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篇:鬼医是压寨夫人?(22)
月上栀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古代篇:鬼医是压寨夫人?(22),快穿之外挂黑月光她又翻车了,月上栀水,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好端端的,怎么跑来这破地方,还种上地了?”
听着这风凉话里压抑不住的嘲笑,就知道是江云望那个王八蛋了。
橙月头都未抬播撒着菜种:“那你呢?跑来这里都要收回我的命不觉得有点不值吗?”
橙月来了三月有余,云洲连年干旱闹饥荒,最近甚至还出了瘟疫的病症。
这种地方,他还来,料想脑子里也有包。
“小爷愿意,用你管吗?欠了我的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爷都要追回来!”
江云望语气蛮横,但听在橙月耳朵里字字牵强。
她拍拍酸软的后背站了起来对上了江云望的眼眸:“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取我的命?”
橙月的神色淡淡,仿佛议论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今天晚饭吃什么。
江云望一颤,低头愤愤地踩了下土地,把她刚松好的土夯实了。
他飞速转移话题:“别浪费力气了,这破地方怎么可能种的出来东西!”
腿上一疼,他身体飞速向后仰倒,接着身上重重地被橙月压住。
“你敢动我的地,我杀了你!”
江云望木然地看着她被愤怒染得通红的眼睛,有些不解。
要她的命都没急眼,踩一下这破地她扑过来就要杀了自己?
她是不是疯了!
江云望也急了,他伸出手指向那片地:“你看看,云洲几年都没下过雨了,你能种出个屁…”
他顺着自己手指的地方看过去,看到了盎然的绿意,整片地里冒出了嫩绿的菜苗,再往远点看还有稻田。
只不过周围土地干涸,稻田里也没有水,秧苗就那么拔地而起。
她是怎么做到的?
橙月像是身上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她从江云望身上翻下来躺倒在旁边的空地,眼泪簌簌而下。
“这是全云洲城百姓最后的粮食了…”
是他们活下去最后的希望了…
从她来这里的时候就是死气沉沉,人们骨瘦如柴奄奄一息,甚至易子而食的事情都时有发生。
她不敢把蝶梦贝空间的食物直接拿出来,在他人眼里如此怪异的行为无异于妖怪。
她只能一点点从蝶梦贝空间里挖些土悄悄引点水,又怕别人发现,没日没夜的埋在这片贫瘠的土地耕作。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收成,那些百姓都指望着这些东西过活…
江云望那一脚踩在了她的心血上,也把她所有的委屈激发了出来。
江云望看着她哭成泪人手足无措:“哎,我说你多大个事儿你哭成这样,我错了行吗?别哭了,我求求你了小祖宗!”
橙月呜咽着:“我想回家,我想吃大龙虾!”
那虾她一口都还没吃上,越想越难过,橙月哭得肝肠寸断。
“回,回!想家就回,我带你走,什么龙虾,回去请你吃,行了吗?”
江云望说完后,橙月止住了哭声。
她眼泪汪汪地问:“真的吗?你没骗我?”
江云望轱辘两下站起身,对着她伸出一只手,炙热阳光的照射下,他有些像拯救世界的神明。
江云望笑着说:“真的,我没骗你,我现在就带你走。”
橙月恍惚中想到了那些食不果腹身患重疾的百姓。
她能一走了之,那他们呢?
如果她走了,他们就彻底活不成了。
沉默了半晌,她拉住了江云望的手:“你是鬼医,能医瘟疫吗?”
鬼医什么不能医啊,快死了的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
可瘟疫传染性太强了,江云望并不想趟这浑水。
他马上拒绝:“不医,说什么都不医!”
一看他这样,橙月就知道他一定能医。
干脆拉着他撒泼打滚,怎么都不肯松手。
“你能,你能医,你是活菩萨转世,来拯救我们于水火的!”
江云望无语:“我说不医就不医,你给我松手!”
橙月抓得更紧,像是要把他白皙的手臂脱掉一层皮下来。
“我不,我不,你就得医!”
