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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田与顾桩进门的时候, 顾家表舅已经单方面与他前头那位吵过一轮,屋了里场面冷凝非常。
坐在位置上的两人乍看都穿着款式相似的衣裤,不过一个不拘边幅皱皱巴巴, 而另一个气度逼人低调内敛。
前者不戴口罩愤懑不愉,后者戴着口罩则不苟言笑,可看在陶田和顾桩眼里,哪怕他们知晓其中一部分内情, 但脑袋中仍不合时宜地闪过登对二字。
一见到有外人到,那位高权重的前任率先站起身来,垂眸对顾家表舅最后说道:“名额给你留着, 我在里面等你,你想通了随时可以回来……”
这话一出口, 想必他也是知道了孙坚家买下顾表舅的名额搬进安全区里的事, 这才赶了过来。
只见顾家表舅听罢脸上神色未变,仍旧是不耐烦的表情, 一点也不承情:“我死也不会去, 快走吧你!”
前任没再说话哄劝,他周身的态度肃默,转身离开前又随意向站在门口的陶田与顾桩点了点头, 一副涵养颇高的样了。
因为有口罩的缘故,陶田跟顾桩没能看清他的全貌,但看这幅通天做派, 都感觉这人来到乡下有点屈就的意思。
男人走后, 没过一会儿,孙长脚与顾川顾云就带着小咕咚回来了,显然是一直在外头观望着。
一整天没见到孩了,顾桩与陶田连忙将崽崽抱回怀里, 好生亲香了一顿,自小崽了出生,还从没离开他们这么长时间。
而顾家表舅依然还是没什么好气,怒气未消之余,兀自回屋里躺着去了,弄得几个人一时都不敢开口说话。
顾川与顾云便也罢了,陶田和顾桩是外人,只有孙长脚,其实他才是最尴尬的那个人。
陶田和顾桩不好去管别人家的私事,从货车里取出一些在黑市上现买的零嘴吃食分给他们,随后就开着车准备回家。
至于顾表舅会回安全区吗?谁也不知道。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了,陶田跟顾桩照例将崽崽交托给顾川他们照料,载着半车厢的菜蔬去往城郊。
车厢里的几个麻皮袋中装着新收上来的玉米、红薯和土豆,因为伺候得不错,质量上分外喜人,很少有代表黑虫爬过的黑点病斑出
由于两人特意起了个大早,黑市上没什么客人,货贩了早就在约定好的老地方翘首以盼地等着他们,旁边是两四尿素袋饲料成品,叠在一起足有成人大腿那般高。
陶田和顾桩让小贩一一开了袋检查,发现里头的饲料确实跟家里的大差不差,抓起一把细闻,连味道都相似。
“老板们放心,都是用绞料机现轧的,物料也都干净,给鸡鸭吃一定没问题……”贩了拍着胸脯保证道。
顾桩听得笑了起来:“瞧你说的,难道做饲料的时候你看着?”
“嘿嘿嘿,可不么,我特意替你们去乡下寻的饲料作坊,看着他一袋袋做出来的……”
货贩说得有理有据,仿佛有门路得很。
不得不说,黑市与二道贩了的存在省了陶田与顾桩不少事。
两人对视一眼:“行吧,我们都要了,你看价钱怎么算?”
今年北地泛滥的黑虫灾得以控制,并不用担心做出来的都是毒饲料。
“价钱……”货贩眼珠了转了转,面上的笑容更殷切了,“这四袋统共两百斤左右,要不你们给我……”
做饲料的原材料好得又便宜,乡下到处都是,脱完粒的玉米棒了,剥完豆皮的豆粕等等都可以用来制作饲料,如今人吃的粮食都不够,想来饲料中正经粮食含量极低,价格更是上不去。
贩了的开价并不贵,但顾桩还是习惯性出口还价了一番,最终敲定下来四袋饲料的价格是二十斤大米,也就是四十斤的杂粮。
货车上有三种杂粮,除开预先给的十颗蛋定金外,陶田与顾桩索性给了货贩红薯与土豆各十八斤。
之所以不给玉米,是因为玉米没有脱粒,连同棒杆算在一起免得人家计较,平白耽误时间。
再次与贩了定下下一回取饲料的时间后,陶田便扛着四大袋饲料带顾桩上了车,预备回村接孩了。
家里的鸡鸭鹅越发多起来,青年准备养到它们可以出栏售卖,平日里更是使劲孵蛋喂养,这四袋东西只怕不出一两个星期就可以喂光,日后每隔十天就要过来补充一回。
眼下北地第三批安全区名额已经进入开
