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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力与潘达决斗是抱着必死之心去的,因为无论输赢,他今天都会死。
有力的决策让白猿一族被烧死一半,又被困住等死一半,还因为他破坏了白强定下的道理---白猿一族的战士不能懦弱。
但有力今天若能杀死潘达复仇,他也将死而无憾。
所以有力几乎是只进攻不防守,但令他震惊的是潘达也只进攻不防守,任由他有力的拳头打在身上也要咬到他一口。
有力被咬得很惨,一边脸皮都被咬掉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身上更是有数不清的爪痕。
潘达被打得更惨,一只眼睛都被打爆了,胸口都被打凹陷下去,一条前肢被有力打折。
本还在围观呐喊助威的人们看到大熊的惨状,都安静了下来,有些人还开始了抽泣,虽然大熊平时很损,动不动就骂人扇人,但跟着大熊就会有吃的。
大熊要是死了,他们以后又得过上饱一顿饥一顿的生活。
但让人最不愿见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潘达顺利咬住了有力的脖子,人们以为他要赢了,却没见到有力的脖子被扯断,反倒是潘达的前胸被有力连续轰出几拳,拳拳都打在心脏部分。
潘达就那么咬着有力的脖子不动了。
有力双手扒开潘达的嘴,将已没了心跳的潘达推倒在地,然后转过身朝原先他们住过的那座被烧了的山方向跪了下去,举起双臂张开没了半张脸皮的嘴大声呐喊。
人不听不清有力在喊着些什么,因为他的半张脸没了,喊话漏风。
高将军哭了,哭得很伤心,因为潘达是除了竹以外最照顾他的,他是从潘达那里分到第二多食物的人。
然而竹却没有哭,她死死盯着地上躺着的潘达,摸了摸自己已经快愈合了的被潘达咬了一口的手腕。
有力喊完就蔫了下去,弯着腰垂着双手跪在地上痛哭着,为因他而死去的半数族猿而哭。
哭着哭着,有力就看到地上有个大影子,一头大熊的影子。
有力下意识地转过头,就被潘达的熊爪在脸上划了五条深深的印子,一只眼瞬间都被划破。
潘达给了有力一爪子后,趁有力还未起身又踩了他一脚,紧跟着就张开嘴扑了上去,死死咬住了有力的后颈并把他压在地上。
有力只能用手肘不断的往后打击潘达的肚子,但潘达死咬住有力后颈不放,直至牙齿咬到了有力的颈椎骨,咬断了有力的颈椎骨。
有力手肘的打击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最后无力地被潘达压在地上一动不动。
潘达最后用力一扯,将有力半个脖子扯断,完后又不放心,继续咬,直至将有力咬得猿首分离,才滚到一边趴着休息。
他可没有力气像有力那般大声呐喊,他很疼,全身都在疼。
还很痒,全身都在痒,因为决斗之前喝了不少竹的血,现在被有力打伤的地方正在长新肉,很痒的。
潘达还忍住疼痛,把自己被打折了的一条前肢掰正,又用熊掌在顺自己的胸口,找到被打断的肋骨,用利爪刺破皮肉捏住肋骨往外拉一点矫正位置。
最难的就是被打爆了的左眼球,为了能恢复得好一些,潘达将整颗烂掉的眼球都摘了出来。
他现在暂时是一只独眼大熊猫了。
这又是给自己正骨,刺自己皮肉拉肋骨,还挖自己眼球的操作把飞鱼部的人都看呆了,飞鱼部的战士都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战斗时也要像大熊那般勇敢。
竹拿着一根甘蔗边吃边走到潘达面前,小声说道:“我吃甘蔗,肚子里有很多水了,血也够了,你要不要再喝一点。”
潘达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小声回道:“晚点我的眼球要是没长出来再喝吧,别被人发现。”
白强跟着走了过去,看了看地上猿首分离的有力,对潘达说道:
“你是我见过的第二勇敢的战士。”
潘达笑问:“那第一是谁?”
