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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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云笼罩崩坏后的蓝港市2301,城市的气压格外低，这种死27个人的老旧别墅更是显得森然无比，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确定接下来的初步方向后,周谦一行人就准备离开。

经历《红神宴会》副本,隐刀在直觉方面的相关技能有进一步的提升。

在离开前,隐刀闭上双眼,直接能够感知到方圆500米的范围内有没有潜在的危险因素。

数秒后,他睁开眼，看向其余人：“没有感觉到负面能量。应该没有问题。”

“嗯。走吧。”

周谦转过身,率先踏过那被白宙一脚踹坏的房门,继而离开这栋别墅。

齐留行再检查一遍，确认各家具上确实没有再藏武器和腕带后，最后一个离开。

而就在他前脚刚踏出房门的时候，众人一起收到系统发来的消息——

【腕带的颜色与数量已更新：橙-14个；黄-25个；绿-25个；蓝-25个；靛-23个；紫-25个】

大部分腕带并没有出现明显的变化。

除靛色和橙色。

其中,靛色腕带少两个,可橙色居然再度减少6个。

这游戏才没有开始多久，橙色腕带居然就一下子从25个，变成14个。

不久前周谦和白宙推测，那一瞬间减少5个橙色腕带,是因为有5个戴橙色腕带的人被杀,并且很有可能是仇杀。

可现在居然一下子又少6个橙色,这又是什么情况？

“对于腕带的减少,系统方面并不是做的少一根腕带、立马通报一次的实时通报,但通报间隔这么短,也算是很及时。

“靛色的腕带就少俩，还看不清状况。但这橙色是发生什么，怎么这么奇怪？”

何小伟挠脑袋开口,“妈呀，我这一颗心跳得厉害……”

周谦与白宙都没接话，两个人并肩走在前面，何小伟跳过去看一眼，就发现两个人的眼神都颇为奇怪，像是在看前面的路，却又像越过前路看向其他的地方。

半晌，何小伟悟——他俩这会儿估计在与小龙共视，观察小龙那边的探查情况。

“怎么样？”

在何小伟眼里，隐刀要摆师父架子，不说话。齐留行以前是故作深沉，现在则像是真的深沉，一路探索下来，何小伟就没见他笑过。

如此，何小伟有什么疑问，只能自己开口问周谦。

过一会儿，他看见周谦扬手指向他们正在走往的一栋房子，道：“小龙搜完这个写字楼，去远处另一栋房子。”

何小伟：“那它搜完的这栋写字楼，怎么说？”

“看完刚才的系统通报。我确实有一个猜测。现在小龙的搜寻结果无疑印证我的猜测——”周谦下结论道，“不同颜色的腕带，是成批出现的。”

何小伟很快反应过来：“前面那栋房子里，难道也全都是黄色的腕带？”

“对。小龙一下子找到七条。”周谦道，“按系统的规则，小龙属于我的道具，那么它找到的腕带、就都会算作是我找到的。因此你们不受看到腕带必须三分钟之内戴上的限制。我进去拿腕带就可以。”

何小伟：“其实也没差。我们五个肯定要一起当黄队的啊。”

“是。不过暂时不戴上，就还有余地。可以等等情况再看。”

周谦说这话，在白宙的陪伴下走进别墅，独自收走7条黄色腕带，再让其余人进来。

现在周谦、白宙与何小伟三人的手腕上都戴腕带。隐刀和齐留行的手腕则暂时处于空白状态。

他们现在进入的不是别墅，而是一个老旧的写字楼。

写字楼没有安装电梯，一共有七层，不算高。

玩家们此刻正位于一楼的办公区，办公区内没有电脑等物什，唯一看上去沾点现代化的，却也是很古老的打字机。

看来这栋大楼跟刚才那个杀手的居所，是差不多同一个时代的产物。

杀手被释放，很多不该死的人成受害者，历史继而走向崩坏。

至于这些没有毁掉的建筑，一定都是杀手被释放前，就已经存在于老旧时空中的。历史是在它们之后才开始崩坏的。

待玩家陆续走进来，隐刀随即关上写字楼一楼办公区的大门，暂时持刀守在附近。

凭敏锐的直觉，一旦嗅到危险的气息，他会立刻通知大家。

周谦站在一个老旧的办公桌旁，看到隐刀此刻机警的模样，胳膊碰下何小伟：“诶，你师父这技能比较像嗅觉灵敏的狗啊，怎么成狐狸呢？”

