇南王府囚牢而言,镇南王府不过是鬼门关,而这地下大牢,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舒清俊脸色颇为严肃,他其实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但是他又不得不出现在这里。
前几天,八岁的李元独上东奉楼,并且单独密谈了舒清俊。
从李元口中,舒清俊了解到自己师弟,也就是绿意刀马韩成其实并没有死,目前正被关在王府地牢之中。
得知这个消息的舒清俊,起初是有些惊讶,随即他才是深思,为什么李元会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
李元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给舒清俊说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也算是条件,两人达成一致,也就有了春雪居葵嬷嬷被人下黑手事件,而舒清俊凭着一个东奉楼客卿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入王府地牢的。
即是是舒清俊这种老江湖,在进入地牢那一刻,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种止不住的凝重感。
沿途他一瘸一拐的移动,一双眼睛不断在前方游走,除了点滴的光点,整个地下地牢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恐怖到极致的压抑,绝望感。
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的舒清俊,耳边会经常听到惨叫声,鼻子里全是潮湿的空气中腐肉与血腥混杂的气息。
舒清俊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他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第一次进入这种森严大牢的恐惧,还是即将见到师弟马韩成的紧张。
在李元走后,舒清俊心里也想过一些问题:为什么王府要对外宣称马韩成已经死了的消息?而李元和自己交易的事情,镇南王李义又是怎么考虑?
不过舒清俊自己想了这么些天,除了依稀猜到王府对外宣称马韩成已经死了的消息应该是为了麻痹敌人以外,对李元找上自己交易的事,却是怎么也猜不透。
终于,舒清俊来到了师弟马韩成囚笼前。
前方一丈见方的铁笼子之中,一人身穿麻衣黑裤子,两边肩膀都被锁链锁上,蓬头垢面,不知死活的绑在柱子上。
也许是听见脚步声,那人抬了抬头颅,透过发丝空隙,依稀认清楚来人是谁。
仿佛是在自嘲,那人冷笑连连,不过每笑一下,他就忍不住咳嗽不止。
“师弟,我们又见面了!”进入牢笼的舒清俊看清楚了马韩成如今惨象,虽然早已有心里准备,可是真看到这一幕,依然有种凄凉之感。
马韩成肩膀上前后贯穿了一道圆形月牙铁片,是为了禁锢马韩成武功所为,锁琵琶骨这一做法,镇南王府地牢之中看守比谁都熟。
“舒瘸子,给我一个痛快吧!”马韩成冷淡道,他仿佛认命般,双眼早已没有了之前所见的桀骜。
舒清俊眼神颤动,到不是被马韩成这话勾起同情心,只是想到之前那如此桀骜的师弟,在这王府地牢,也犹如被磨去棱角,他到底是经历了怎样一番对待?
“师弟,当年师傅就说过,你如果不经历一番刻骨铭心的遭遇,就不会真正成熟!”舒清俊盯着马韩成说道。
“呵...呵!”回应舒清俊的,只有马韩成撕裂的笑容。
就在这时候,一人突然搭手在舒清俊肩头,带着一丝玩味的说道:“对付这种人,还得是我们这些人来,才收拾的了!”
刚从山羽阁下来的李元,肚子有点饿,看了看日头的他,凭着直觉,向着一个地方走去。
一般说来,李元很少有今日这般想要吃东西的**,平时锦衣玉食惯了的他,什么时候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架子。
不过今天是个例外,因为一向都是文化课的李元,今天开始课业之中多了武术一项,全程在阁楼上蹲马步站了半个时辰的李元,恨不得变作一个球从上面直接滚到地面。
也许是大量的体力消耗,才会导致李元第一次有这种饥饿感。
镇南王府真的很大,拖着疲惫身体的李元,绕了好大一圈,好像都没有找到那个名为厨房的地方。
就在李元想要放弃,选择使唤下人的时候,一阵香气突然从正前方隐隐飘来。
嗅到香气的李元,本已绝望的心情,又再次燃起了强烈的希望,本能驱使着李元向前方走去。
爬在一处窗口,李元看向里面,眼前背对他而站的一个男人,正在用手中的刀做什么。
而香气来源,正是那男人面前之物。
李元左右看了看,寻到了屋子正门,他也没多想,直接绕到正门,然后推门而入,突兀出现的李元把那男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男人看清楚对方不过是一个八岁孩子,平定了心中的情绪后问道。