…
“你有病吧!”江云望挣扎半天已然气喘吁吁。
橙月马上接话:“对,我有病,求你救救我!”
最后江云望扭了脚彻底逃不了,橙月兴高采烈地背着他往山下走。
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江云望有些不忍,一个小姑娘背着他走了那么久。
他也忒不男人了吧!
“你要不放下我,我自己走吧?”
放下他?他跑了怎么办?
“没事,我一点也不累!”
橙月边说着将他的身体往上送了送,背着更好使力。
江云望埋在她肩头,闻着她身上飘散的浅香。
他有些好笑地说:“我怎么觉得我像个被你抢来的压寨夫人?”
“胡说,你比压寨夫人重多了!”
江云望:“…!”
听着她的话,江云望黑了脸不出声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瘟疫的传播速度很快,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已经有十多户人染上了。
这些百姓不知道防范,一家几口几乎无人幸免,全部咳嗽不止发着高烧脸上也起了水泡。
有的人都把自己的脸挠烂了,萧条的城中遍地哀嚎。
橙月搀扶着江云望,他们带着面纱,看诊过后立马用酒消毒。
几天后,江云望调制出了解药,颇有成效,他们服下后都有好转。
只不过解药有限,治疗瘟疫的草药又难找,很快便所剩无几。
橙月去给病人熬药了,江云望在给一名老人看诊。
这名老人病得很重,上了年纪就算熬过了瘟疫也很快就会油尽灯枯。
看遍人间生死的江云望竟然觉得有些伤感。
突然,老人猛地咳嗦起来,喉头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江云望满脸。
江云望瞳孔紧缩扶着老人坐好,慌忙把面纱扔进火里烧掉,又擦净脸上的血迹,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唉,江大夫,我们的药快用完了,还好他们病情好转,喏,还剩最后一碗药,你喝了吧,应该能起到预防作用。”
橙月笑着把药递给他:“这几天辛苦你了,快喝吧。”
江云望抿着唇不语,他想伸手把药推回去,可是又无力地缩回袖袍里。
他不能碰她…
江云望低着头:“你喝了吧,我一个大夫还能让自己生病吗?你要是病了就没人给我打下手了,我可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橙月翻了个白眼把药喝了下去,江云望眼里终于有了笑意。
夜晚,风有些凉。
因为条件简陋,她和江云望这些日子都是住在一间屋子里的。
刚开始她睡地上,后来她被江云望强硬地安排睡在床上。
今晚这么冷,他不会着凉吧?
橙月犹豫了下卷起自己身上的薄被。
江云望蜷缩在地上浑身颤抖,橙月赶紧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却被他一把甩开。
“管好自己,别来烦我!”江云望极力压制可是声音还是在颤抖。
“你怎么,怎么会…”
橙月呆愣地坐在地上,他在发热,他身上很烫。
“滚啊,不用你管你听不到吗?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不过就是和我待了几天而已,真以为和我亲近了吗?”
伤人的话从江云望嘴里不断地传来,他自己亦是心如刀割。
不能传染给她,她必须离自己远远的。
啪嗒,啪嗒…
这是泪水砸在地上的声音,江云望咬紧自己的手指才阻止了想回头安慰她的冲动。
身上一重,多了层被子,耳边传来凌乱的跑步声。
直到最后一点声响消失,江云望笑着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走了,走了就好。
不要再回来了…
江云望沉沉地睡了过去,梦里他看到那个女人嚣张地指着他。
告诉他,他必须留下来。
寥寥半生,江云望从没什么朋友,也极少和人打交道。
采药,制药,试药,做傀儡…
直到遇到她,江云望方才知道还有那么不讲理,那么坚定的人。
她身陷困境没想过自救,却偏偏非要自不量力地去救其他人。
她以为她是谁啊,救世主吗?
她未免也太好笑了…
这样的人做成傀儡看着也厌烦,就这样吧…
放她自由好了。
他感觉无比的冷,像是跌进了冬日的湖水里。
或许,他活不过今晚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