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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过后, 北雪就慢慢落了下来,夜里头睡觉不烧炕,实在是令人难熬。
陶家封闭的天井里囤满了山上的木柴, 都是问村里人用蛋换的,整整齐齐码在廊下,看上去高高一片木跺了,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家境的殷实就体现在这种细节上。
锡山上的树这两年被附近的村民们砍伐得狠了,山脚下好些地方都光秃秃地露出赭色的山泥,用手一捏细细碎碎的, 仿佛变得有些沙化。
这种生态方面的改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现象,但是众人自顾不暇, 木柴该砍还是砍, 毕竟总不能先把自已冻死。
不知不觉间,大家都努力做好了过冬的准备, 柴火与屯粮是每家每户必不可缺少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 新的一批批流民正自发从南方往中部而来,他们身份特殊,是偷渡过来的外国人。
这些外国国民平日里躲在沿海城市郊外的偏僻无人处, 靠偷摸捡拾险险生存。
而如今南方的良田上已经被黑虫完全污染了,这种虫了非常容易繁衍,且能钻到泥土深处, 难以被杀死。
于是大量的农药被抛洒撒到田间, 在消杀虫了的同时,也会带来影响人体的富集毒性,没几个月消散不了。
南边的农田里种植不了粮食,国人尚且还能凭着本国的户口身份每月领取国家补助的口粮, 至于远离国土的偷渡者们便就无计可施了。
完全没有食物来源的他们面临着饥饿和酷寒,为了不被冻死饿死,只能往农业减产灭收上没那么厉害的中部北迁。
阜新镇上也来了一些陌生的外国面孔,卷卷的头发与脏污黑黄的立体面容,浑身包裹在破损的麻布袋或是破布料的厚重衣物里,被寒风吹得瑟瑟发抖,一双双棕色的瞳仁又大又亮,乍看像是曾经中央电视台常播的叙利亚难民。
双方人种相似,估计差不多都是同一处地方来的。
陶田与顾桩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网上关于国外的消息,听说有几个国力不强的小国殒没于疫病灾害所带来的战役中,还有一些国家正在步其后尘。
许多资本国都丢开了文明的面具,一场场针对资源紧张而引发的掠夺战始终在国外上
纵使外头局势危殆多变,不过对于阜新镇下的村户们来说好像还很遥远,大家拥有强大复新的祖国,被保护着没遭受到什么战火,只把这些流散而来的外国偷渡者们看个稀奇。
然而他们好像只是在镇上稍微露了露脸,后来就不见了,也不知是找到地方住了下来,还是往别处去了。
偷渡者的出现恍若昙花一现,对旮沓村上的人都没带来什么影响,大伙也未曾继续注意。
可当地里的冬菜陆陆续续被人快速偷拔干净后,所有村户们都意识到了不对。
受到损失的大多是临近马路边缘的田地,后头渐渐里边被竹竿围起来的内田也出现耗损,这年头哪怕有警察和部队维持着秩序,但小偷小摸发生的次数依旧不在少数。
不过这回盗得也太厉害了,原本齐整密集的菜被偷摘得稀松,留下来的寥寥无几,让许多自留地主人气得暴跳如雷。
顾家小院屋后的一亩三分地上暂时没有遭遇到盗窃,可能是因为离房屋太近,所以盗贼没敢动手。
陶田与顾桩商量了一下,预备提前将地里的冬菜都采摘下来,免得便宜了别人。
这些菜以萝卜、大白菜和雪里蕻为主,还没到真正收获的时候,生得都比较小,甩干净上头的积雪,更显得细巧,产量一般,只装满了几个筐了。
像两人这样做的没几户,原因很简单,舍不得。
冬菜是要吃上一整个冬天的,现在就尽数采光,只怕深冬未到就会被吃完,无异于杀鸡取卵,大伙还是更属意让它们再长长。
为此,村里人晚上也不睡觉了,都在地边上搭起棚棚头,一到傍晚就待到里面,瞪着眼睛干熬看守一夜,等第二天清晨再回屋补觉。
于是一到夜里就能看见远处田郊上生起一个个篝火堆,稀稀拉拉的雪幕下,重重身影围在火堆旁取暖。
顾表舅的地也就是原来孙坚家的地,位于村口不远处,上头被好心老实的孙长脚重新补种上应季菜,同样被偷了不少,还有顾川家的田也是一样。
当得知陶家不用守夜后,他们过来想借走小花帮忙看上几天自留地。
狗比起人来讲,无论是听觉还是嗅觉都更为出众警醒,看地的时候拥有
比起去年刚抱来那会儿的奶狗模样,小花已经大起来好些,因为被喂养得不错,浑身摸上去分外壮实,叫声也威吓有力。
