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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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甲并不好做，原因是没有结实些的绳子，麻绳都让拿去加粗做挖矿绳索了，草绳不结实容易断。

潘达舍不得花光八哥肚子里怪鸟的血管筋脉，把仅剩的一点又分出一半给高将军做了件小竹甲。

人才要重点保护。

所以潘达还给了高将军一张怪鸟皮给他自己做件衣服。

高将军竟能巧妙地用怪鸟皮与竹片相结合给自己做了件精致的甲衣，让竹都有些羡慕。

竹甲不好做，竹盾还是蛮简单的。

在潘达的教授下，高将军用竹签将一根根竹节串起钉牢，再用些草绳固定，一块简单的竹盾就做好了。

有了盾配合石斧，加上弓手，潘达觉得飞鱼部的人们战力应该会提升一大截。

但对于石斧这种拉跨的东西，潘达是不满意的，于是他将八哥肚里存的豹祖与熊祖的肋骨都取了出来，分发给族人们。

这导致飞鱼部的人晚上更没有精力做繁衍生息的事了，他们白天要挖鱼塘挖矿，晚上吃完晚饭要练习射箭一个小时，再磨肋骨一个小时。

毕竟，大妖的肋骨很坚硬，很难磨，不是一时半会能磨好的。

直至马拉松找到一种很耐磨的石头，能很快给大肋骨磨开刃，族人们晚上才有精力做那爱做的事。

磨刀石被发现了，人类文明进程的又一小步。

这天吃过晚饭后，马拉松领了一个小任务，统计人口。

他按照潘达的吩咐，来回捡石子数数花了不少时间才将人口统计好后汇报给了潘达：

0至4岁的幼儿10人；

5至10岁的孩子13人；

10至14岁的少年16人，其中一人腿瘸了，还有一个孕妇；

14至25岁的青年人22人，其中一人没了小腿（被鳄鱼咬掉的），两人腿瘸了，两个孕妇；

25至35岁的中年人13人，其中一人是傻子，一人没了一条手臂；

35至45岁的老人9人，全都有各种毛病。

合计83人，不算竹。

潘达对这人口比例并不感到奇怪，对为何35以上就称为老年人也不感到奇怪，因为老哑巴今年42了，但他看起来像个70的老头子。

野人的营养跟不上，衰老得很快。

潘达就让力气大的17个青年人加3个14岁的健壮少年持骨刀竹盾，剩余的少年与中年人中抽出20人作为弓手。

潘达将10个弓手与10个刀盾手组成一支队伍，由马拉松和恢各为一支队伍的伍长。潘达将两队人分一队与二队，这些人是干活与作战的主力。

剩余的孩子们都由高将军带领他们每天给竹林浇水，然后由高将军教他们制作竹器，高将军还有一根竹鞭子，哪个孩子不听话就被他打手掌。

两个胖妇人每天就负责看着幼儿。

老人、孕妇与那些受伤的人每天就负责给人们做吃的，那个腰摔断了起不来的老人每天也要趴在火堆边看火。

自从他们学会击石取火后，就再也没人责怪山洞内看火的老人贪睡了，还因为山洞口的火永远不会灭，由老哑巴看着。

人们都说老哑巴很厉害，他不用睡觉。

老哑巴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睡觉了，竟奇迹般地没死掉，还时时刻刻都很精神。

由于现在餐餐吃得饱，飞鱼部里已经没有瘦弱的人。

大鱼塘与潘达的专属鱼塘都挖好了，连接鱼塘到河流的沟渠也已挖好，鱼塘中的水也放满了。

这天早上，人们都很高兴，他们不用去对岸砍竹子，也不用去上游悬崖上挖盐矿。

今天的任务是将发大水时在地势高处挖的剩下的十多个水塘都放干抓鱼。

因为有了充足的盐，鱼干能保存很久，秋天很快就会到来，是时候多做些鱼干到时候去市集多换些东西与孩子。

而且这些鱼塘里的鱼没什么吃的，养久了会变瘦，所以要把大鱼都抓起来做鱼干，小鱼扔进挖好的大鱼塘与大熊的专属鱼塘养着，以后孩子们要每天去拔草喂鱼，老人们要用长竹勺去粪坑捞虫子喂鱼。