隐刀显然听到这话，当即蹙眉，探究的目光扫过来。

周谦迎他的目光一笑，正色道：“纯属奇。主要你太颠覆我对狐狸的印象。狐狸嘛，通常跟苏妲己、妖媚、擅长勾引人这种元素挂钩。可你是个难得的……战斗狐，厉害！”

隐刀：“……”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要不是《凶杀展览》那个副本里被逼无奈，我根本不想露真身！话说回来，还是要怪何小伟，他居然认不出哪个才是真的我？！

何小伟原本是一边等周谦对腕带的分析，一边琢磨去周围找线索，冷不防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他就看到自家师父颇为不善的目光。

何小伟心里一咯噔。

——卧槽，说他坏话的是谦儿，他怎么瞪我啊！

“师父。我委屈。”何小伟道。

隐刀：“…………”

略笑笑后，周谦正经开口，让话题重新回到腕带的数量上。

何小伟永远不知道周谦的大脑是怎么无缝切换的，只听他道：“我还是倾向于认为，那5个人是死，腕带才少5个。那个时候，没有其余信息，我们只能认为，他们五个是被仇杀的。

“可不过两三分钟，就又有6个橙色腕带少……情况或许就不是仇杀那么简单。尤其是在，桃红军团想杀我、提前布局的情况下。”

听到这里，何小伟皱眉：“桃红军团的人，一定来不少。”

周谦道：“我们一下子找到这么多黄色腕带，与此同时，橙色腕带一下子减少那么多……这足以说明，在这个副本内，同一种颜色的腕带是扎堆出现的。

“这也就意味，组队进副本的人，大概率会先捡到同种颜色的腕带。就拿我们几个举例，我的白色是例外，但我们捡到的其余腕带全都是黄色。

“由此可以推测，那群桃红军团的人，也都捡到一种颜色的腕带。也许是紫色、也许是蓝色，暂时不清楚。这种时候……”

周谦看向何小伟，“如果你是桃红军团的人，你会怎么做？”

“我恐怕会先网罗人！”

何小伟想明白关键点，背脊一下子就凉，“系统虽然说，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人越少越，10个小时后，一旦超出某个数字，大家会一起死……但那毕竟是10个小时后的事。

“在这10个小时中，保不齐还会发生很多其他事情，就比如那些凶手，可能玩家会触发跟他们有关的其他任务。那么……我如果是桃红军团的人，我肯定会先网罗大量队友，让他们成为我探索副本的帮手！等到后面……我再想其余的方式解决掉他们！”

“对。”周谦很肯定地点下头，“现在已经足够做出这样的推测——是桃红军团的人开启这个副本，让蓝港市走向崩坏。

“那么，桃红军团的人一定拿到比我们更多的信息，比如，他们提前知道部分腕带，甚至武器的藏身之处，这才一进副本，就把它们都拿在手里。至于接下来发生的事……

“我举个例子来说明，桃红军团可能快速找到大量绿色与蓝色两种颜色的腕带。他们先戴上绿色的腕带，然后他们……遇见11个人。”

目光变得深邃几分，周谦再道：“这个11个人应该也是组队来的蓝港市，他们一起找到橙色的腕带，并配戴上。桃红遇到他们后，逼他们加入自己的绿色阵营，他们不肯。桃红没有多费口舌，直接用找到的武器解决其中5个人，以起到震慑之意。

