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当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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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双唇微微张开，如果细看，还能发现他正在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大概是太激动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步，跪坐在地上。

“刘老师！”身后一名警员吃了一惊，赶紧上前想要扶住他，但还是迟了一步，让他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知道这些年我付出了什么吗？”刘老师双手掩面，语调说不出的悲怆。

“我老婆为这事儿跟我离婚，跟着别人跑了，家里原来的大房子也被买了，我的家人都知道我之前干了一桩大事，赚了钱，可最后我得到了什么？！”他说着，逐渐哽咽起来。

“家庭散了，钱也没捞到，现在...现在还告诉我当初的事根本就是假的，根本......你让我失去的东西，怎么补偿！”

“刘老师，当初的事不过是你自愿，最后无功而返不过是你的报应，跟别人有用什么关系。”秦柏也不怕他，眼神凛冽地盯着他。

沈望悠发现，秦柏激人的本事应该和关律不相上下了。

听到这话，刘老师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秦柏，下一刻就要扑上去抓着对方。

不过被旁边的两个人给拦住了。

“现在，李云兰死了，你怎么证明她当初是自愿的。”关律皱着眉，突然问道。

“当初高考的报名制度依旧有很多缺陷，不排除当初是陈雪她们家托关系找的黑客帮忙弄的。”他说。

沈望悠闻言又有些吃惊地看了关律一眼，没想到会从他嘴里听见“黑客”这样流行的词。

毕竟当时的社会，电脑信息工程还没有那么发达。

秦柏和沈望悠一样有些吃惊，陈雪家里在当时确实势力庞大，要找黑客也不是不可能，但他也没想到这一点上。

“我不知道，我也怀疑过陈雪说的话，但最后都因为没有证据而作罢，或许呢？”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冲面前这些“不速之客”坦然一笑，“不过不管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要是雪儿真的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心理疾病......”

秦柏没把话说完，但关律和沈望悠都知道他的意思。

或许法律会更偏向陈雪那一边。

“好了，要是没事的话，还请各位离开吧，时间不早了。”秦柏优雅地端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意思很明显，“你们该走了”，而后低着头没在看他们。

沈望悠有些无奈，她看向关律，却发现后者目光死死地盯着卧室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队？”沈望悠叫了他一声，“我们先走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关律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转身带着众人走出了房门。

“这可怎么办？不管最后结果是怎样的，陈雪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可能性都很小......我们接下来要怎么查？要不就这样结案吧？”

一起来的小警官显然耐性还不够，站在空旷的小区楼下，发起牢骚来。

关律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眉头倒是皱得更深了。

这个案子，会不会本来就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陈雪话中对不起的含义只有这些吗？

“唔--”

众人还在思考，沈望悠突然眉头一皱，抱着肚子蹲了下来，表情有些痛苦，不过好像马上就回复过来了。

她估计是胃疼了。

但是，到底是疼过了多少次，才会这样几乎在一瞬间就恢复如常，要不是人还蹲在地上，关律都要以为刚才那一声是他的幻听呢！

“你怎么样？”他蹲下来，问道。

周围的一群人一跟着凑了过来，将沈望悠围在中间。

“还可以，就是晚饭没吃，等会儿去吃点东西就行，时间不早了，各位都回去吧。”

沈望悠爽朗一笑，也不管自己的笑是什么样子，随意地摆了摆手。

关律离她最近，也是最先做出反应的人，只见他先是站起来，让周围的人都散了，知道现场只剩下了他和沈望悠两个人，才又蹲下来。

“你的胃病恐怕不是小事，上一次也是吧？”关律皱着眉问道。

说的是上次打电话阮旗接的那次，那次直接进了医院，连招呼都没空打的。

不过沈望悠倒是不知道阮旗怎么替自己解释的，只知道警局出了案子，就早早赶来了。

“啊？不是，上次是真的有事，才把手机托付给朋友......我这病要是真要命，当初就不会来当时什么顾问，在大学教书讲课多清闲！”

沈望悠满不在乎，不过确实真心实意的希望她只需要在大学教书，但是老师这边......算了，也不能辜负他老人家一片心意。

关律闻言只是盯着她的双眼，沈望悠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信了自己说的话，还是没信，反正最后他也没再计较。

“你还能自己起来吗？”关律蹲在旁边问。

沈望悠放开双手，微微动了动自己缩在一起的两条腿，还行，还有知觉。

她满意的笑了笑，双手撑着大腿就打算站起来。

不知道是蹲的久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沈望悠刚一起来就感觉眼前一花，险些再一次蹲下去，还好关律眼疾手快，趁她蹲下去之前拖住了她的双臂，将沈望悠扶了起来。

“应该是有点低血糖，吃些东西就行了。”沈望悠稳住身形，赶紧解释道。

“你之前不是说，身体最重要，怎么自己先趴下了？”关律戏谑道。

她看见关律皱着眉头看向她的表情，就像女儿见了自己父亲一样，感觉有些无地自容，她回国之后脸皮已经在阮旗的影响下变得够厚了，没想到还是会红。

哎，失策失策！

“走吧，看看附近有什么饭馆，你请我吃一顿饭，我把你送回家。”关律到没在追究，他只是侧过身让沈望悠爬到他背上去。

“没事，我还能走。”沈望悠受宠若惊，向一旁避过。

奈何身体不给力，她一侧身，肚子好像又反应过来，又开始疼了。

她一缩，这边关律又手疾眼快地一拽，沈望悠整个人就全部趴到另一人的背上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前者。

关律的动作堪称简单粗暴，搞得沈望悠有些身心俱疲，干脆就放弃了反抗，趴在他身上当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