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音乐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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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

这两个星期，路北过得很充实，每日在破旧厂房和殷小桃等人一起练歌。

以防意外，他特意又挑了一首作为备用，董浩等人心中对他音乐天才的人设彻底牢固。

闲暇时刻，他就窝在家里更新《诛仙》，即使他控制着字数，业已超过二十万字，预计在自己开学的时候赚到第一笔稿费。

“小北，桃子在楼下等你呢，把早餐吃了快点下去吧。”陈婉芳喊道。

房门打开，路北背着吉他包走了出来。

“陈姨，你们吃吧，我对付两口就行。”

他随手拿过两个包子，朝路笙和陈婉芳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走出家门。

“哎”陈婉芳的手伸到半截顿住，对路笙无奈说道：“这孩子最近是怎么了，每天早出晚归的。”

路笙朝窗户外努了努嘴：“还能因为什么。”

陈婉芳一怔，皱眉道：“他跟桃子该不会...”

“那可不成，桃子她爸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最后要是棒打鸳鸯，受伤的还不是小北。”

路笙摆了摆手：“小北心里有数，不会乱来的，再说了，我儿子哪点配不上桃子，殷辉要是敢棒打鸳鸯，我就敢...”

话没说完，可他隆起的肱二头肌说明了一切。

陈婉芳白了路笙一眼，想起自家的姐弟俩，长长地叹了口气。

来到楼下，路北朝殷小桃扬了扬手中的包子。

“我吃过了，董哥他们在外边等着呢。”殷小桃上下扫量着路北，“你就穿这一身上台？”

路北低头看了自己的打扮，白衬衫，牛仔裤，没有logo的小白鞋。

“有什么问题吗？”他疑惑道。

“没问题，走吧。”

殷小桃抖了抖身上的皮夹克，一马当先。

直到二人上了车，路北才发现，乐队其他三个人统统穿着亮得发光的皮夹克。

他看向张斌：“大斌哥，你看得见吗？”

说完，他的手在张斌眼前晃了晃。

后者一根手指点在墨镜框中央，向上推了推，面无表情道：“懂什么叫范吗？”

“不懂。”路北摇了摇头。

“哼，庸俗之辈。”

张斌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妒忌地看着路北。

自己要是有这家伙的相貌一半帅气，也不至于专门用蛤蟆镜挡半张脸。

“家伙式都带齐了吧？”董浩坐在驾驶位问道。

路北拍了拍自己的吉他包，而殷小桃和张斌则是指了指后备箱。

董浩嘴角微微上扬，踩下油门：“走着。”

“走着！”

张斌兴奋地朝窗外嚎了一嗓子。

殷小桃的纤纤玉手攥成拳伸了过来。

路北试探地碰了一拳。

“走着。”

殷小桃笑着锤在路北的胳膊上，笑靥如花。

他揉着自己的痛处，心里默念道：走着。

......

郑城某处大广场。

音乐节的大横幅挂在入口处。

虽然音乐节是在下午开场，但周围已经有乐迷在徘徊了。

“哇，那，那是不是麦浪乐队？”

“啊啊啊~荞麦，荞麦，看我这边啊！”

走在最前的姑娘朝四周挥了挥手，引起更大的呐喊声。

“快看，后边是飞仰乐队。”

“窦贤，他看我了，啊啊啊啊~我死了......”

又是一阵骚乱掀起，显然飞仰乐队的名气比之麦浪乐队要大得多。

窦贤木着脸，看都未看周遭一眼，径直走向后台。

他越是冷漠，一旁的乐迷就越是激动，直呼没白来。

在逐渐火热的气氛当中，焱火乐队来到现场。

张斌挺直胸膛走在最前侧，原本躁动的人群瞬间降到冰点。

只有几个妹子，看到路北时挪不开视线以外，再无人关注。

“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一帮肤浅的家伙。”张斌酸溜溜道。

“歇歇吧，路北这张脸，一万个人里都出不了一个。”

殷小桃嚼着口香糖，无情地击破张斌的心理防线。

他的背渐渐驼了下来，口中喃喃道：“这个看颜值的世界，毁灭吧...”

在这个小插曲下，众人紧张的心情缓和了些。

董浩笑道：“能来这种场子一回，咱们乐队也算混出名堂了。”

他拍了拍路北的肩膀：“上台别紧张，也别怕失误，哥几个在后边给你撑着场子呢。”

“得了吧，董哥，咱们排练那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见他失误过，比杜永康那家伙强多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张斌大大咧咧道。

完全没有两个星期前在机场的痛苦。

没办法，路北能写歌，能谱曲，还能唱歌，长得还贼帅，不怪他喜新厌旧，主要是太香了。

几人边说边笑地来到后台。

露天场子，没那么讲究，十几支乐队挤在一起。

再加上玩摇滚的大多桀骜不驯，倒没有那么多规矩可言。

当然，作为压轴的两支乐队，麦浪和飞仰两伙人牢牢占据着最好的位置，旁人也不敢去打扰。

“呦，阿浩，你们也来了，可以啊。”一名长发男子招呼道。

看岁数，得有三十有余。

董浩闻言，带着路北等人走了过去。

“小打小闹而已，哪有峰哥你们厉害，全国到处飞场子。”董浩拘谨地笑道。

林峰扫了一眼董浩身后，诧异道：“小林呢，他不是主唱吗？该不会昨晚玩太嗨，睡蒙了吧。”

董浩脸上尴尬之色一闪，不知如何作答。

张斌不忿道：“那家伙攀高枝去了，哪瞧得上这音乐节。”

“大斌，少说话。”董浩呵斥道。

“单飞了？”林峰挑眉：“我早跟你说过那小子脑后有反骨，你不听，非要带着他。”

董浩脸色难堪，但知道林峰是好意，只能点头应承。

“不过你们没了主唱，待会怎么上台？”林峰问道。

董浩将路北给拉了出来，介绍道：“这孩子是我找来的新主唱兼吉他手，人挺不错。”

然后他冲路北说道：“路北，叫峰哥。”

“峰哥好。”路北老老实实地问好道。

他可没其他玩摇滚的人桀骜不驯，单看林峰的年纪，喊一声哥不吃亏。

况且他明白这是董浩在为自己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