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偏不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1章 做好事(一),好孩子,含笑偏不颠,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二嘎哥说现在我自由了,没人管我了,可以教我更多的东西。

可是我现在不想学,我只想陪着爹。

爹变的很沉默,就像哑巴一样,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

也不爱笑了,也不流口水了。

爹最常做的事,就是干完农活以后,去后山的坟地呆着。

守在爷爷的空墓和奶奶的墓碑前,一动不动地坐着。

每当这时候,我就站在他附近那株埋着妈妈的大树下,看着脚下的杂草黄花发呆。

夏日的晚风夹杂着泥土的味道和傍晚的清凉,吹在脸上格外舒服。

发光的晚霞连接着夕阳的余晖,把天空染成了粉红色。

真美啊......

不知不觉我就坐在地上睡着了,等醒来时,已经在爹的肩膀上了。

爹的肩膀既厚实又暖和,比躺在炕上还舒坦。

可是我发现,自己每次在他肩膀上醒来时,都会流口水。

这让我特别害怕。

我可不想像爹曾经那样,天天淌口水。

这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我不要当傻子。

据说,感冒是会传染的。

那傻子会不会也传染呢?

爹现在不流口水了,看起来也没之前那么傻了。

是不是因为,他把这个病传染给了我?

那该怎么办啊!

第二天我没有跟着爹去田地里,而是哭唧唧的去找二嘎哥。

二嘎哥似乎是对我这段时间抛弃他的事很生气,面无表情地听我说完自己的病,也没理我,转头就去地窖了。

我站在那儿不知所措。

愣了一会儿,也跟着下去了。

到了下面,才发现地窖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里装了电灯,看起来比之前亮堂多了。

靠墙壁的位置放了一个很大的木架子,上面摆着许多玻璃瓶。

瓶子里装着黄色的液体,看起来像尿一样。

里面还有泡着的头颅,心脏,手脚等等……

地窖中间有一个铁做的台子,上面放着一个无头尸体,已经被切的四分五裂了。

二嘎哥站在那儿,拿着一把很精致的小刀,正认真地切着尸体的肚子。

地窖里依旧弥漫着血腥味,但是没有之前那股臭味了。

察觉到我跟下来了,二嘎哥也没理我,他将尸体里的肠子掏出来,扔进脚边的水桶里。

“扑通!”一声,桶里溅出了水花。

“哥,你怎么不理我啊?”我委屈道。

“我在忙。”他细小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我能帮你什么嘛?”

一定是因为我这几天没理二嘎哥,所以他现在不理我了。

那如果我帮他做点事,他也一定会帮我治病的。

毕竟他是个好人,好人是不会欠别人的。

“把这个洗干净。”二嘎哥踢了提他脚边的水桶,然后放下手中的小刀,从后面的木架子上拿了个东西给我。

“把这个戴上。”他说。

我接过来一看,是好几副薄薄的手套,还透明的。

这玩应是干嘛的?

看起来也不保暖。

况且手套是冬天才戴的,难道这个是夏天戴的手套,所以才这么薄?

“戴这个干嘛?”我问二嘎哥。

“这个叫一次性手套,防止手弄脏。”

“可是你也没有戴啊。”

“我不戴是因为这玩应太滑,拿着刀不方便。况且肠子里装的东西,比我现在弄的这些恶心多了!”二嘎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

“记得。”我说道:“我们吃进嘴里的食物,会被胃消化成屎,再送到肠子里。”

“…不算对,但也差不多吧,反正你多戴几层手套。”

我把一次性手套戴好,然后把水桶提到一边,蹲着清洗起来。

虽然带着好几层手套,但还是能感觉到肠子滑溜溜的。

有点恶心…

“你如果受不了就别洗了。”

估计二嘎哥是看见我皱眉头的样子了。

但是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不会啊。”我摇摇头:“之前奶奶拉尿在炕上的时候,比现在还恶心呢!都是我收拾的。”

“那就好,洗干净点。洗好后我装进罐子,用福尔马林泡起来。”

“泡起来?福...福什么啊...?”

“福尔马林。一种强力防腐剂,可以让尸体的器官保持新鲜不腐烂。”说着,二嘎哥指了指木架子上放的瓶瓶罐罐。

“为什么要保存这些东西呢?”我问道。

“是为了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学习研究。”

“哥,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弄来的啊?”