“不比桃红，那些新来这个副本的玩家跟我们一样，没有武器。在见到桃红的狠毒作为后，剩下活的6个人，不得不陆续换上绿色的腕带。

“如此，他们被迫加入桃红军团的绿色阵营，这种情况下，他们后面就算找到武器，也无法反过去攻击桃红。除非他们也找到新颜色的腕带、并进行更换。但恐怕在他们更换缎带前，桃红的人就会把他们杀掉。别忘，桃红一定提前还收集其他颜色的腕带，比如蓝色。”

“总之，以这样的方式，桃红会让很多人加入他们的队伍，继而差遣他们探索、并强迫他们把搜集到的武器、副本信息全部分享给自己。

“等到最后，他们不需要那些人，他们可以再换上事先搜罗到的蓝色腕带，集‘背叛’后，再把所有绿色腕带的‘昔日队友’杀掉。

“这就是桃红军团的如意算盘，也是11个橙色腕带，分两批消失的原因。”

何小伟：“妈的，桃红太狠！我们怎么搞？”

“还是按先前的方式再来。”话到这里，周谦忽然笑。

看见周谦那志在必得的笑容，何小伟心中的所有担忧似乎就都一下子消失。

果然，他听见周谦道：“其实从某方面来说，桃红军团在给我们送答案呢。”

何小伟搓一下手掌，很期待地说：“怎么个送答案法？”

周谦道：“对于这个副本，我们还不清楚具的隐藏任务，桃红也不知道，不然他何必费劲找这么多人帮他搜寻？他恐怕只知道这任务难度高，所以他需要为自己找来大量苦力。

“不过，尽管桃红不知道任务，但他们恐怕知道10小时后，副本能存活人数的最大值。毕竟他们玩的这个把戏，是要精确计算同阵营队友人数的。他们如果不知道这个最大值，会很容易翻车。”

“总而言之一句话，同阵营、同腕带颜色的人之间，不能互相残杀。由此，桃红打算通过变幻腕带颜色的方式，起到先利用‘队友’搜寻信息完成隐藏任务、再反过去把‘队友’杀掉，以达成那个‘最大值’的目的……

“那么，当我们搞清楚有多少个桃红的人在这个副本，也就自然差不多能推算出，这个‘最大值’会是多少。”

腕带和桃红军团的事情暂时盘查清楚，现在周谦他们所要找的，就是这栋写字楼相关的凶案信息。

周谦道：“小龙的主要目标是搜寻腕带和武器，它刚才把七层楼探查一遍，直接用技能值感知一切，这整个楼就这七个腕带，没有武器。另外……与它共视的时候，我没有看到任何尸。”

侧头看向身边的白宙，周谦又问：“宙哥，你也没看到吧？”

“没有。”白宙道，“搜索尸这块，不是小龙的强项。不过它经过的地方，肉眼所见，确实没有尸。”

隐刀这会儿开口道：“可在我看来，这栋楼里绝对有尸。这里的负能量很强……比之前那栋别墅情况还要严重许多。”

听到这话，周谦召出自己的神之肋骨感受一下。

果然如隐刀所言，他能感觉到强大的怨灵之力。与此同时，他可以看到面板上的相关数值在一路飙升。

受制于副本的特殊限制，周谦当然无法动用技能，何况他现在满血，不具备开启大招的条件。但他通过骨头感受这种怨力是绰绰有余的。

既然怨力确实如此强大，尸会在哪里呢？

周谦环顾一圈办公区，目光一一扫过陈旧掉漆、甚至烂掉的桌椅，生锈的打印机，档案存放柜……最后放到墙壁上。

周谦：“尸会不会被剁碎、砌进墙中？”

何小伟：“卧槽？”

周谦道：“有过这样的案例而已。我随便说说。具尸在哪儿，咱们分头找找看吧。”

简单商量几句后，众人迅速做分工，当即分散开来行动。

隐刀负责探查七楼，顺便看看能不能登上天台，继而观望下全城的状况。何小伟和齐留行负责四到六楼，周谦与白宙负责一到三楼。

其余队友兀自上楼去，周谦暂时留在一楼。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破烂办公桌前，拉开几个抽屉后，找到一份文件。

