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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闻言将她拥得更紧了些,温声承诺道:“不怕,有我在,不管往后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在的。”

沈浥尘眼眶又是一湿,她伏在季舒肩上,心中痛楚难抑,良久后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心力,颤着声说道:“季舒,若是有朝一日……我会伤了你……”

季舒不禁一愣,想不明白沈浥尘缘何会说出这话来,她并不当真,也未再多想,有些不明就里地说道:“好端端的,你伤我做什么?”

说罢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关切地问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浥尘紧咬着齿关,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许久后像是失了魂一般,将那日南柯船上右眼所见的景象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季舒知道她眼睛很是神奇,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她不愿去信,冥冥中却又有种无力感席卷而来,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沈浥尘这些时日以来究竟背负了多少,她甚至不敢去想,沈浥尘又该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她,进退不得的。

一时间季舒心中悲愤至极,只觉荒谬和可笑,从未这般怨恨过上天,然而她并不沉默,说出的话更是无比温柔。

“不会的,你不会的。”季舒说着轻蹭沈浥尘的鬓边,一手抚着她背后散下的青丝,柔声说道,“未来的事情哪里可以预料?你只是做了个噩梦,不可以当真。”

“可是……”

季舒将她从怀中微微拉开些许,摩挲着她隐有泪痕的面颊,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像是要望进那双氤氲着水雾的眼中,轻声道:“沈浥尘,你信我吗?”

沈浥尘喉中干涩,她没有犹豫,缓缓点了下头。

季舒长眉展开,唇边绽出了一抹动人的笑意,明眸中涌动着浓郁的情意,她倾过身子在沈浥尘右眼上落下了一枚轻吻,声音轻柔却又坚定。

“我相信我们不会有那一天的。”

沈浥尘在面前这人身上瞧见了喜悦、笃定和深情,却独独不见丝毫忧虑和彷徨,她动了动唇,喉中却被满腔情绪给塞住,以致说不出一句话来。

季舒拥着她重新躺下,贴在她耳畔絮絮说道:“你都打不赢我,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再有这种事情,别闷在心里自苦,我会心疼的。”

“沈浥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莫再这般避着我了……”

一字一句接连撞在心上,沈浥尘被这浓烈的爱意炙得心头滚烫,再不愿去瞻前顾后,心存侥幸也好,怯懦逃避也罢,或许自动心那刻起,她早便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毫无顾忌地在季舒怀中沉沦。

紧紧环着季舒的背脊,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声,千言万语涌至唇边,最后只凝成了一句喟叹,“季舒……”

季舒似乎明了了她这话的含义,一时间心中满胀,不禁眼眶微湿,只觉飘零已久的那颗心终于寻到了归处,从此天高地阔,再无缺憾和惧怕。

“沈浥尘,我好欢喜,谢谢你。”

这一夜,季舒抱着沈浥尘说了许多以往不曾吐露的心声,最后倦极睡去时,有一枚轻吻落在了她的唇上。

虽已入秋,天光破晓却并不比夏日晚上多少,只是晨间到底凉了许多,土墙久未修缮,罅隙间便透入了些许凉意,季舒眉梢微动,下意识紧了紧手臂,感觉到怀中人的温热,长眉便又舒展开来。

没过多久,季舒便睁开了眼,即便昨夜睡得迟,她此刻却是眸光湛然,神采更胜往昔,甫一睁眼,她便侧头看了过去。

直到切切实实地看见了怀中仍在安睡的人,季舒那恍然如梦之感才散了去,她也不动作,只这般静静地看着,便觉情绪满溢,心间湿漉漉的,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沈浥尘枕着季舒右臂,呼吸平稳,许是季舒目光太过炽热,她似有所觉,缓缓睁开了眼,长睫随之眨动,眸中像是拢了层薄雾,显然还未醒神。

季舒见她不自觉显露出的轻妩,心中爱甚,刚要凑过去一亲芳泽,却见她眸子很快便恢复了清明,不由大感可惜。

沈浥尘却不知季舒心中作何想法,只见她灼灼地盯着自己,昨夜诉请之语言犹在耳,她不禁有些赧然,于是撑起身子避开了季舒的视线,佯作镇定道:“既是醒了,便起身吧。”

“等等。”季舒话未说完便长臂一伸将她捞回了怀中,扣着她的腰身不让她退开。

沈浥尘一手扶着季舒的肩,面上慌乱一闪而过,而后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作何?”