“以后再告诉你。”

二嘎哥也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将我洗好的肠子装到盛有福尔马林液体的瓶子中。

这个黄色的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道,熏的我头疼。

我刚想揉揉脑袋,才发现手套还没摘,赶紧摘下来丢到一边。

离近以后,我盯着中间那个装着头颅的瓶子,人脸正好对着我,看起来有点眼熟。

虽然眼睛是闭着的,但是五官还能认清。

“这个是......春杏姨吗?”我惊讶。

“嗯。”二嘎哥点点头,说道:“你洗的肠子也是她的。”

我回头看着铁床上那具被切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又开始犯恶心了。

不过还好,忍住了没吐。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自己好点了,问道:“哥,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让我看看你的手。”

说着,二嘎哥摘下一次性手套,拉过我的小手,看着我红彤彤的掌心,问:“你的手怎么长了这么多鸡眼?”

“什么是鸡眼?”

“就是你手上的这些小疙瘩,看样子是你之前长的冻疮增生后,又经常干活弄得。你这几天都干嘛了?”

“帮爹干农活了的。”

“你脸色也不太好,是不是没睡好?”

“嗯。”我点点头:“每天鸡还没打鸣我就醒了,做好一天的饭,完事儿还要喂鸡喂猪。等忙活完天都已经亮了,也得跟爹去地里干活儿了。”

二嘎哥凝视着我,那双黑漆漆的眼睛让我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末了,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瓶子,倒出一些黑色粉末在我手上。

这个粉末我见过,当初给爷爷烟锅里倒的就是这个。

二嘎哥想干嘛?!

我吓的一下缩回了手。

“放心,我不杀你。”

二嘎哥白了我一眼,立马拽回我的手。

他一边继续倒粉末,一边说道:“这个黑色粉末的用处很多,倒在皮肤上可以麻醉身体的部位,少量吸入鼻腔可以让人晕厥,大量吸入可以让人死亡。”

“这么神奇的东西是谁给你的啊?那位高人吗?”

“不是,后山坟地的坟土上长出来的小黄花,把花瓣撤下来用火烧成灰,就是这个黑色粉末。”

二嘎哥把粉末放在我的掌心上,停留了一会儿又把它们擦掉。

奇怪是的,这时候他碰我的手,我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这是就是麻醉作用,会让你的手失去知觉,但你别担心,明早就好了。”说完,二嘎哥拿出另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剜掉我手上的鸡眼。

“哥,你怎么有这么多刀啊?大大小小,形状也不一样。”我问道。

“我有的东西多着呢!以后再告诉你。这几天你好好歇歇,手也别沾水。”

“啊...那我不是不能帮爹干活了?”

“你这么小的个子,在地里干一天都不顶你爹挥锄头的一下子,别折腾了。我家里还有些煮好的玉米跟拌野菜,你拿些走。还有....”二嘎哥看着我,严肃地说道:“你是因为这几天太累了,没睡好,所以每次在你爹肩膀睡着时才流口水。这说明你睡得香,别瞎想了啊。”

听到二嘎哥这样说,我心里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不过,还是有件事让我放心不下。

“哥,爹一直因为爷爷奶奶的死闷闷不乐…连话都少了,我有点担心他。”

“胡晨,你爷爷奶奶虽然是坏人,但是他俩对你爹还是很好的。现在他俩不在了,你爹难过也正常,慢慢就好了。”

“那我是不是要加倍的对爹好,才能让他不难过?”

二嘎哥的脸色又阴了下去,他先是沉默,然后说道:“没错。不过胡晨,我不希望你被周围的人影响。一个人的情绪总是被其他人影响,是很难成功的。”

虽然最后一句话我没听懂,但是也不敢再问。

因为二嘎哥不高兴了。

既然他不高兴,那我就说点让他高兴的话:“放心吧哥,等我的手养好了,就天天来找你。我答应过要陪你做好事,不会忘记的。”

“真乖,这就对了。”

二嘎哥真好哄。

从地窖出来时,已经是傍晚了,我拿着二嘎哥给我的干粮去地里找爹。

大人们陆陆续续地回家了,田地里只有几个人还忙活着,可是没有爹的影子。

我来到后山的坟地,爹果然在这里。

他似乎是太累了,靠着爷爷的坟头睡着了。

胸腔伴随着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起伏,我脑袋里想象着爹心脏跳动的样子,不自觉想笑。

爹对我这么好,现在正是他脆弱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的关心他。

可是现在农活我帮不上了,其他的我还能做什么呢?

