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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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对齐啸的话半信半疑，女山匪可不多见，他怎么没听说过？

不过暂时放下这件事儿，回头让刑部查查就是了，不信她能翻出天去。

眼下还是盐税的事儿更重要，大皇子直奔青州，只是齐啸牛皮糖似的，甩开半天又追上来，让大皇子也没辙。

充分见证了那句话，没脸没皮天下无敌嘛，齐啸渐渐喜欢上这种气的对方跳脚，却又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想当初魏小五是不是也是这个心理，故意气自己的呢？

这样一想，齐啸就没那么开心了。

……

盛京城中，红墙琉璃瓦的皇宫巍峨庄严，东宫之中，合欢树下，太子李苍，字华翰，正在树下躺着休息。

瓷白色的肌肤犹如冷玉一般，女人看了都嫉妒这般好的皮肤，常年病弱，让他身形瘦削，下巴尖，鼻子高挺，唇色淡的几乎看不出，却掩不住他的俊美。

“殿下，齐世子有信送来。”

东宫总管戚公公送来书信，太子抬手接过，骨节分明的手掌干净修长，袖子滑落，手背上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最近送信倒是勤快，唠叨死了，都是废话，正经事儿没几句。”

太子睁开眼睛，凤眸狭长，内双的眼皮，让他清瘦的脸庞多了一股淡漠之色，自幼病弱，让他对生死多了些淡漠，更显的清冷缥缈，不似凡间之人。

戚公公道：“齐世子最喜热闹，每次他来，东宫都能掀翻屋顶，这次出门，还不得玩儿够了？

世子是想让太子也开心些，他见过的风景都想让太子也看看，能这般关心殿下的人也只有他了。”

太子嘴角微微挑起，眼神柔和一些，笑骂一句：“又得了齐啸什么好处，这般卖力帮他说话？”

“就知道瞒不过您，几道新菜谱，滋味儿好极了，午膳奴才让小厨房给您做来尝尝，但是有些油腻，不可多食啊。”

“行吧，我尝尝。”

太子其实没胃口，吃什么都不想的，只是不忍让关心他的人担心。

打开信读起来，戚公公识趣站在一旁候着。

太子越看越激动，最后忍不住站起来，激动地咳嗽起来，吓的戚公公赶紧扶着：“太子，小心些。”

“无妨，孤是高兴的，李子荣，你以为孤拿你没法子了吗？

孤说过的，一定要你为我的雪儿偿命！”

戚公公神色黯然，雪儿的死给了太子重重一击，原本已经恢复的身体，因为跪求皇上，更加严重了。

“太子，老奴也心疼雪儿，可雪儿毕竟是一只狗，咱再闹下去，皇上肯定会厌恶您的……”

太子抬抬手，神色舒展，道：“孤明白的，齐啸想出办法了，谁说报仇一定要从雪儿身上下手？

只要能弄死李子荣，不拘什么手段。

扶我去书房，我写几封信安排一下。”

多日来因为雪儿的死，太子一直郁郁寡欢，今日终于露出笑意了，戚公公忍不住擦擦眼角，都说太子冷漠不近人情，难以相处，其实太子心最软了，对自己人最好，可惜好人不长命，太子的身体……

……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在魏佳的魔鬼训练之下，十几个堂兄弟脱胎换骨似的，跑半天的路已经是毛毛雨了，还有力气打闹拌嘴。

当然了，跟她舍得花钱也有关系，顿顿有肉吃，伙食不比家里精致，但是流放路上能这般敞开吃的，也就是有他们家了。

郑强等衙役都眼馋了，厚着脸皮跟他们一块儿吃，魏佳冷眼看着，没有阻拦，只是吃完之后足足拉了三天肚子，拉的人都瘦了一圈。

看着魏佳的冷笑，他们哪里不明白，这是着了魏佳的道儿，她的饭菜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自此以后再不敢蹭魏家的吃食了。

不过魏佳也不是冷血之人，一路要走上大半年，总不能一直防着他们，给他们一个机会，帮忙打杂，饭菜分他们一份儿，就当找了几个打杂的。

差役们在家都混不到顿顿有肉，夜里闲暇还能喝两杯，也不说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充当打杂的，两帮人相处渐渐融洽。

人都是这样，一日日相处下来，有矛盾也有感情。

他们埋头赶路，魏佳和齐啸商量好的计策，终于显出威力了。

大皇子查盐税很顺利，牵出来一串儿的盐商富户，自然少不得地方官儿，抄家流放一系列的流程，也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到了最后一步，查抄赃款的时候出了岔子，这些商户官员居然没搜刮出多少银子来，甚至他们招供的也有些太顺利了，顺利的让大皇子都有些意外。

仔细一想，他们都有些有恃无恐似的，不太担心自家的下场。

大皇子总感觉哪里不对，亲自去审问。

州府的地牢里，挂满刑具的审讯室，犯人被带上来，一个个的也没受伤，因为还没用刑他们就招了。

“这位是当朝大皇子殿下，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都招出来，大皇子心善，还能给你们家人留条活路。”

犯人们纷纷行礼：“参见大殿下，请殿下安，我们真的都招了，不敢有半点儿隐瞒呐。”

大皇子打量他们一番，一般犯人犯了这种抄家灭族的大罪，都会绝望悲愤的，他们除了精神萎靡些，没有那种绝望之色。

“招是招了，但是……，赃银呢？你们贩卖私盐，获利无数，银子呢？

本王找到的连十分之一都没有，你们是瞧着本王很好骗的吗？”

众犯人面面相觑，纷纷露出惊惧之色，却没人说话。

“啪！”

惊堂木一拍，大皇子厉声喝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此次出京，父皇赋予本王先斩后奏之权，明日就先把你们的家人送上斩头台，命都没了，藏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犯人们慌了神，纷纷跪下哀求：“大皇子开恩啊，您不能杀我们家人……”

“那就说出银子的下落，本王网开一面。”

大皇子最终目的还是钱，弄不到钱，父皇那边没办法交差。

“大皇子，您这话问的，钱……，不是都给您了吗？”

“住口，胡言乱语，你们活腻了不成？”

大皇子大惊失色，他何曾见过那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