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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出去走走?”关律环视了一眼周围,最后又将自己的目光定格在秦柏身上。
秦柏看着他,摆了摆拷在自己双手上的手铐,冲他笑了笑。
关律走上前,盯着他:“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你要是配合一些,我就帮你解开。”
“没见过哪个警察是像关队长这样了解情况的。”秦柏嘲讽一笑。
关律将目光下移,掏出钥匙解了他手间的镣铐。
“像秦先生这样固执的不肯说真话的人,在我们这里也是少见。”关律面无表情地说。
......
隆冬已至,像这样阳光灿烂的天气属实少见,在校园里,学生们也都珍惜这难得的温暖,三三两两地结伴散步,好不热闹。
沈望悠在其间走过,受到他们的影响,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哎,你说,数学系的比赛是不是就在今天啊?什么时候你知道吗?”旁边的长椅上,坐着一位穿着米色大衣的女孩,在和旁边的同伴聊着闲话。
“不知道啊,你呢么关心人家数学系的干什么?反正......”你又听不懂,最后五个字被这人硬生生的憋在嘴里,没说出来。
原来闻出问题的那个女孩听了一半就没纳闷,看着好友逐渐变得惊恐的脸色,突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经。
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发现在不远处的教学楼上,一位白衣少女正迎风而立。
楼下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看样子都在劝那个女孩不要跳楼,不知道应该是有谁报了警,远方还传来警笛的声音。
“那是哪个学院的教学楼?那人是谁啊?”身穿米色大衣的女生终于忍不住了,拉着旁边自己的同伴问。
“应该是数学系的,看样子好像是要跳楼,去看看?”旁边那人小心地问道。
她似乎有些害怕,但站在上面的又不是她,为什么要害怕呢?
“说实话,我曾经见到过有人在我面前自杀,也是跳楼,虽然那人跟我没关系,但我就是感觉,感觉害怕。”同伴颤抖着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打算相反的方向走。
沈望悠正好从他们的身旁走过,闻言赶紧向那个方向跑,不知道发现了什么。
“姑娘,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怎么要跳楼啊?”闻讯赶来的老师还在小心翼翼地劝说着这个女孩,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
但是效果倒是不怎么样。
那个女孩闻言扭头看了一眼对她说话的中年老师,只微微一笑,缓缓坐了下去,两只脚在空中摇晃。
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单身后及楼下一群人的心跟着可是吓了一大跳,不禁屏住了呼吸,那个老师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被吓出了一头冷汗。
女孩依旧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意地坐在楼顶的边缘,仿佛不知道自己正在干的时有多么让人心惊胆战。
不久,警队的人也来了,因为女孩是背朝着众人坐着,所以就没有发觉警察的偷偷靠近,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剩下不到五米,女孩突然说话了。
“别过来!”她说,“我只是想等一个人,那人到了,我就下去。”
这是她在一系列让人难以理解的行动之后,唯一说出的一句话,后方警察吃惊,赶紧接着她的话。
“小姑娘,你要等谁?你告诉我们,我们替你把他找过来,要是有什么误会,咱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站在一边的警察拿着个喇叭,尽量温和地说道。
女孩转了转头,看向楼下一个方向,眼里流漏出有些兴奋的光。
只见她微微动了动唇,不知说了句什么,还微微一笑。
“终于来了!我都有点等不及了。”
沈望悠从远处看见那个女孩的时候,就有些惊讶,莫名的熟悉感又充斥在胸膛里,憋得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她心里知道这是感觉是什么,也知道这样不过自讨苦吃,最终还是吃力不讨好。
但沈望悠就是不能袖手旁观,尽管知道凭自己根本不可能做到吧,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仿佛在挽留什么曾经失去的珍贵的东西,可惜最终无能为力。
女孩坐在楼顶边缘,背对着那些人,可惜她的背后就好像长了眼睛似的,只要有任何的人想靠近她,都会被她发现。
最后场面倒是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两方谁都没有再进一步。
直到沈望悠过来。
她顺着楼梯走到顶层就被拦了下来,就这么顺着众人包围的圈子,看着人群之中的女孩。
有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场景有米,有那么一丝似曾相识,仿佛在多年之前,也是这样,自己站在人群之外,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那个人,走向死亡。
不过不同的是,面前的这位还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
女孩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起身站了起来面朝着人们。
沈望悠突然心中有了个想法,她会不会是在等自己?
挺荒谬的,一个素不相识的校友,死亡之前要等着另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
她想干什么?
沈望悠这想法刚生出一瞬,就被她自己给压下去了,还嘲笑着,说自己真是有毛病了,这么多疑,以为在拍电视剧吗?
但她一抬头,还真的就和女孩的目光对上了,猝不及防!
“她来了......”女孩对着沈望悠微微一笑,就隔着人群,沈望悠也能感觉得到她笑里的悲凉,那如出一辙的表情和感情,都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不得不去回想当年的事。
沈望悠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她扶了墙,才勉强站稳身形。
“她到了,我想跟她说一句话可以么?”女孩向周围的人问道。
打头的警察不知道她说的是谁,甚至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发现自己想见的人来了。
那个警察环顾四周,到没在周围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就继续问道:“行,姑娘,你让那个人出来,你不是要见他吗?我们保证不打扰你们。”
“叔叔,我想和她单独聊聊,可以么?”那女孩又继续说道。
警察闻言点了点头,将楼顶上的布置撤了一半,走之前还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女孩所在的位置,
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沈望悠还在角落里扶着墙,她等着人群几乎散尽,只剩下角落里难以察觉的人,才慢慢朝着那个女孩的方向走去。
个中原因,就那人刚才的种种行为暗示,她已猜出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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