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杀人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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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律让小林去查晋南市的交通站时，就让相关的工作人员将秦柏和陈雪的信息发给市区内的景点了，再加上他们两个没有太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警方没花多大的功夫就找到了。

“秦先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景区门口，几个便服的警员拦下了正要离开的秦柏夫妻，将他们带上了警车。

警车在旷阔的大路上飞驰而过，秦柏坐在车里向外望去，窗外闪过路人或匆匆或悠闲的身影，秦柏一声叹息，却只落在了虚空中，无人应答。

他们在市局门口遇见，几个警员帮着将坐着轮椅的陈雪从车上抬下来，她上警车之前就已经睡着了，此刻还沉睡在梦中。

来的时候车开的不算快，但也不慢，开车的警员心想，陈雪竟然还没有醒。

“又见面了，秦先生。”关律比第一次见到时要礼貌得多了，知道见面要握手是礼仪。

但秦柏显然不太待见他，也许因为这次被带来的原因，也许因为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好。

“李云兰不是自杀吗？为什么还要带我们过来，陈雪她的精神状态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秦柏语气不善，锋芒毕露。

“秦先生，我们请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你肯认真配合，保证很快就能结束，到时候保证不再打扰你和你妻子的生活。”关律也难得耐着性子和秦柏好言好语。

“麻烦您跟我来......”关律没有继续废话，而是直接吩咐身边的一个警官照顾好陈雪，带着秦柏来到了审讯室。

“你们这是要审犯人的架势？”秦柏估计怒过了，此时的语气也平静下来。

“我们查了一下受害人的手机及其他通讯设备，发现在前一天，曾有一个陌生的号码给她发了短信，那个号码不属于李云兰曾经认识的任何人。”关律不再继续卖关子，直接切入了主题。

“但我们又追着这个号码查了查，发现那是你注册的匿名电话卡，你曾经和受害者联系过，但你之前所说的与李云兰不认识，为什么？”

秦柏就像是早就猜到关律会这样说，整个过程中没有一点反应，而当他说完之后，却又立刻就给出了答复。

“我不想找麻烦，你知道，李云兰那件事发生以后，公司的发展受到很大的影响，陈雪又是这个样子，我必须顾好这个家。”

他回答的没有毛病，关律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而且我给她发的短信，你们应该可以查到具体内容，我只是在布置公司的事务，所以我们只可以算是连正式的见面都没有的上司和职员。”秦柏淡淡地说道。

“哦，陈雪平时就从来没给你介绍过她这个少时的朋友吗？”关律抱着臂，靠在桌子前，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没有，她只告诉我她李云兰是她的好朋友，告诉我曾经多亏了她自己才能成为今天的自己，但是从来没有过要介绍我们相互认识的打算......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我也不知道李云兰到底长什么样子。”

关律点点头，自然地看了一眼审讯室墙上挂着的时钟，与继续说道：“秦先生之前有使用过自己的身份证出国或者参与过国家有关的活动吗？”关律说。

秦柏闻言先是愣了愣，本来好好的在说案子的事，为什么突然就换了话题。

“很少，我只是个副总，平时需要与政府打交道的事大多都是陈雪在干，她比我更擅长，也更有优势吧。”秦柏回答，不过最后还是有些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关律。

“您和陈雪，当年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关律继续问他，不过问题倒是越发奇怪了。

“我，我们”秦柏欲言又止，疑心这位就是无聊没事找事的，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啊？

“这与案子有关吗？我们已经说了，李云兰她就是自杀，我怀疑你们警局有屈打成招的嫌疑。”秦柏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瞪着关律，后者依然面无表情。

“......”

“队长，沈顾问过来了。”一名警员这时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对关律说道。

“好，你在这里继续看着，我一会儿再过来。”关律起身，径直离开了审讯室。

外面，沈望悠正拿着一沓纸，不知道在看什么，皱着眉。

“怎么样？”

“陈雪醒来后我让她做了简单的测试，她确实有些问题。”沈望悠缓缓地说，“之前的那些可能确实是她装的假象，但是她也确实有心理问题。”

她见关律疑惑，又补充道：“我是说，其他方面的。”

“比如？”

“她可能有一些表演性人格障碍，具体表现是会有较强的表演**，喜欢做人群中心。但她只是有一点倾向，还不严重。”沈望悠解释道。

“走吧，去看看秦柏，李云兰为什么跳楼我们还都不清楚，她在陈雪家跳楼或许不是意外。”关律转身，又朝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沈望悠点点头，也跟了上去。

“秦柏，我们现在怀疑李云兰跳楼，根本就不是自杀，而是你妻子所致，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调查，将那天真实的情况告诉我们。”审讯室里，负责审问的警官向秦柏说明了真实的情况，等着对方回答。

“警官，你们就说是怀疑，没有证据，怎么能确定我妻子就是杀人犯了？”秦柏耻笑，即使知道了警方现在已经怀疑到自己身上了，还是那么淡定。

关律站在外面，透过玻璃窗看着屋里的情况，觉得有些古怪。

他真的是有恃无恐？还是事实就确实如他之前说的那样？

他看向站在旁边的沈望悠，见后者和他一样正看着他。

“我觉得...”

“我怀疑...”

两人异口同声，旋即又都一愣，顿时气氛倒显得有些尴尬。

“你先说。”关律是个不讲究的，反应过来后马上就回到正题。

沈望悠甚至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感觉到刚才的气氛的尴尬......

“我想，既然陈雪是装的，那么有没有可能秦柏在一些事情上也是属于不知情的状况呢？”她呼了一口气，继续说：“会不会陈雪连秦柏也骗了？”

关律闻言点了点头，他想的和沈望悠差不多。

“你是怎么想的？”他又问道。

“我觉得，秦柏之前所说的当时的情况或许是真的，不过他当时不是也说过，在李云兰跳楼的时候，他正在厨房，当时陈雪和李云兰正在讨论事情，只是那些事情，恐怕不是公司的事，而是可以刺激陈雪将李云兰推下楼的事。”

沈望悠缓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