文件上写有这家公司的名字：“蓝港市远航运输公司。”

看来这是家海上运输公司。

文件本身记载的只是一份简单的个人工作计划，暂时没有其余有用信息。再继续翻箱倒柜一阵子后，周谦找到几把钥匙。

想起那个被锁住的档案柜，周谦拎钥匙走过去。

当他想用钥匙开锁的时候，发现锁已经生锈，完全没法使用。

盯柜子，周谦正在琢磨用什么道具开锁，旁边白宙走过来。

伸手拉住柜子上的铁锁，白宙道：“我来试试。”

周谦看他一眼，点头，微微笑道：“嗯。你来试试。”

白宙当即伸出双手，握住铁锁狠狠一拽。

毕竟是铁质的锁，锁头本身异常坚固，实在难以直接用手破坏。不过白宙并没有力于破坏锁本身，他只是拉这把铁锁用力往外拉，片刻后，整个柜子上的铁皮竟随他的动作变形，被他活生生拉出一个极大的弧度。

之后只听“哐”得一声，柜子侧面的合页直接被拽掉落地，紧接两边的柜门就这么连锁，一起脱离主柜。

周谦双目睁大，侧头看向白宙，很讶异地问：“宙哥，你的技能都被屏蔽？”

“嗯。”白宙回看周谦，“怎么？”

“没什么。夸你臂力惊人。”周谦笑道。

刚才白宙的动作牵连许多文件也落下来，这会儿两人便弯下腰，迅速将它们一一捡起来，继而发现这里存放的全都是账本。

这家公司运营很多年，账目十分繁琐，细查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事情。

周谦懒得动弹去二三楼探查，当即抱账本随意坐在办公桌上。

但他也不说别的，就只是翻开账目第一页，然后掀起眼皮看他家宙哥一眼。

周谦这眼神其中的意思，旁人看不懂，但对于白宙来说，是不言而喻的——

两个人还在上学的时候，多少次周谦晚自习的时候突发奇想，想吃个冰棍棒棒糖什么的，就是用这个眼神看白宙的。

触及周谦的眼神，白宙迅速上前抬手按住他的肩膀。

周谦盯他眨下眼睛。“嗯？”

白宙俯身下来，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去查2、3楼。你一个人在一楼的时候，小心点。”

跟周谦说话的时候，白宙的咬字总是异常得轻。

周谦的耳朵染上白宙说话时带过来的气息，有些微热，还有些发痒。

他下意识抬手摸下耳垂，忽然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

他刚来蓝港市的时候，曾把自己打扮得花花绿绿，甚至往耳垂上打几个耳钉。但现在随副本的崩坏，那家店凭空消失，他的耳钉也就消失。

纹身店也是如此。

两人离开《凶杀展览》后，特意去纹身店里双双纹个“z”。但现在这个字母已然从两人的皮肤上消失，半点影踪都寻不见。

“宙哥——”周谦再看他一眼。

“嗯？”白宙把耳朵贴近，似乎想听他说什么。

此刻他的侧脸对周谦，等待的时候眨下眼睛，周谦甚至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轻轻扫过自己的脸颊。

“没什么。”周谦把脸转过去，下巴略抬，唇就碰到白宙的侧脸。

白宙微愣，躬下身的侧面线条顿时绷紧。

见状，周谦笑。

然后他道：“出去后，我们再去纹个纹身，怎么样？”

刚说出这句话，周谦就看见白宙眉间微微皱一下。

略作停顿，周谦便又道，“总之我先去x区找你。”

白宙的手仍放在周谦肩上，闻言用力捏一下才松开，答出一声：“。”

低下头，白宙在周谦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这才起身去往二楼。

周谦目送他离开，跳下办公桌，把整个一楼办公区搜刮一遍，这便仔细看起账目。

经年累月的账目十分繁多，周谦找到最早年份的账本从头看起，这需要花费他不少时间。

等他快速扫完数本账务，其余队友也探索完毕下来。

只见何小伟非常激动地抱一张纸跑过来，在办公桌上把这张纸展开后，他道：“这是这栋写字楼的设计图纸。你们猜怎么？这图纸上是有电梯的！你们再看这平面图上画得清清楚楚！可为什么写字楼里看不见任何电梯？”

