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十九匪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九十四章 策反贺老,将军夫人不好惹,东江十九匪,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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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皇城暗的早,这会天色已是彻底暗了。

皇甫罪看着罗仔珍,问道:“今日怎得这般着急叫我出来?”

“先前不是与你讲,朝中大臣的策反已在进行,只需一点东风?”罗仔珍捏着那只金丝鸾凤青玉簪,嘴角勾笑,“今日这东风便来了。”

“来了……?”皇甫罪有些不明白,目光落在罗仔珍手中这簪子上看了几眼,当即惊呼出声,“这……这不是皇后赏给贺家小小姐的簪子吗?”

罗仔珍倒是惊讶,“你知道这个?”

她还当皇甫罪被打压的那样狠,是一个宴席都不曾参加过呢。

“我当然知道。”皇甫罪的声音莫名就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他蹭了蹭鼻子,道:“曾去那场浩大宴会上偷过吃的,正好瞧到了皇后恩赏贺家小姐。这簪子这般华丽,是让人只看一眼就再也忘不掉的。”

“对了!”皇甫罪察觉不对,话音一转,道:“这簪子怎么到你手上的?贺家小姐总不能将簪子卖了,难道……啊!”

皇甫罪因为惊慌而瞳孔一震,双手紧紧捂住嘴,“你把贺家小姐绑了?”

要知他们所言的那贺家小姐是贺家最最小的小小姐,是贺家夫妇年近四十才诞下的,最是看重。

整个皇城谁人不知,要是动了贺家小姐,那便是动了整个贺家的眼珠子。

罗仔珍要是将人绑了,后果不堪预料啊!

正待皇甫罪慌神不已,想要劝说罗仔珍放人之时,却听罗仔珍道:“没。”

“呼……”皇甫罪当下长舒一口气,放心下来,“那就好。”

下一瞬——

“我将整个贺家都绑了。”

罗仔珍这话好似平地惊雷,直将皇甫罪震了个魂飞魄散。

绑了一个贺家?

天大的胆子?!!

一手捂着嘴,皇甫罪一手指着罗仔珍,满脸震惊。

然。

罗仔珍却是轻飘飘安逸极了,平静着脸弯腰出了马车,站在车下敲了敲车厢,催促道:“贺家到了,下来。”

“不!我不去!”皇甫罪却是一手扣住车窗,做出抵死不从模样,

“我知晓你曾说过,现下听雨轩的人已经与朝臣接触过,武官以齐大人为首,既是你要谋逆,他们必当追随。而文臣那边,都是些有傲骨的,虽被人捏住了把柄却也是不会全然投诚的。唯有一个位高权重极有威信的人出来做表率开先河,他们方会一呼百应齐齐投诚,当今汇灵能担得重任的人,自然是贺老了……但是!”

皇甫罪手指更加用力的扣住车厢,从车窗探出头去,看向罗仔珍,“但是贺老是何许人也?咱们直接绑了贺家一家,以他老人家那般风骨与决心,是决计会不为所动的!你初入朝堂,不知道贺老其人对汇灵国是有多忠心耿耿,他心中所思脑中所想皆是汇灵啊,你用这般粗暴的手段,只怕会弄巧成拙。不成不成!”

“今日必不能惹下这等塌天大祸,你快放人,回府!!”

