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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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夜幕退散，朝阳从远方的地平线上一寸一寸地向上移动，倒像是出生的嫩芽，慢慢地探出了头。

“说说吧，就算是我相信你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的事，但是，警局那么多人呢，还有上头的领导上司，你能解释一下这几天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局长办公室里，关律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看面前正勃然大怒的杨局。

“事情的经过当时赶到现场的人已经告诉我了，尸体也送去让法医检查了，报告也都出来了，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不能告诉你，我必须保证你的嫌疑确实不存在才行。”杨局从旁边的一沓文件中抽出了一份，放在了桌子上。

但正当关律想要拿起来看的时候，杨局突然又一只手将文件按了回去。

“你先说，说完了我听你的解释合不合理再决定是不是要让你继续参加这个事情。”

杨局说得不容置疑，关律有些无奈，只得向后退了几步，才出声说道：

“是遇到了国家安全局的人，像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就一直待在她那里。我们也是在商量着要怎么扭转这情况，但是事情发生得有些太突然了，我们什么都还没有在准备好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关律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

杨局认真地听了他的话，皱了后眉头。

“那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之前有一个国家带头的计划？”他问道。

关律愣了一下，看那茫然的样子，显然是不知道了。

“所以说，沈望悠还有那个人，他们都是知道之前有这个计划的？那到底是什么计划？”关律快速反应过来，问道。

杨局用拇指和食指抵着额头，慢慢地揉着眉心，瘫坐在椅子上。

“他们没告诉你，估计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多年以前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这个计划本来已经停止了，但十多年前不知道为什么又重新启动了，我也是最近才收到的消息。”

关律见对方这样说，也不禁侧了耳朵用心听着。

那个组织，就是之前出现在案件背后的那个组织，很早之前就出现在警方的视野之中了，当初关临海还在的时候，其实警方就已经特别关注这个虽然还不具有威胁的组织。

“那里聚集了很多在国际上都颇负盛名的佣兵，据了解，那里刚刚开始成立的初衷不过是为了在国际之间发展商贸，但是你也知道，当初那个时代，很多东西就是不公平的，就算是你拥有了绝对的武力压制，别人也会找各种个样的理由来背后捅你一刀。”杨局像是感叹一样，语气无奈地说出了这句话。

“后来，可能是组织中有人是在受不了当时的现实了吧，就慢慢将组织发展成了走私之类的......”

那个组织的名字至今为止还没有流出，或者只是因为世人谁都不知道那群厌世疯狂的人到底叫什么。

“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个组织最初建立的时候应该有五个人，后来转型的时候有一个人因为和其他人理念不合，就独自离开了，至于最后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杨局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水。

“那那个计划？”

“那个计划是在警方察觉到那个神秘的组织发展朝着不正常的方向时，有人提出来了一个计划，在那个组织还不算太成熟的时候在其中插入‘暗桩’，这‘暗桩’起到‘引导’与‘收集信息’的作用，不过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事......”

也是在那个组织改变了自己的行事作风之后，发生了一件令各国高层都震惊的事情。

“我们插入组织的‘暗桩’全部失去了音讯，但是，参与这个计划的‘接受者’什么风声都没有听到，就好像所有的布置都白费了一样。”杨局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确实是所有的布置都成了打水漂，上方对这个情况非常重视，情急之下，就迫不得已停止了这个计划。

“为什么？”关律问道，“就算是当初计划执行时参与的人员名单泄露，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杨局没有接他的话，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这是个未解之谜，当初所有参加这个计划的人员全部殉职，但是谁也没办法确认他们到底是已经遇害，还是其他的原因。”

“呢后来呢？为什么这个计划又启动了？”关律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继续问道。

“这个不清楚，这个计划还在实行的消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要不是你们之前的案子牵扯到了那个神秘的组织，或许这个秘密到最后会一直隐瞒下去。”杨局皱着眉头，伸将面前的文件扔给关律。

“剩下的东西自己看吧，不过你要小心总归是‘隔墙有耳’，咱们内部的嫌疑也还没有说清楚。”

关律闻言一惊，知道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真的成了真，不禁毛骨悚然。

“杨局，如果内网被动了手脚......”

杨局一惊，但还是很快恢复了原来神态自诺的样子，说道：

“这点说不准，网络技术是这几年新兴的东西，就算我们系统引进内网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这方面的人才还很缺乏，当初领头带着申请这个内网的只有三个人，就算是现在，公安内部在这方面真正精通的人不过一手之数，难不成真是曾经创立的那些人动的手脚？”

“您还认识其他的信得过的技术人员吗？”关律问道。

杨局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关律这个时候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当初那些申请建立内网的高层现在估计也都退休的退休，意外死亡的意外死亡，本来就没几个人，现在一看，算是其全部都有“不再场证据”了。

那会是谁呢？两人想到。

关律看向杨局，似乎是在心中思量对方的可信度，最后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说道：

“之前我父母给我留了一个东西，我想着应该就是他们现在一直在找的东西，但是这东西只是一条程序，我直到现在都没办法解读它的意思。”

杨局刚刚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双眼一亮，神色凝重地看着关律。

“你说那些人一直在这里待着，就是为了你手上的一道程序？但是，既然是一道程序，又是谁写了它？”这样说着，杨局立刻反应过来。

“不管是谁写了这道程序，现在关键的是，那个组织很可能拥有一个非常专业的电脑技术黑客，也就是说，他们有从外部攻入内网的实力？”

关律点点头，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不，不只是这样，你现在回去，记住，手里的东西不要再经第三个人的手，看完之后就销毁，去找你认识的那个国家安全居的人，将你手中的程序给她，说不定还会有什么进展！”杨局急忙吩咐道。

关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就被杨局给轰到了门外面，只好按照命令执行行动，赶紧去找阮旗了。

......

直升飞机在空中飞得很快，在漆黑的天幕上一掠而过，只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在黑色的背景下衬得有些孤寂诡异。

终于，在近一个小时的飞行之后，直升机在一座山的背侧落了下来。

直升机的驾驶员先从飞机上下来了，接着是之前在飞机上出现过的那个人背着一个人跳了下来。

“走吧，他们也该等急了。”那人说道。

另一人点了点头，两人一起向着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