李元也不答话,他直盯盯的看向男人面前一个白色大瓷盘,在瓷盘中,男人的菜肴已经摆了一半,还有剩下一半没有摆放。
“你想吃这个?”男人看到了李元眼中迸发出的惊喜目光道。
李元也不问男人,也不客气,直接伸手就抓向盘子之中已经摆好的切片,如此一幕,让男人看得有点傻了。
良久,男人才反应过来,“这是给王爷准备的晚膳,你。。。你。。。”
男人有点语无伦次,他甚至连责怪,愤怒都忘了。
李元干脆跃上桌子,双腿在桌边晃荡,手里拿着切片往嘴里喂,一面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惊慌的样子。
“你这菜不错!”当李元将瓷盘之中所有切片一扫而空的时候,他才说了第一句。
“你。。。你。。。”男人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的李元,才记得此人才是罪魁祸首,就要上前去拎住李元的衣领。
李元就静静的看着对方伸向自己的手,好像在看对方做一件了不起的事。
“少爷哟,你咋跑这边来了呢?厨房这种腌臜之地,万一弄脏你的衣服怎么办?”老商声音从李元身后传来。
在刹那间,那人一把提住了仆人老商的衣领,两人在那么短短刹那间,皆有一丝恍惚。
在两人身后的李元,并未注意到这一幕,他跃下桌子,嘴里说了一句没意思,然后扬长而去。
仆人老商看着李元的背影,他想了想,没有过多停留。
男人拍了拍了衣服,盯着老商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夜幕下,整个镇南王府依然是灯火一片。
李元还在药浴,也许是今日课业实在太过操劳,竟然就那么仰面躺在浴桶之中睡了过去。
四位丫鬟看到这样,难免会有一丝心疼,她们相互搭把手,将李元从浴桶之中弄出来,然后安置到卧榻之上。
而就在这时候,一声尖锐的警报声传遍整个镇南王府,甚至是床上的李元都被惊醒了。
“怎么回事?”李元一下坐了起来,当再次听到这警报声,李元脸色变了变。
三声警报以后,镇南王府仿佛一下活了过来一般,各种人物先后于黑暗之中露面,他们眼中带着警惕,当然还有一丝丝兴奋。
“还有谁胆敢夜袭镇南王府?”有人喃喃说道,这话里,充满讽刺的意味。
而就在镇南王府内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作为整个大局的主持者,镇南王李义正在山海湖东边碣山半山腰半山亭之中坐着,他目光望向下方一片灯火璀璨的镇南王府,双眼情绪波澜不惊。
在李义身后,站着两人,其一是义子宋云。
在宋云身边,站着一个面容比他稍微年轻的男人,穿着皮甲,手上抖搂着几把制式短刀。
男人脸庞邪魅,左脸上有着一道特别明显的刀疤,这让本就扯着笑脸的表情,莫名增加了几分恐怖气息。
“长弓!难得回来一次,你打算怎么搞呢?”李义没有看男人,盯着一片乱局的镇南王府说道。
“禀义父,马韩成那边已经没有啥问题,目前我们只需要给他们制造一点机会,让他们走的不那么自然!”男人说道。
这个被李义唤作长弓的男人,全名房长弓,在李义四大义子之中排行老三,年龄比起宋云,要小上不少。
按理说来,如今的房长弓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给世子李元送一种名为青海玉果的药材,居然独自驱马从自己辖区一路南下回到镇南王府。
旁边宋云其实与房长弓并不怎么对付,微微皱了皱额头得他,说了一句,“至于要这么轰动嘛?”
房长弓斜眼看了看名义上得兄长,揉了揉鼻头,一副我们之间有代沟得样子,“阵仗得大,不然李元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听到这话,李义本来颇为严肃得表情,却是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旗下四位义子,如今每一位都是一方人物,然而在这之中,与李义亲子李元,或亲或疏,唯独房长弓,是如兄长一般对待李元。
“想想我外调出南部四道之时,世子还在穿开裆裤吧?”房长弓用手抬了抬下巴,一副怀念得样子。
李义转过身,看着房长弓脸上得伤口,他又想起了当年一场惊心动魄得劫杀,而正是为了救下李元,房长弓脸上才会留下那么一道狰狞得伤疤。
“李元估计已经吓得尿裤子了?”李义挖苦道,别看李义宠溺得不得了,可是真损人起来,也是不留一点余地。
“这可是一件光辉事迹,八岁多还尿裤子,可以让我们说一辈子!”房长弓道。
而此刻山道之上,李元站在不远处,一副呆若木鸡得样子看着他们三,刚才他们得对话,李元听得一清二楚。
【作者题外话】:江湖路远,山高水长,书友们,喜欢得加个收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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