罗仔珍站在车下,看皇甫罪急得火冒三丈,本是因为皇甫诚做出抵死不从模样而蹙着的眉,在他这番话中缓缓舒展开来。

她果真是没看错。

皇甫罪,是个当明君的好料子。

先前她曾言与皇甫罪同谋是为报仇,但她这仇只要皇甫诚不死,迟早是能报的。既不急之前几月,便更不急现下这几天。

真正让罗仔珍松口趟这趟浑水的,乃是皇甫罪其人。

皇甫罪自小便被养在冷宫中,生存条件可以称的上是一句恶劣,但他从不气馁,只一门心思在这吃人魔宫中挖出一条属于他母子二人的活落。

除此之外,他还知恩图报,还热情洋溢。

现下看看,他还懂得尊重贤才。

若现下汇灵是个动荡不安危机四伏的朝代,那皇甫罪这样的人是决计不能做皇帝的,但现下汇灵是个有外患却无内忧的时候。

整个汇灵朝野是齐齐的一条心,皇甫罪这样的人便是最最适合一登大统的了。

不同于皇甫诚的提防谨慎,皇甫罪的尊重贤才知恩图报能让汇灵朝堂上的贤能之士,真真正正地发挥出才能,不用再担心功高盖主,也不必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毕竟,现在的罗仔珍再不是之前随心所欲我行我素的罗仔珍。倘若她因一己私欲给汇灵百姓弄个昏君上台,那些黎民百姓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不过,那不该是罗仔珍该想的了。毕竟,她现在做了个最最正确的决定。

这般想着,罗仔珍瞧着焦急的皇甫罪,竟是眸带满意,嘴角缓缓上扬。

死贴在车厢内壁上的皇甫罪可是被罗仔珍这一笑弄蒙了,“你笑什么?现在放人才是正经事啊!”

热情真心是有的,却还是缺了些打磨,看事不够透彻。

罗仔珍一笑,问道:“你方才说什么?贺老是对什么忠心耿耿?”

“汇灵国啊……”皇甫罪不知罗仔珍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呆愣愣答道。

“那你觉得你爹皇甫诚现下所作所为,对汇灵是有害还是有利?”

“这……”皇甫罪思索片刻。

乱用朝臣。

自私多疑。

乱吃丹药。

皇甫罪正色道:“毫不客气地讲,汇灵想要重回以前辉煌,首先要铲除皇甫诚。”

罗仔珍嘴角笑意更盛,“这不就是了。”

皇甫罪迷茫,“啊?什么就是了?”

“你也知道贺老是忠心耿耿,但他忠心的对象既不是皇家更不是皇甫诚,是整个汇灵国。现下皇甫诚已然不能担任皇帝一职,出于贺老忠心,他是否该为汇灵重寻一明君?”

“这……”皇甫罪似懂非懂,眼神中却有了些清明。

“但是贺老效忠了一辈子皇甫诚,现下突然让他背离,是否太突兀?”罗仔珍捏起手中金丝鸾凤青玉簪,瞧着簪子笑道:“这个,便是贺老背离的借口。只要将他背离化作我们的‘逼迫’,老人家也会好接受些。”

幼态大眼将目光投向皇甫罪,罗仔珍道:“明白了么?”

皇甫罪似懂非懂地点头,大概道理是懂了,这其中弯弯绕绕什么逼迫什么借口的,还是有些弄不清。

罗仔珍却侧头看了一眼身后贺府,清声道:“没时间给你细想了,还不下来?”

说完,罗仔珍便连拖带拽地将皇甫罪弄下了马车。

两人整理了仪容,便大步踏进了贺府。

贺家不愧是文人之首,院子端的是风花雪月的浪漫,竹兰松柏的清正,院中松柏亭亭,是很能值得细赏的。

但匆匆而来的两人却是没这心思去细看,只匆匆而过,踏进了贺府正厅。

正厅之上,从正门向上蔓延的织锦地毯尽头,是被绑在太师椅上的贺老。

老人家虽年过古稀头发花白,却依然眼睛清亮精神奕奕。

皇甫罪甫一看到贺老被绑着,当即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冷气。

罗仔珍却也似有些疑惑,问看守在贺老身侧的两杀手道:“为何将人绑着?我不是吩咐对贺老要好生礼待?”

贺老听闻此言,当即冷哼一声。

他是知晓罗仔珍的,本罗仔珍以女子身份进入朝堂,贺老认为是女子入仕的前兆,能给天下才女开先河,对罗仔珍是很有好感的。

但现在才知,登堂入室绑架自己的人是罗仔珍,那对罗仔珍的好感便是瞬间消逝了。故而,现下罗仔珍这话在他眼中是惺惺作态与他看,他很是不屑。

一左一右两杀手很是无奈,相视一眼,委屈道:“小姐,这老人家太能折腾了,不将他绑着,属下实在看不住他。”

原是如此。

罗仔珍轻笑,对两人道:“你们辛苦了。”

贺老闻言,当即眼中不屑更胜:看看看!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罗仔珍先是拱手对贺老行礼,皇甫罪也跟着一并行礼,罗仔珍这才上前去掉塞在贺老嘴中的帕子,温声道:“事出有因,望贺老不要怪罪?”

