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高级香水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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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婉听到他的声音，手上的笔一顿。

盖上笔帽将笔和香料卡丢在一边，林婉靠在椅子上问封程衍：“你是觉得丢掉很浪费？偌大的封氏不会连点香料钱都付不起吧？”

封程衍对于她如今的伶牙俐齿，经常有一种想要狠狠修理她的冲动。

特别是她现在这模样。

明明就是靠在椅子上的动作，但是对封程衍而言，似乎有无限的诱惑力。

“你得给个合理的解释，香料的使用都有记录，你这样的铺张浪费，财务那边也会追究。”封程衍道。

虽然左右不过是他一句话，但林婉来封氏工作的目的尚且不知，在各方面他都得盯着点。

“原来封总这么小气。”林婉淡淡道。

封程衍忍不住用舌尖顶了顶脸颊，他眸色沉沉道：“必须需要一个理由，林婉，你我可不同于往日，况且……我们彼此都没有任何信任对方的意思，工作上，该如何就如何。”

“我以为封总对香水要求那么高，是明白香水一些基本常识的。”林婉口气淡漠中又透着点无奈，“有些香料因为味道太重会串味，有些香料会主动吸取别的香料的味道，这样制作的香水质量就很差了，所以那些没有分开放的香料，都没用了。”

封程衍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这个基本常识，其实封程衍确实不知道。

林婉看他反应，就知道他也不了解。

“林雪调出的香水你有闻过吗？”林婉凝视着封程衍的眼睛，语气认真地询问。

工作上，林婉是敬业的。

至少，她不会害封氏集团，这公司，也有奶奶的心血，她不会让奶奶失望的。

封程衍眉头皱得更紧了，林雪调香的味儿太重了，而这种香味浮于表象，很多不懂香水的人会很喜欢，可在香水界里，这种味道的香水就是低廉的。

真正的香水的香味是淡而雅致的，而且香味持久，是若有若无的。

“最高级的香味，很神秘，它们虚无缥缈，让你抓不到，却又偶尔在你的鼻翼间流窜，而不是像林雪调出的香水，味道浓郁而令人作呕。”林婉继续跟封程衍解释。

“所以那些香料，串味后就不能做出这样的香水来，是吗？”封程衍道。

林婉微微颔首。

封程衍抬手按了按眉心：“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想要的那个香水，你什么时候能调制出？”

五年了，他花了五年的时间和财力，林雪都没调制出来，如果不是林婉回来了，他必定要问责林雪。

“这个可说不准啊，你都没有个参照物，就口头上那么一说，我怎么能确定什么时候能调制出？”林婉摊手，表情无奈。

封程衍呼出一口气，左右五年都等了……再多等五年又有何妨？

“你尽快调制出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应允你。”封程衍说完，转身就要走。

“那个香水，为什么对你那么重要？”林婉在他身后问。

如果是为了卖，他就联合林雪对从前的自己做那么多，林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封程衍的。

“不该你问的，最好别多嘴。”封程衍语气冷漠，拉开门就离开了。

林婉眼神渐渐冷下来。

封程衍的隐瞒，令她对这个男人越发感到憎恶。

下班的似乎，薛启平特意开车来接林婉。

此时林婉已经把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用遮瑕膏给遮住了。

封程衍从公司里出来，就看到薛启平靠在车身上，等候走向他的林婉。

顾岳松一脸讳莫如深，也不敢多言。

封程衍沉着脸看了片刻，还是迅速走过去，从林婉的身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跟我可还没离婚，这么明目张胆地让野男人接自己？”将她扯回自己的跟前，封程衍眼神阴郁。

林婉皱眉，她一脸冷漠地看着封程衍，唇角微勾，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来：“你我分居五年，毫无联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薛启平看他们似乎要起冲突，迅速走过来，皮笑肉不笑冷笑：“封总，请你放开我的未婚妻。”

封程衍听到他这么说，脸当场冷得像是要溢出冰渣来。

“你的未婚妻？我们没离婚，你这么上赶着当备胎，怎么，一点男人的颜面都不要了？”封程衍一脸轻蔑的嘲讽。

然而薛启平能跟林婉至今，也是靠他厚脸皮。

于是他假意客气一笑：“那不是知道你们迟早离婚吗？”

顾岳松看到封程衍拳头都硬了，心惊胆战的考虑要不要拉住总裁。

虽然封总就算动手也不会吃亏，但这公司大楼前人来人往，两个男人动起手来，难免丢了面子么。

封程衍一把拽着林婉往停车场走去。

林婉有点愤怒，她想要甩开封程衍的手，但他握得太用力了。

有疼痛传来，林婉忍不住吸了吸气：“你有病吧？”

“你说什么？”封程衍顿时脸色就变了。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问题，只有人觉得他阴晴不定，但第一次有人说他有病。

林婉看到他阴郁到了极点的脸，微微一愣。

薛启平走过来，想要把林婉拉回去，然而封程衍却一拳头将他揍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林婉一把推开封程衍，赶紧拦在了两人之间。

封程衍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封程衍咬牙，逼问林婉。

林婉感觉自己踩到他的底线了。

以前她总是唯唯诺诺不敢跟封程衍说太直白的话，可现在她随心所欲的一句反击，却没想到让封程衍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说你有病，怎么了？”林婉道，如果封程衍今天敢对她动手一下，她立即去告他家暴。

封程衍拳头带着风，从林婉的额角掠过。

林婉看着他，眼神都没变一下。

薛启平赶紧过来，将林婉拉到自己的身后，他眸色略带几分冷漠地看着封程衍：“怎么，次次对女人下手就是你封总作为男人的颜面？”

封程衍看到他眼角的淤青，轻扯唇瓣，他满脸轻蔑：“如果你眼睛用不到，建议捐给有需要的人。”

他这是间接说薛启平眼瞎呢。

在他心中，自己只是恐吓林婉，并没有对林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林婉忍了再忍，才温声对薛启平说：“我们回去吧。”

不想跟封程衍这种狗男人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