白强指着自己的脑门:“我。”
你有多强就能有多不要脸,我无话可说…
潘达对白强道:“飞鱼部的人可以给白猿做竹排让他们渡河,不过,你既然说自己最强,那你能不能到悬崖上那条大江分流处把石坝推了,那样的话我们面前的河流会变窄,白猿也能更好的过河。”
“可以。”
白强说完就跳入河中游向悬崖瀑布,接下来他的操作又让潘达震惊到,因为白强直接顶着瀑布的水流往上爬,就像个电视剧中的武林高手。
“白强,果然很强…”潘达不禁感叹道。
“嘟~~~”头象这时带着象群围了过来,朝潘达甩甩鼻子,仿佛在对潘达表达着崇拜。
接着头象就领着象群离去,白象也跟着离去,却被一头比他体型大的多的长毛象顶了回来。
白象坚持要跟着离去,被那头长毛象撞倒在地,就再也不敢跟着去了,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回来,安静地站在一边。
潘达立即叫来粗虎,吩咐他带上几个人并带上六天的吃穿东西与打火石紧紧跟着象群走三天,如果发现甘蔗或者别的能吃的植物就砍一些回来,或者天气要是变冷就马上回来。
现在食物还是不够的,而动物比人会找吃的,大象不会伤害给它们洗澡的人类,野外的大型野兽也不敢袭击大象,所以跟着大象去更远的地方找吃的是最安全的。
过了不久,潘达听到悬崖上传来些震动,紧接着就发现悬崖几里宽的瀑布慢慢变窄了,面前的大江也逐渐变回了原先的河流。
白强再一次从悬崖上跳落到潘达面前,双腿陷入泥土里后一个旱地拔葱跳了出来,还拍了拍腿毛上的土。
潘达不禁问道:“你是怎么把那石坝推倒的,那么快?”
要知道他跟竹将那座孤山推倒花了大半天,竹还把手臂推骨折了。
白强拍了拍双手:“跳入水底一推就倒,有何难的。”
你可真是凡尔赛老猿啊…
潘达看了看那座被大水冲歪了的石桥,对白强说道:
“那块很长的巨石原先是横跨这条河的石桥,现在歪了,你把它位置摆正,白猿们就可以走过来了。”
白强二话不说,直接跳过河对岸,把那块长条巨石连根拔起,找了个合适的角度放好,又恢复成了原先的那座石桥。
仿佛一切都恢复了原样,但死去的人却再也活不过来了,特别是被冲毁的稻田,是潘达心中永远的痛。
被捆住的白猿们在白强的带领下通过石桥过了河,飞鱼部的人手持武器警惕地盯着他们。
而有力的尸首,却被白强直接扔进了河里,在白强的眼中,有力是个不称职的族长,更是个懦弱的战士。
白强哪能体会到有力的苦,只怪那只黑白大熊太过阴险,不会和他单挑,为了拯救族猿,有力不得不做个懦弱的战士回去求白强出面。
潘达还是有点敬佩有力的。
白猿们都过了河要离去时,潘达却拦住了他们,对白强道:
“我要跟你讲个道理。”
白强做了个手势:“你讲。”
潘达指着白猿们身上的各种飞鱼矛还有咸鱼干肉干道:
“这些东西都是飞鱼部落的,抢了人家的东西就要还回来,你说有没有道理。”
白强摇摇头:“毫无道理可言,抢到了就是白猿的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潘达有些气愤道,“那我再抢回来,你不能出手帮他们。”
白强再次摇摇头:“我也是白猿,岂有不帮助白猿的道理。”
你强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潘达这次真就无话可说了。
十分心痛地看着白猿们走后,潘达发现白强却没有走的意思,于是对白强道:
“你怎么还不走,还要我们请你吃饭不成?”
白强扶了扶白须,指着竹对潘达道:
“能不能帮个忙?让她打我一顿。”
潘达一阵错愕:“你说什么?这可是你说的,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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