“哼!”贺老却是一个好眼色都不给罗仔珍,怒道:“你都将我绑起来了,莫不是还要我来体谅你不成?”

“自然不敢。”罗仔珍此时的态度倒很谦和,“只是最近朝野隐有异动的事情,贺老该是知道的。”

贺老闻此言,眸光一闪,复杂而不知深浅的眼睛扫了一眼罗仔珍,现下他态度倒平和很多,却依旧嘴硬道:“不知。”

最近朝中大臣不知是受了什么邪,一个个都变得有些古怪,似是有把柄在人手中般的谨小慎微之感。

初时贺老还当是哪几个大臣之间相互斗法,待人数越来越多,方知道是有人要与皇帝斗法。

却偏偏皇甫诚这做皇帝的尚还一无所知,贺老这当臣子的也不能将这些捕风捉影没有实证的事情讲于皇帝听,便只能从自身做起,断绝被人威胁的可能。

贺老为官几十载,是真真正正地两袖清风未曾做过一件亏心事。但他却也不是没有软肋,妻子子女便是他命脉。

但现下妻儿已被贺老送走,纵使罗仔珍来势汹汹,他也是不怕的。

“那想必贺老也是不知圣上异样了?”罗仔珍继续问道。

贺老闻言,瞳孔一震:圣上除了最近昏庸些,还有什么异样?

“那,”罗仔珍将皇甫罪推到前面来,道:“贺老也是不知此人乃是二皇子皇甫罪了?”

二皇子?!

贺老看向皇甫罪的目光瞬间一闪。他是知晓有二皇子的,但二皇子是何模样,他却是没见过。

“所以,贺老也该是不知道皇甫诚准备以亲子为材,生炼长生不老药咯?”

罗仔珍这话一出,贺老眼睛顿时睁大,箭矢般锋利的目光射向罗仔珍。

贺老是在官场混迹几十载的人,官至一品,满门荣耀,平日素来亲和,但当他发怒之时,那等气魄威压却也是甚少有人能抗,哪怕是皇甫诚腿肚子也得抖一抖。

站在前面的皇甫罪便先是紧张到身子几摇,罗仔珍却一手稳住他身子,淡笑道:“贺老不必如此惊讶,事情真相如何,苦主就在此处,您不若听一听?”

听了这话,贺老目光便转向了皇甫罪。

这样一来,皇甫罪压力便更大了,但他到底是能分清局势明白要害的,虽现下紧张地恨不能拔腿就跑,却还是将皇宫中发生的虎毒食子的荒诞恶毒事细细讲给了贺老听。

待皇甫罪一番话下来,贺老脸色已经是十分不好看了,再看一眼皇甫罪手腕之上纵横交错深可见骨的疤痕,他就算不信也不行了。

少年小麦色的胳膊上,条条疤痕丑陋地扭曲着,或深或浅或新或旧,看那愈合情况,落下疤痕的时间从三月前到几天前不等。

皇甫罪是个不受宠的,但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个皇子,普天之下除了皇帝,贺老还真想不到有谁能将一个皇子伤害到如此地步。

脑海中再回想皇甫罪说圣上要用他生炼长生不老药之时,神色的落寞与干涩,贺老挺直的脊梁便突然弯了,整个人如没了风骨一般徒然瘫倒在椅子上。

一心辅佐的君王竟干出这种荒唐事,德行不提,便是那为已及时运而食子的恶毒任性,便让贺老觉得心寒。

罗仔珍见状,便知大事将成,便使了眼色让两杀手解开贺老身上束缚。

瞧着这两杀手也是被贺老折腾得狠了,这会小心翼翼地给贺老解开了绳子,还颇为提防的攥着拳头,端的是随时准备应付贺老逃跑的架势。

但贺老却只瘫坐在椅子上,甚至因为没了绳子束缚,身形显出几分疲态来。

罗仔珍见状,只给不知贺老现下是何打算而惶惶不安的皇甫罪递去一个安抚眼神,便静静站在一侧等待着。

室内,陷入了久久寂静。唯有名堂上的那盏燃烧的油灯偶尔发出“噼啪”轻声声响。

“罗大人,是打的颠覆皇权的主意么?”良久,贺老突然出声,问出的话却直白地让旁人心惊。

罗仔珍却不为所动,镇定得仿若贺老问的只是今日月色美不美这样的话,“正是。二皇子赤诚丹心,很是个值得辅佐的人。”