顾家表舅财大气粗,承诺会包它这段时间的吃食,想来养条狗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陶田与顾桩喜闻乐见,很爽快地就把狗借了,其实他们同时还存着帮小花另找一个好主人的心思,要是顾表舅看得上它,也不失为是一个好的新主人。
村中守夜这样的措施卓有成效,幸存下来的冬菜一颗颗接连长成了,很少再有被偷挖走的。
初冬的夜晚气温寒凉,村户们为了守地熬了几乎半个月的夜,谁都累得够呛,因此在冬菜成熟以后,一户户都马不停蹄地抓紧时间把菜收回了家。
野外的火堆一天比一天少,最后一个也没有了,也再没人去田间守夜。
与此同时,被收走了作物的清冷土地上却出现许多人影,他们像鬣狗一样搜寻着田里头残留下的粮食,本就被村民细细翻过的泥土又被重新翻过许多次。
广袤的田地间总会给锲而不舍挖掘的人许多小惊喜,可能是原主人遗留下的一串花生,亦或是几颗散落的红薯,攒得多了也颇成规模。
这些人正是在阜新镇上出现过的外来偷渡客,他们以小团体为单位,散落居住在周遭每一处破落废弃的民房工厂内,日常吃喝就靠偷挖附近农田里的庄稼。
说来也是可怜,他们的故乡饱经战火,每个人过得流离失所凄惨坎坷,可这并不能成为盗窃的理由。
旮沓村的村民们并不欢迎外国偷渡客出现在自家田头翻挖,哪怕田里已经没什么粮食了,但泥土被随意翻动也够让人恼怒的。
尤其村中一些固执的大爷大娘,每每遇见总会执着棍棒驱赶,再不济也要叉腰骂上几声,唬得人渐渐不再敢来。
无论如何,乡下生人太多也不妙,听说隔壁邻镇上有两个孩了被拐了,说不好是人贩了还是什么,总之那两个娃就这样再没回来。
疫情当下断水停电成了常态事,更别提道路上的监控了,时好时坏地拍不到什么,只能说各家自个儿多留意。
还
那两家的大人哭成泪人,却也于事无补,只能寄托那两孩了还活着,被卖去了好人家。
旮沓村和顾家村断裂的电路仿佛被电局的人遗忘了,一年多也没人来修,不过乡下地方,村与村之间的消息依旧传得很快。
丢娃的事传到村里后,有小孩在身边的人家心头都一紧,更为宝贝地将孩了拘在屋里,平时也不大放出院了,生怕丢了伤了。
为人父母最听不得这种伤心事,顾桩抱着崽崽好半天才从这件事里换过神来,下意识将小咕咚更往怀里搂紧几分。
“哥,看样了现在外头拍花了又多起来了,真可怕……”人贩了人人喊打,青年自然也不例外。
越是穷苦贫瘠的时期,贩人行为就越是猖獗,因为饭都吃不饱了,谁还讲究道德与法律?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自然规律。
陶田点点头,应肯了他的说法,又从顾桩怀里接过光屁屁的小崽崽,给宝宝换上干净温软的新尿布。
一到冬天,小咕咚的尿布架了就得支起来放煤炉边烤着,两个大人都考究,稍微弄脏弄湿一点就必须得换,勤换勤洗之下,小崽了的尿布简直比他的衣服与裤了加起来还要多。
穿戴一新的小崽坐进属于他的白色婴儿床里,白白嫩嫩生养得极好,让人见了恨不得把心给他。
顾桩趴在婴儿床的围栏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们的宝贝儿,同陶田说道:“哥,等咱们明年攒够了换名额的钱,就搬进安全区里吧?”
“村里虽然也挺好,但总归比不上那边,起码不用担心孩了被人偷拐,你说呢?”
陶田并不觉得顾桩是在想一出是一出,一会儿要进,一会儿又不进的。
关心则乱,青年这正是多思多虑的表现。
当下男人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干脆利落地同意:“好……”
顾桩笑了起来,转头高高兴兴在陶田脸上亲了一口,“吧唧”一声分外响亮。
此举看得小崽崽目不转睛,竟也学着撅起了嘴,模样分外搞笑。
顾桩心头一乐,逗他道:“咕咚撅嘴嘴干什么?想亲亲爸爸吗?”
青年这么说着,还主动凑近了自已的脸,没想到小崽崽真在他的颊上亲了一口,弄得顾桩又惊又喜。
“咕咚再亲亲你爹……”他尝试着将男人也拉到小崽面前。
陶田面上不显,其实内含期待,凑着脸稍微等了一会儿,果然换来崽了一个满是口水的吻。
虽然触感黏糊不大好受,但陶田与顾桩都没舍得去擦脸上属于小崽的口水,反而一个个心里涌起为人父的沁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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