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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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衣跟着桓昭来到了昭明阁，见到了公子，拂衣抬头看，江临怀还像三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唯一感觉到变化的就是他的眼神变的更加地深沉，好像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江临怀手中摇着扇子，一边扇一边说着：“咱们该从哪里开始呢？”拂衣忙答：“但凭公子做主”，只见公子拿出一本书，对拂衣说，先学临摹写字，今日要依葫芦画瓢将这一本书都抄完。

拂衣接过书，正准备告退，此时江临怀转过身说：“就到那边书案上去练，赶太阳落山我要见到成效，若达不到，你就那儿来的回哪里去吧”。

随后江临怀便又回到了屏风后面，喝茶看书，顺便监督着拂衣。

拂衣是第一次认字，第一次拿的时候，江临怀带着她顺着密道来到了另外一个院子里，跟昭明阁不大相同，好像专门是一个练武的地方。

江临怀说道：“今日起，我将教你武功，所有招式我都只演示两遍，你仔细看，注意领悟”，拂衣点点头。

此后，江临怀每日都会给她教不同的招式，招招毙命，对她极为严苛，而拂衣学的也认真。逐渐也有了成效。

这天，她正准备要回去的时候，江临怀突然说道：“每日来来回回浪费时间，你就住在这儿吧，每日再早起一个时辰练功”。拂衣听到练功两个字，便遵命了下来，住在了这儿。

江临怀虽对拂衣极为严苛，但每日还是让桓昭将跌打损伤的药和补品给她送过来。桓昭也是很纳闷，跟了公子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公子对谁这么好过，怎么这个拂衣就是个例外呢！

一年后，拂衣的增长突飞猛进，已经在和桓昭对打的时候能打个平手了，桓昭惊讶于拂衣的变化，江临怀却了然于胸，好像本就该是这样。

在这一年半里，拂衣与江临怀朝夕相处，拂衣越来越沉稳，有些事情看在眼里，却烂在心里，不愿多说，但她却始终看不透江临怀这个人，时而深沉，时而又玩世不恭，放荡不羁，不知道那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这一日，江临怀对拂衣说道：“成了，就去历练历练，长长见识吧”，随后便吩咐下来，先去流莺阁，阁主李岱自会安排。

拂衣知道这是可以查清楚阿月之死的一个机会，便去了流莺阁，见了李岱，拂衣没有想到流莺阁阁主竟是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惊讶之余并没有显露于表面上。

李岱吩咐自己手下的一个人说：“这次任务带着这个丫头，”次日，拂衣跟着这个不大爱说话的男子出了谷，她不知道去做什么，只能一切都听这个男子的，隐约听到别人叫他堂主。

出谷后谁都身着玄衣，手持佩剑，到达目的地后，夜里就开始动手了，大开杀戒，一招毙命，拂衣楞住了，身边这些人好像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转瞬间，这一个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死了。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呕，拂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随他们出来的，浑浑噩噩如失去了灵魂般回到了昭明阁。

躺了三天三夜，拂衣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就是那天血腥的场面，难以接受，一会儿，桓昭推开门，说：“公子要见你”。

拂衣强忍着不适，起身去见公子，只见江临怀用特别轻松的语气说：“这就把你吓到了，这才是第一关，后面还有呢”。拂衣回答说：“这算什么，恃强凌弱吗，为什么要杀死手无寸铁之人”。

江临怀淡淡地回答说：“哪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不是踩着尸山血海上去的，有所求，就必须要付出代价，你明白吗”？

拂衣没再说话，了无生气般地退了出去，江临怀不禁苦笑到，这么傻的人也有，你的善良和软弱总有一天会成为刺向你的刀。

拂衣恢复正常后，慢慢地才查到，被杀的那家人是朝廷的人，因为阻碍了某些人的路，所以遭了灭门之灾。

原来泠月谷也是朝廷某位人上人的鹰犬，专门替他执行暗杀和收集情报的任务。拂衣明白过后，突然觉得自己的初衷被颠覆了，不知不觉间竟被人利用了，难道自己当初练武就是为了杀无辜的人，成为别人的爪牙吗？拂衣这样想。

拂衣觉得违背了自己的初衷，失魂落魄地来到了阿月墓前，哭着对阿月说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何去何从。

拂衣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了阿月，阿月对着她说：“青竹姐姐，你不为我报仇了吗，阿月死的好冤”。

拂衣伸手去抓阿月，却怎么也抓不到，仿佛这就是她的全部，哭着哭着便晕了过去。

不远处江临怀一直在看着这么挣扎，这么煎熬的拂衣，快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