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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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等人抵达摄政王府，夜晏与公输先生正坐在殿内，见陛下到了赶紧出去迎接。

“在下公输，拜见陛下。”

夜贺急忙扶起他“公输先生云游十余载，朕想寻你却多次未果。”

“劳陛下惦记了，在下这些年云游多处，找寻了不少奇珍药材，今日路过慕夜国，本想来探望一下故人，却才得知先皇已经故去。如今陛下和王爷也都长大了，陛下还将慕夜国治理的如此好，想必我那老友也得含笑了啊！”

夜贺丝毫不拿皇帝的架子，亲自扶着公输先生进了殿内

“先生一路劳顿，本不该再打扰先生，可是摄政王这腿......谁人都束手无策，还是劳烦您费心看一看吧。”说着夜贺端手向公输先生行了一个晚辈礼。

“哎，陛下这可是折煞在下呀，既然来了，那在下一定尽心。”

夜贺让一众服侍的人都下去，屋内只留下了夜晏、辛明、公输几人。公输先生也不耽误，直接将手搭在了夜晏的手腕处。片刻后挪开了手，捋着胡子思考着。

“先生，如何？朕七弟的腿可还能治？”夜贺轻轻开口，渴望的看着公输

公输先生被夜贺的话问的回神“啊，陛下放心，王爷的腿并无碍。”

“既如此，那先生为何一脸为难？”夜贺赶紧问道

公输笑了笑“陛下，王爷的腿疾并不是外伤所致，在下看，应是中毒了。”

夜贺皱眉“毒？究竟是何种毒药，竟能让太医院都未察觉。”

“陛下莫急，在下只是有些猜测，具体的还需询问王爷，才能确定。”公输先生朝夜晏看去

“王爷，可有过通体冰冷的症状？”

夜晏抬眸看向他，温柔的说“是有过，自腿伤了以后，每月月圆之夜，浑身冰冷。”

“是啊，先生，每次王爷都难捱的很，好几次连身体都布满冰霜。”辛明接着说

夜贺听闻更加心疼的看着夜晏“七弟，你受苦了！”

“无事，只是冷些，倒也没有别的，这些年来也都习惯了，陛下不必担忧。”夜晏瞧着夜贺关心的样子心里倒是暖暖的。他这位假皇兄，自小仁义，就连和好兄弟喜欢上同一个女子，都情愿拱手相让。

对待其他皇子，也都真心相待，从来没有其他皇家那样亲兄弟内斗之事。登基以来，国家也被他治理的蒸蒸日上，若是他能有这样的亲兄弟，想必幼时的苦便不用受了吧。

公输先生适时开口“那就是了，陛下，王爷这是中了燚国特有的霜蛇毒。”

夜贺听完眯起眼睛疑惑地说“霜蛇？那是燚国皇族的契约兽，形似龙，头长角，通神霜白；可七弟这腿是在与天枢国的战事中伤的，这......”然后突然恶狠狠地瞪着瞪眼睛，“难道说，当年那场战事这燚国也有参与？”

“那时，父皇犹在，七弟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大有封储之意，那次派七弟出征估计也是想让七弟身有战功，好能顺利封储......”

“陛下，臣弟不敢逾越”夜晏低头行礼，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

夜贺看着他，抬了抬手，“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起那时的情形，霜蛇何其毒，怕是对方要的也不只是你这一双腿而已。”

又想起黑水涧一战，对方一切谋划很明显都是冲他而去，只不过没想到慕容竟会成了这一场谋划的变数，白白替他送了性命。

于是眼中凛冽更浓，“若是燚国也有参与，那此事可真要从长计议，好好彻查一番了。现下，还请先生尽全力帮七弟解了这霜蛇毒，有什么需要的药材您尽管开口，我会派人寻找。”

“陛下明鉴，这霜蛇本是燚国国君的契约兽，凶恶异常，至阴至邪，霜蛇毒便是提取霜蛇的血液研制的。在下云游多年，收集了不少药材，这解毒所需的药材倒是齐全。只是……缺少一物，想拿到这个东西，确实难如登天啊。”公输微微叹了口气，这让夜贺也紧张起来。

“不管是什么，先生您尽管说，就算举国之力，朕也一定要给七弟寻来。”

公输听完站起身，“如今只差一味引药，霜蛇虽然狠毒，但也不是没有克星，既然它至阴至邪，那便需要一个至阳至正的兽类的相克。听说白虎一族便是至阳至正的血脉，如果能找到兽中之王白虎族，再用它的血液入药，定能解了这霜蛇毒，只是.....那白虎一族很是难寻，据说就连燚国人都难得一见。听说之前曾被燚国国君的儿子契约过一只，也只是传闻，是真是假亦难辨，再没听过其他消息，要是想得到它的血......”

听到白虎，夜贺瞬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慕夜国禁林现就有一只白虎，原是那燚国墨渊辞世子带来的，后险些伤着人，便送入禁林里了。我这就派人去将那白虎带出来，交给先生。”

辛明听闻站出来“陛下，白虎凶猛，属下一道去吧！”

“去吧去吧，一定要将白虎安全带出来。”夜贺激动地看着夜晏

“七弟，这么多年了，你的腿终于能好了，待先生给你治好，你我兄弟定要好好去猎场上赛一赛！”

夜晏看得出，夜贺是真的为他开心，“是，多亏有陛下庇佑，也劳烦先生了。”

“无事无事，行医救人，这都是在下应该做的。”

“七弟，快吩咐他们，做一桌子好菜来，我们兄弟二人要与先生好好喝上几杯！”

不一会儿宴席便摆好了，三人落座，举杯共饮，公输先生承诺半月后一定将解药研制出。夜贺有许多年没如此开心了，自从慕容和绛儿离世后，他再也没有与谁痛饮过。不觉喝多了，有些晕晕乎乎。

“七弟，你是个周全的人，不论什么事都能办的稳妥，你的事朕本不欲过问，可兮颜那丫头......”听他谈及兮颜，夜晏的眼里划过一道哀伤。

“陛下，笙歌公主尚未及笄，对感情的事也是懵懵懂懂，臣弟的腿......臣弟只是不想耽误她。”

“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朕都随你，只是你不该伤了她。”夜贺叹了口气，看着手里的酒，“兮颜长得和绛儿很像，眉眼神色简直就是小时候的绛儿。她是那么的鲜明生动，有活力。可自从回到慕亲王府后，再没了那份活泼了。”语气中带着些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