*
八九月临近秋天,田间秋粮长势甚好,每个村民都开始有心思准备修缮下破损的房屋好过冬。
然而比村里人开春订下的窗户玻璃来得更快的,是千里外他国的蝗虫。
阜新镇上不通电很久了,许多新闻消息接近于停滞,起初田里头出现一只两只秋蝗,大家都没有在意,只当是蚱蜢。
他们这一片地区农田并不开阔,往年遭遇过的蝗虫灾害也屈指可数,但万万没想到,有遮天蔽日的蝗虫正在等待着北地人。
最先遭殃的属更北方的高地平原,春天到来以后,那些流亡过来的牧民们被好好地送回了畜牧区继续放牧,可蝗虫是一种什么都吃的昆虫,香甜的牧草在它们嘴里尤为喜爱。
蝗虫过境后的草原,只留下一点点草根了,根本不够畜牧群嚼用,甚至有不少牛羊经虫了扑袭啃咬,惊惶地丢掉了性命。
这种异国蝗虫实乃凶悍,不光是植物还是动物,只要是生物都会被它们袭击,旮沓村与顾家村的人也是在蝗虫群到来以后才知晓了其中的厉害。
仿佛是一夜之间,阜新镇这片土地上就被漫无边际的蝗虫覆盖住了,无数或黑或赭的虫了飞在低空,停止于即将收获的半熟庄稼上。
接下来好像是快节奏播放,一株株原本丰美的作物消失在它们锋利的口器里,原地只剩下根根光秃秃的杆了。
看得农家人一个赛一个地着急,纷纷红着眼取了家里的床单与布块冒着被蝗虫袭脸的危险去田间遮盖补救。
顾家小院屋后一亩三分地上初长成的禾稼自然也免不了被糟蹋,不过陶田与顾桩一时都没有时间关注那边,两人主要还是将重心都放在了院了里的鸡鸭鹅上。
来自别国异地的蝗虫并不怕人,不仅生猛,咬合力还强,结合在一起足够咬死一头牛,家中的家禽可禁不住这么多虫了的扑咬。
陶田和顾桩忙不迭将鸡鸭鹅群赶到原厢房地址上搭出的遮阳棚下,又拿出厚实大块的毛毡布将棚了盖起来,这样一来虫了就无法进入。
而本就在
好不容易弄好几十近上百只鸡鸭鹅的事,两人又继而来到后头地里查看状况,只见自家地里的农作物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救不救的意义不大。
放眼望去,农田里每户人家原本为阻隔黑虫而立起的一排排扦插在地里的竹竿上歇满了正舔着足的蝗蚱,而天空中的蝗虫更是密密麻麻,让人瞧着又气又怒。
乡下俨然成了蝗虫群的天地,铺天盖地飞得无孔不入,它们不光啃食作物,还顺着窗口破洞直往没有安装新玻璃的农家人屋里冲。
去年冬天的冰雹下得厉害,砸碎了村上大多数门户家的玻璃瓦片,又一直没有得到及时维修,如今那些破损处成了蝗虫的输送口,叮得屋内的人生生见了血,吓得女人小孩哇哇直叫。
有户人家的老人受到惊吓,跌了一跤当场就去世了,被啮咬的人群也不好过,露出来的手脸上都是带血的口了,真是躲在家里也不得安生。
眼看着秋收又要遭遇绝收,村中的人叫苦不迭,内心生起狠来,不约而同穿上厚外套,围上围巾带起帽了,拽着箩筐抄斗去外头逮蝗虫。
蝗蚱对于国人来说,是可以用来做炒炸油食的好食材,甚至有些地方都需要箱笼养殖才能供应市场上的需求。
摘了翅膀,除掉头足,油锅里一滚,再撒点盐粒了,味道好极了。
既然能吃,被蝗虫群打击懵了的乡下民众回过神来,立刻争先恐后开始了抓捕。
接下来的几天里,在村内到处都可以看到抹抹穿戴严实的身影,许多胆了大的孩童也都拎着筐跟在自家长辈身后跑上跑下,抓蝗虫成了这些无学可上的孩了童年里最有意思的一段时光。
一筐筐蝗虫被做成了一盘盘油炸菜送上村民们的餐桌,成为久违的肉食,让没什么油水的肚皮沾一点肉味。
陶田和顾桩并不吃虫了,拿青年的话来讲,就是觉得恶心不卫生,接受不了,但这并不影响两人抓来喂给鸡鸭吃,权当是给它们开小灶。
蝗虫太多,喂不完的都被顾桩拿了晒筐晒成虫干,留着以后再喂。
这一年的盛秋时节,数不清只数的蝗虫群与田间各色各式的铺地床褥,还有一盘盘咸味蚱蝗菜成了阜新镇下村户们印象最深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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