不仅答了贺老的话,还表明了自己要辅佐的人绝对是皇家血脉。罗仔珍想,贺老的思想虽较其余文人要宽阔些,却还是土生土长的汇灵人,若是表明皇室血统仍会延续,或会让他心安些。

贺老听了这话,便又陷入良久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他方轻叹出声,苍白笑道:“颠覆了也好,如此……确是不适合再为人君王。就当这是老朽为汇灵做的最后一件事吧,哪怕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老朽也愿支持……”

“贺老永远是贺老,是文人脊梁。”罗仔珍倏然开口,打断贺老之言,亮出手中金丝鸾凤青玉簪,“只是有歹人绑架了小小姐,贺老前去营救罢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这!”只一眼,贺老就认出了这是自家小女儿的簪子,同时也明白了罗仔珍已经将他送出城的亲眷绑架。

但……

关于谋逆一事,贺老想的很简单。只要他出面说服,朝中大半文臣该都是会跟随的。虽然事后可能会背负千古骂名,但为了江山社稷,他的名声算的了什么?

可罗仔珍却说,只要他出城离开便好?

难道……?!难道拿捏朝中大臣把柄的人,是罗仔珍?!

这样一来,便什么都能说得通了。

现下朝堂众人正因为自己短处被拿捏而惶惶不安,他此刻只消离开皇城,罗仔珍出场与众人将这番话说个清楚。

正义道德在一侧,他的离开被众人视为投诚屈服化为筹码在一侧,根本不需担心众文官不听从号令!

待到事成,他再返回皇城,只说此前是为营救妻女。众人便会明白自己并未屈服,而汇灵已然易主,便也只能辅佐新王。

或许他在返回皇城后还能作势闹一闹,那样方能更逼真,更能昭示他对此事的一概不知。

总而言之,这件事来说,他不会有任何方面的损失,无论是名誉还是声望。

对一个读书人来说,名誉是比性命还重要的。贺老已然做出舍己为天下的打算,现下却突然知晓自己不需废一丝一毫的心力,他如何能不心中微微释然一刻?

但,他眼中的释然又很快淡了,正色拒绝道:“虽保全老朽名誉,却是欺瞒了天下人。不可。”

他不愿!就算他此举是为天下为汇灵,就算他即将声誉尽毁,他也不愿欺瞒。

皇甫罪闻言有些为难,不知所措地看向罗仔珍。

罗仔珍却依然端的淡定,捏着簪子上前,道:“但贺老现下若是名声尽毁,未来新王上位,从哪里找得位高权重的人来辅佐?”

贺老神色一滞。

是啊,他能不考虑自己,却不能不考虑汇灵。

若按皇甫罪之言,他们是必须在两个月之内颠覆这皇权的。时间如此紧迫,朝会也近在眼前,若没有个位高权重的人来压场,届时面对两国使臣,汇灵该如何自处?

罗仔珍看到贺老神色,将话说的更残忍更透彻了些,“其实贺老的声望于我们于汇灵并不重要,汇灵真正需要的,是一位能堪大用的臣子,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臣子。而贺老,只恰巧是那个臣子而已。”

罗仔珍这话夹了几分诡辩技巧在其中,让贺老神色更加复杂。

他其实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个臣子。

他只是刚刚好是被人需要的那个臣子。

所以,他只是要为汇灵守住这个臣子的荣誉即刻?

一瞬之间,贺老脑子有些迷糊。

罗仔珍却不再给他任何思索时间,直接上前,道:“贺家妻女危在旦夕,还请贺老即刻出城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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