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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了,就看在你太子兄长,还有诸位爱卿的份上,饶了余下的十个板子!逆子现在你到是给朕好好说说,这又是军校,科技学院……还有那会飞的大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想上天吗?”
李瑁结实的挨了几下板子后虽然说没受什么内伤,但那屁股上的感觉一时之间也还是火烧火燎的,等人好不容易站稳当后,才勉强挤出几滴泪水对着李隆基很是伤感的回复道。
“父皇,惊动守备军的事情,孩儿承认有错,这打孩儿也认下了,可是您非要把这事和建立军校,科技院联系在一起,那孩儿就算再挨顿打也不会承认的……”
“你……事到如今还这嘴硬是吧!!好!好!那你便先说说诓骗宁王做学正的事吧,你把最疼爱你的宁王阿爷搬出来难道不就是为逼朕准予你办学院的事情吗?创办军校也亏你想的出来,怎么这羽翼还未丰满便想着招兵买马了,你当朕老糊涂了……”
“父皇,您不会也以为孩儿要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而且孩儿也没说过让宁王大阿爷作军事学院的学正,那个职位孩儿原本就是想着给父皇您留的啊!军事大权,乃国之重器,这除了父皇您,还有何人可以染指,宁王大阿爷孩儿只叫他担任科技院的学正啊!父皇您到底是听谁说的啊!”
“军事学院的学正你预留给了朕?你个逆子不会是眼看诡计被拆穿,才临时想出这么一个脱身之计吧!”“哦哟……原来父皇您真因为这才大动肝火啊!哦哟疼死我了……父皇是不是孩儿临时想出来的你问下长安令尹大人不就好了吗?昨日孩儿就将一应创办学院的文书都送到他那去报备了啊!另外让父皇做大唐军事学院学正的事也是明明白白写在上面的,今后无论军事学院培养出多少将军,校尉,那都将是您的天子门生啊!孩儿还想过让安信郡王,高大帅,薛大帅……等不沙场名将出任学院的教习呢?”
李瑁话音刚落,李隆基便扭脸看向了长安令尹宋云锦,而宋云锦在听到李瑁这般解释后,也是恍然大悟一般吓的急忙躬身朝李隆基开口奏禀道“圣人,寿王殿下昨日
确实曾派人送来一册文书,但因是半夜送达,微臣接到消息后又正巧先行入了宫,所以……”
“你现在就回府衙拿来亲验一番,看是否如这逆子说的一样!”“喏!”等送云锦转身离去后,李隆基才又转身望向了李瑁,不过此时脸色上比起先前却是好了许多。
“安信郡王,你听到没,这逆子还把你都拉进去了,要你去做教习呢?”“微臣听见了,若真如寿王殿下说的那般,圣人您都当学正了,那微臣去做个教习怕是也未尝不可,何况高大帅,薛大帅也不都一样吗?哈哈……”
“好好……他的如意算盘到是打的真好,把朕,把大唐的几个悍将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逆子,那朕今日倒是还要问问你把你自己个放在哪个位子上了,或者说把你的太子兄长又放哪了?”
“父皇,太子殿下是将来国之储君,孩儿怎么敢混乱安排呢?而且刚才孩儿也说过了,军事学院乃国之重器,就算太子兄长他也是不能涉足半分的,至于孩儿自己当然更加不能以公用私了,孩儿没给自己安排什么职位,也可以说一点关系都没得,光出钱,出力,非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还挨了父皇您一顿好打……”
李瑁这话一出口,不光李隆基连着在场所有人都笑出了声来。“你啊你……朕有时候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好了,如此说来朕就是那不知好歹之人咯,行行,就算说的都有理,可办军事学院你寿王一点好处没有,还凭空挨了打,为何还要办呢?如此岂不是难以自圆其说了……”
李隆基盛怒已经消减,再加上被李瑁那么一逗趣后,心情也是慢慢好转一些,于是在问出刚才的那些话后,随之便领着众臣度步走到了热气球的旁边来,然后又很是好奇的在周围仔细的观看着。
但是李瑁一听见他这样的质问后,却突然犹豫不决的闭上了嘴,而李隆基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后,已然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怎么?有那些隐藏的好处,不想被朕知晓吗?知子莫若父,朕就知道你不会平白无故的办理学府,不过今日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
“那孩儿要
是说明了原委,父皇您是不是便饶了孩儿今日的过错?”“那也要看你的理由是好还是坏了,快些讲完,朕可没你那么多闲功夫在此与你闲聊……”
李隆基说完便有些不耐烦的瞪了李瑁一眼,随即又再一次转身把注意力放在那个泄露完气渐渐坍塌下去的热气球上。
李瑁揉了几下屁股继而抬头望了望在场几十名唐朝中枢大员,于是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似的裂开嘴笑笑道“父皇,建立军事学院与孩儿来说的确没有丝毫益处,但对于咱们大唐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现在我大唐军队由先前的府兵制改为了幕兵制,边境将领的权力可以说尤甚从前,父皇现在您圣明睿智把都护府的最高统帅几年一轮换自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另外加之朝廷兵饷充裕边军将士定也是上下一心为国效力,可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那么一天那些位高权重的将帅举兵造反了怎么办?而拱卫都城的王师又久未经历沙场锻炼如何能抵挡的主他们如狼似虎的百战之师……”
“放肆!当着诸诸位文武臣工的面你个逆子也敢作此假想吗?及时如你所说,那与你这军校有何关联,难道介时就让这些在学府里学习的毛头小子上阵御敌吗?此事用不着你操心……而且朕向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的将帅绝无你说的那种假想……”
“是是,父皇教训的是,是孩儿有点口不择言了,我大唐如果一直有像安信郡王这样的猛将军在自然是万年无忧,可是世事无常,人有祸福,我李唐万里江山又岂可交托给气运呢?孩儿昨夜偶的一赋,想请父皇您给与指正……”
“呵呵……这到是新奇了,你小子向来只会作些诗词卖弄,没想到也会有作长赋的一天,以前在太学时,不是常常完不成此种课业的吗?今日怎么转性了,好,你不妨当着众爱卿的面念来听听……”
李隆基此刻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在李瑁被押解到大明宫的台阶下后,便一直站在广场上丝毫没有一点返回宫殿里去的意思,现在听李瑁这么一说后,更是叫高力士搬来了桌椅,软垫,就这样君臣几十人席地在寒风里凌乱。
“孩儿抄得,哦不是作的这片文章乃是《阿房宫赋》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其几千万落。长桥卧波,未云何龙?复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嗟乎!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父皇孩儿做此长赋的本意不是映射什么,而是希望我等身处大唐盛世之人能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孩儿以为以大唐今日之国力,能灭国者必是内乱……”
李瑁默念完杜牧的阿房宫赋,继而又有点心虚的解释起来,他真的害怕李隆基一时神经搭错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那么接下来自己的下场可就不是挨几个板子那样简单了!
“呵呵……好一个阿房宫赋,没想到你个逆子,竟真有点才学,作的好啊!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你这不就是在说汉朝时贾宜做的《过秦论》吗?灭六国者非六国也,如今这秦也是被他自己给灭了,哈哈……好一个居安思危,逆子你刚刚话中所指,难道是真的相信大唐有一日也会被边军所累,所以今日才会搞出这样一个军事院校来?”
“父皇圣明,孩儿就是看到了边军日后的弊端才会创办军校的……”李瑁说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心中大大松了口气,但还是又忍不住看了站在一旁的李林甫一眼,因为他知道这老小子已经开始建议李隆基重用外族将领了,如此一来那个安禄山此刻也应该正在发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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