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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继续。
“我的目的很简单。毁常青、灭大夏,仅此而已。我也希望国王陛下莫再动不必要的心思!好生想想该如何对付尹云楼这块顽石,想想在大夏这一战中,如何一举拿下常青和大夏。”
他说的极是风轻云淡,好似在说着一件弹指可摧的小事。
而言语里的威胁警告再明显不过,胆敢再在他身上动心思,他这一国之主的命也别再要了!方才的警告已是再清楚不过。
只是国王的神情却愈加错愕惊撼了。
常青这大块疆土,土地肥沃资源富庶。拿下常青进军永兴是历代金国国王的雄壮大志,但奈何常青几百年来的国力一直在这几国之中遥遥领先,曾几度大军南下皆惨败而归,拿下它简直成了天方夜谭。
所以说,若哪位国王能拿下常青,在金国的史册中必能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可如今却有人对他说,想想如何拿下常青和大夏两国,如此轻而易举、势如破竹,让他很不敢相信。
但更让国王无法相信的是,此人乃是常青之人,无论身份是民还是臣,作为常青一员,都不该对自己的国家有如此大的恨念吧。大费周章、处心积虑做了这么多,其目的不是权势,更不是万人瞩目的皇位,竟仅仅是想毁了这个百年大国!
这,怨念何其深……
常青到底对这个人做了什么?竟让此人生出如此大的执念?!
半晌,国王才缓缓回过神,紧张有余,但畏惧之心却扫了大半。
既然是拥有共同的敌人,便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拂了拂衣袖,重拾笑容,对黑衣人好生笑道:“阁下海量,既然阁下如此信任寡人,寡人定不负阁下所托,帮阁下圆了此愿。”
男人并未回应他这奉承之言,沉眸,三两句推说凉词,国王便携着信筏独自离去了。
走到门口,男人忽然又阴寒开口:“陛下明日便回国,这尸体,怕是也不想惊动皇帝吧。永兴城城管严,陛下知道该怎么做吧。”
闻声,国王浑身一颤,随即转过身,看向男人的背影,几分恭维地笑道:“阁下思虑周全,尸体,寡人回去便命人秘密处理。”说完,便敛了笑转身,立即脱离此地。
转身的那一刻,眸底瞬间划出一道狠厉,周身恭维之气顿时抖落。
人的确是狠人,但待到他拿下常青与大夏,全天下便都是他的,区区一个神秘人,何足挂齿!
人去,屋内只剩两人。
男人摘去面具,褪去黑斗篷的帽子,透过昏暗的光线,此人面目清晰可见。
不熟也不陌生,此人正是常青的一国之相——柳丞相柳甫新。
拉了拉胸前的斗篷,脸不抬,依旧沉着脸色,静静开口:“萧湘到底怎么回事,人到底死没死?”又瞥向身后的男子“安排在尹云楼那边的人怎么说?”
面具摘下,一张近似妖孽的俊容浮现,眼里阴邪之气不减丝毫,薄唇轻勾:“死了。回去的是大夏国公主谢灵月所扮。”
声音清冽却又透着润朗,细听,令人忍不住沉醉。
柳甫新忍不住皱眉斜瞥一眼他这张脸,白皙柔润,清冷的眉宇间越渐有他娘的模子,不过他这姿色怕比他娘年轻时还要胜上三分。
收回视线,目光略微沉吟:“死了就好。上次派去的人未成功,但这皇帝倒也没让我失望。如此,接下来就看尹云楼有何行动了。”
身旁,柳子君褐瞳微转,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幽眸里思潮暗涌,却不知那里蕴藏了什么。
忽然,柳甫新转过身,似突然想到什么。正眼凝视他,眸光暗藏危险:“一个月前,萧湘曾闯我机关,那夜你也在,为何当时我未听你提及此事?”
那沉寂阴寒的眼眸就如沉睡在地狱里的恶魔之眼,不需任何声色,只这样静静凝视着,便叫人顿时丧了胆!
萧湘闯他机关之事,还是他无意间从皇帝口中得知,对她拥有不凡武功,也是从皇帝口中得知。
他记得那夜,柳子君正是躲在他书房内喝酒,离开之时,他口中还特意跟他了句——你的机关已不能再帮我提升功力,还是再改改吧。
因这一句话,让他放弃了对机关被动之事的怀疑。现在再想想,是否是他刻意替萧湘隐瞒呢?
幽眸对着他阴寒的眼眸,片刻,唇角轻轻一勾:“你说的对。酒,是给有感情之人喝的,对我,它只会误事!”
瞬间眸光一厉,握了剑便要朝自己左手腕狠狠砍去!
柳甫新惊愕,惊的立即出掌劈去,风驰电掣,方险险击开重剑。
功力未发出,将其震退两步,使得造成轻微内伤。
收回掌,柳甫新负手,盯着他,沉声厉训:“既知酒不该碰,便下不为例!”眼里惊慌未逝。
他这一剑若真下去,怕是要废了。眼下正是关键时刻,日后击败尹云楼全靠他与他手里的剑,此时怎能让他有丝毫意外?!
不过再想想,以他高傲的性子,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脱,他心中自然不愿承认,当时没有将此事告诉他,也再正常不过。
柳子君撑剑,缓缓从地上起身,朝柳甫新默默低头颔了颔首。暗里,沉寂的眼眸微微幽转,一道阴邪诡秘之光不经意划过。其中意味,难以琢磨。
片刻,冷声命道:“尹云楼这边你看紧些。大夏的北军已在他手中,裴元世手中的南军切不可再落入他手中,必要的话帮一帮裴元世。切记,宁可毁了南军,也不可让南军落入他的手中!”
今日虽将尹云楼的底细透漏给金国国王,有这个国家牵制一些大夏,但此人却是野心、狠厉有余,计谋不足,与尹云楼斗,他还是太弱。稍有不慎,以尹云楼的狠绝,他自己的国家都要被其覆灭!
柳子君颔首领命。
柳甫新掩帽,离去。
片刻,屋内之人也提着重剑,拖着几分倾颓的身子一步步走出房门。走到昏暗的窄巷,脚底忽然被一个东西拌了一下,低眸。
是一具毫无生气的死尸。
眸光暗沉,久久才若失了心魂般,清喃:“死了吗?”
片刻,嘴角又痴痴一笑。
不会。
那个人是她的命,她会舍得?
抬头,望了望黑暗无边的深夜,一颗心再次堕入无边的黑暗。
但至少,不再是寒冷交加的黑暗。
抱剑,再次遁入暗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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