齐留行跟补充道：“我和小伟哥刚才量一下，这里的空间小一部分，所以大楼应该是修过电梯的，只不过被封起来。”

“那就对。”隐刀开口道，“我从七楼上到天台上，看到一个封起来的建筑，像是写字楼的天井被封住。现在看来，那不是天井，而很可能是电梯井。”

“嗯。”周谦目光从账本上抬起来，道，“我查到建筑修建时的相关账务信息。上面的备注部分提到，这大楼确实曾经修过电梯。不过市里别的写字楼发生电梯坠楼的事故，老板觉得不安全，加上整个楼也就只有七楼，于是就又停止修电梯的计划。另外——

“刚创立的头五年，这家公司一直在亏损。具从月份看，其他月份都是盈利的，偏偏每年七月，就会出现一笔巨额亏损。

“这种情形，从第六年开始，才有转。之后公司年年盈利，财务方面没有再出现过巨额损失。”

“等下……”何小伟道，“会不会电梯井已经挖，只是后来里面没有被继续安装电梯……那么电梯井就是空的啊！所以尸会不会都在电梯里啊？！天台上是不是有通往电梯井的方法？我们现在去看看？”

“被藏起来的电梯井一定有问题不错。不过情况恐怕没那么简单。一会儿我先下去。你们视情况，小心跟下来。”

说这话的是白宙。

周谦的目光越过几个队友，对上不远处的白宙的眼睛。“宙哥你这么说，在2、3楼找到什么？”

白宙道：老板的办公室在二楼。他比较迷信，那里放很多五行术数、阵法相关的书籍，和镇邪避灾的物品。另外，那里有很多轮船的模型。”

“嗯。这是家运输公司。”周谦想想，“海上运输……通常伴随非常多的风险。这家公司在每年7月出事，很可能跟暴雨、风浪、翻船之类的东西有关。船翻会货物的赔偿、船员家属的赔偿……这能构成公司巨额亏损的原因。”

“对。我怀疑老板是凶手。他杀人，有可能是为献祭。”

白宙道，“电梯井里不一定有直接的尸，但一定跟献祭仪式有关。他想将一部分人的生命献祭给大海，平息大海的愤怒，让他不再财产受损。这是他的杀人动机。

“蓝港市是否真的存在灵异力量，还不说，所以大家要当心。

“另外，如果触发死亡风险的方式，像阮梅所在的那个小副本里一样，我们要额外留意。找清楚动机、死者的死亡方式，这对后续任务很重要。”

“嗯。参观展览馆的时候，玩家获取的跟凶手有关的情报有限。我们现在就只知道如何躲阮梅和万字符杀手，其他的还不清楚，得探查才知道。”

周谦点点头，又看向白宙，“另外，宙哥，我要提醒你一句。现在你跟我们一样，都是普通人，用不你打头阵。我们一起想办法。”

简短的商量结束，玩家们一起经楼梯朝天台走去。

路上他们又收到系统信息——

【腕带的颜色与数量已更新：橙-12个；黄-24个；绿-25个；蓝-20个；靛-18个；紫-25个】

等他们到天台。系统消息再度发来——

【腕带的颜色与数量已更新：橙-11个；黄-24个；绿-25个；蓝-20个；靛-14个；紫-25个】

见状，何小伟立刻道：“黄色几乎没变，它主要藏在这个片区，会被我们握在手里……但除此之外……绿色和紫色也一直没有减少过！”

“嗯。这两个里面，有一个就是桃红军团，错不。”

登上天台，周谦一眼看到那个暂时被封起来的电梯井。

他再道：“我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暂时没有武器，不过问题不大。掌握凶手们杀人方式，以及触发死亡风险的方式，我们就拥有另一样强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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