我总不能背着爹回家吧,我拖都拖不动他。

爹歪着脑袋睡的很熟。他张着嘴,亮晶晶的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划过脸颊那颗紫黑色的大瘤子,淌在他的衣领上。

我脑袋里有了主意。

过了好久,爹终于睡醒了,他擦擦口水,看到我以后也没什么反应,伸了个懒腰就准备回家。

可能是爹下午在后山睡了一觉,所以今晚比平常睡的都迟。

我打了个哈欠,等他睡着后,拿出白天在后山坟头上摘的黄色花瓣,放进灶台下的锅底门,用火烧成灰。

烧完的花瓣变成了黑色粉末,我把它涂抹在爹脸上的大紫黑瘤子上。

我早看这颗瘤子不顺眼了。

它莫名其妙地长在爹脸上,还是凸出来的。要是没有这颗瘤子,爹看上去能俊不少。

等了一会,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出菜刀把那颗瘤子切了下来。

切的过程比我想象的更艰难,这跟切菜不一样,瘤子没有菜那么软,比土豆还硬。

好不容易切下来了,却发现切的一点都不平整,爹的右脸现在凹凸不平的,还一直流血。

这时候爹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右脸,发现手上全是血,又看到我手拿菜刀,顿时惊恐的大喊:“血...血!杀...杀人啊!”

我被爹大喊大叫的样子吓着了,慌乱中把刀子和割下来的瘤子扔了。

爹满脸都是血,扯着嗓子哭嚎。,看起来就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我大脑一片空白。

很快,爹的喊叫声惊醒了左邻右舍。

大家跑到我家,看到眼前的景象后都怕得倒吸一口凉气。

“傻...傻大是不是疯了?”有村民说道。

我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丢掉的菜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爹拿在手上挥舞着。

他嘴里喊着:“别杀我...!别...走开!都走!”

爹对着空气乱砍乱叫,疯疯癫癫的。

村民也被吓到了,谁都不敢上前。

“这是咋回事儿?”有人问我。

“不...不知道。”我摇摇头,呆呆地看着爹,此时的他太可怕了。

“你手上咋都是血?”另一个人问。

我低头看了看,满手鲜血,连衣服上也都被溅满血点。

村民们把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充满了怀疑。

我连忙摇头,脱口而出:“不是我...不是我!我...我是想制止爹的!”

“咚”地一声,爹晕倒在地。

有几个胆子大的男人趁机上去夺过爹手里的菜刀,然后把他的双手捆起来。

其他人叫来了村医,村医拿着纱布给爹的脸包扎。

还是有村民觉得这件事蹊跷。

可无论问什么,我都摇头。

只回答:“不是我。”“不知道。”

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第二天爹醒了,他似乎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个劲儿地摸脸上的纱布,喃喃着:“疼...痒...”

大牛怪把我家的田地分给了几户村民,然后让这几家人轮番给我们送粮食。

爹摘了纱布以后,看起来也没有俊多少。

虽然瘤子没了,但是右脸颊上留了一块巨大的疤。

坑坑洼洼的。

二嘎哥说我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方式不对。

我想,他一定是在说我切割瘤子的方式不对

没关系,我以后多练习练习就好了。

大家也不再叫我爹“傻大”,他现在有了新的名字:胡疯子。

我不知道“傻子”和“疯子”的区别是什么。

只知道无论他变成什么,都是我爹。

爹的话又变多了,他也不去地里干活了,每天坐在院子里笑嘻嘻地跟我说一些有的没的。

虽然很多时候我听不懂他说的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笑。

但是他既然笑了,那就证明他是开心的。

只要爹开心,我就开心。

真好,我又做了一件好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豪门小说相关阅读More+

沙雕女配只想离婚

十一月白

庶女探案日志

非常巧克力

重生之残疾人的逆袭

习政荣

偏执反派攻略计划

秋秋南枫

穿成史上最强悍儿媳

紫檀姐姐

我呼吸就能变强

挑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