市集是马拉松跟潘达说的，方圆数百里的部落每年天气变凉就会沿着河流走，大家聚集到河边的一处平原上交换货物孩子。

他们不担心河流变道了找不到市集，因为上游的部族会朝下游走，下游的会朝上游走，总会有相遇的时候。

第一个水塘开始放水，人们心情激动地等待着，等了很久，一直等到水快放干了，还是没等来之前放水捞鱼时鱼儿纷纷跃出水面的场景。

直到水被放干，他们是一条鱼都没看到，连虫子都没有。

人们很是不解，潘达更不解，按照前两个水塘的情况，多多少少会有些鱼的，难道还有人把水塘里的鱼全偷了去不成？

很快，凶手就被眼尖的高将军发现，他指着水塘底部正在动的淤泥喊道：

“那是什么怪物，有胡子！”

潘达睁大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瞧，直呼好家伙。

那是一条巨大的鲶鱼嘴在淤泥里张开了，两条‘胡子’在悠闲地摆动着。

“我*你老母！”

潘达气得大骂一声，跳入水塘淤泥里将那鲶鱼一口咬起，那鲶鱼足足有高将军那么大。

岸上的人一阵欢呼，因为他们有大怪鱼吃了。

潘达将被他咬死的大鲶鱼甩上岸，吐了下嘴中的淤泥，骂道：

“高兴个什么！快去给下一个水塘放水看看，要是还有这种鱼，以后你们就别想再有鱼吃了。”

人们不知大熊为何抓到了大鱼还不高兴，纷纷赶去下一个水塘，只有高将军发现了问题，他对马拉松说道：

“这种鱼吃别的鱼，有这种鱼在水里，我们就没有别的鱼吃了。”

马拉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随着下一个水塘的排水工作到了后期还是没鱼越出水面，潘达心里凉了半截。

他正想叫马拉松准备下去找鲶鱼时，眼尖的高将军惊讶地喊道：

“龟，好大一只龟！”

潘达也瞧见了，那是一只脸盆那么大的甲鱼，而且水中还有好多只小甲鱼。

潘达立即让人停止排水，吩咐马拉松下去抓了那大甲鱼，剩下小甲鱼要留着，明天让人在河流更下游边上挖个小鱼塘，专门养甲鱼。

这个水塘，不算亏。潘达都想好了，以后茅坑里的虫子喂甲鱼，鱼塘里的鱼都让孩子们割草去养。

之所以要把甲鱼塘挖在下游离大鱼塘很远，就是怕有甲鱼跑进大鱼塘里，里面的鱼会遭殃。

潘达在蛮荒时代把自己弄成了个鱼塘主。

还好，剩下的十多个水塘中，有鲶鱼没有其他鱼的只有两个；有鲶鱼还有少数其他鱼的只有一个；有甲鱼的没有其他鱼的有一个；有甲鱼还有少数其他鱼的有三个；其余的都没甲鱼与鲶鱼，都是普通的草鱼鲫鱼等没攻击性的鱼类。

潘达让人在河流附近的大鱼塘小鱼塘挖个水渠一直延续到河流下游的悬崖，水渠放置高将军编织的竹网拦着防止鱼塘里的鱼逃跑。

原因是潘达要给常给鱼塘换水，让里面的水保持清澈一些，方便竹观察里面会不会混入鲶鱼甲鱼等，一旦发现就砸。

人们将地势高处水塘捞出来的小鱼一框框的倒进大小鱼塘中，又将一框框大鱼背进山洞里处理后用盐研制烤干。

他们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整个山洞里飘满了鱼腥味。

河流对岸树林里的一只白猿将今日人族捕鱼的盛况全看在了眼中，他跑回部落将今天看到的事一一说给了族长有力听。

有力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他指了指远处一个人族奴隶问道：

“那个人，是河对岸飞鱼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