季舒不语,似乎有些紧张,片刻后在沈浥尘惊诧的目光下缓缓倾过身子,欲用行动来代替言语。

并未触及到想象中的温软红唇,季舒看着竖在唇前的纤指,有些委屈地眨了眨眼,眸中划过一道黯然。

沈浥尘抿了抿唇,心下虽觉羞涩,又怕她误会,只好别开了眼道:“还未洗漱……”

季舒闻言只得歇了心思,不过她仍是不肯退开,反而继续朝前一倾。

薄唇触着自己的指背,另一面的唇瓣分外诱人,甚至还有温热的鼻息落在指尖,沈浥尘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微垂的长睫轻轻颤动,恰好掩住深了些许的眸色。

季舒不曾发现她的异处,很快便微红着脸移开了压在指腹上的唇瓣,而后将脑袋埋进沈浥尘的颈窝,轻蹭着她的鬓发,犹不满足地嘟囔道:“洗漱以后都要用膳了,还有绯烟她们在旁看着……想将她们都支走。”

见季舒此时竟有几分女儿家的娇态,再听她这有些无理取闹的话,沈浥尘心间却是一片濡湿,那些坦诚之后的羞涩不适之感顷刻间便消散无形。

爱怜地抬手抚着她的脑袋,而后轻吻了下她的发丝,不自觉便柔了语调。

“可是够了?”

季舒眉眼一弯,眸中光彩熠熠,愈发黏着沈浥尘不肯撒手。

沈浥尘拿她没法子,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将手掌移至她的后颈处捏了捏,“再耽搁下去,恐怕要让何大人看笑话了。”

季舒脖子一缩,收回手心满意足地跳下了床,剧烈的动作带着本就不甚结实的床板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声响,沈浥尘也随后穿好了绣鞋。

起身行至门前,季舒略施了些劲方才将卡住的木门给推开,抬眸一看便见绯烟二人正端着清水和衣物,一脸难色的立在外头,她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而后侧开身子将二人让了进去。

绯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季舒一眼,见她衣衫还算齐整,心下松了口气,而后将手中衣物递了套过去,“世子派去掖城取被褥的人早间已经到了,这是世子的衣物。”

季舒一手接过,回身便在屋内更换,左右也只换件干净的外袍,三两下便将自己收拾齐整了,而后自去洗漱不提。

沈浥尘更衣梳洗过后便由着绯烟替她挽发,季舒也不去外头,就在一旁看着,时不时揉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右肩。

屋中无需收拾,碧影一时无事可干,于是向沈浥尘问道:“小姐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沈浥尘面上微热,淡淡回道:“尚好。”

碧影闻言不由叹道:“小姐都不知道,我和绯烟的屋子漏了一整夜的风,半宿没能合眼,还好方才被褥到了。”

其实沈浥尘夜间也感觉到了冷风渗入,只是有季舒抱着,她素来也并不畏冷惧热,倒也不觉什么,此刻再一扫视周边腐朽的器具和斑驳的土墙,昨夜心绪起伏未曾着意,现下心情却是异常沉重。

“常卧锦绣堆,若非亲身所历,怎知民生竟是艰难至此。”沈浥尘有些羞惭地叹道,“我们不过是在此住上些许时日,他们却年年岁岁扎根于此。”

“小姐……”碧影张了张嘴,只觉自己方才实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于是垂下了头。

沈浥尘笑了笑,安慰她道:“不干你的事,事实如此。”

“会好起来的。”季舒突然出声,目视着她道,“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沈浥尘笑意深了些,目光中带着几分慰勉,“嗯。”

因着时间紧凑,平日里又多走动,绯烟并未去挽那些复杂华丽的发髻,只以几支簪钗简单地固住青丝,很快便打理妥当。

沈浥尘站起身子,浅笑着朝季舒招了招手,“过来。”

季舒虽是不解其意,仍旧快步行了过去,口中问道:“怎么了?”

沈浥尘将她按坐在身前的杌子上,抬手除了她的发冠,很快便将青丝解散,拿过绯烟手中的银篦后方才解释道:“你的发髻乱了。”

微愣过后,季舒心头一暖,眉眼间尽是止不住的笑意,只是可惜此处没有铜镜,她瞧不见沈浥尘为她挽髻的模样。

沈浥尘动作不疾不徐,不多时便灵巧地将青丝束起,取过发冠戴上,而后将玉簪插入,轻笑着抚了下她的头道:“这样便好。”

季舒闻言乐呵呵地起了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牵着沈浥尘便出了屋舍。

外头晨光正好,田地间有大片焚烧过后余留的残烬,空气中隐隐还有些许焦烟的气息,士兵们已经造好了饭,此刻正狼吞虎咽,不远处何洛随意置了张木桌,桌上碗筷未动,正笑看着她二人。

季舒疾步上前,当先致歉道:“劳何大哥久候,季舒实在过意不去。”

何洛笑着摆了摆手,一把将她拉至桌边坐下,一边招呼着沈浥尘用饭,随后捋着髭须含蓄地笑道:“少年人,某晓得。”

季舒听出弦外之音,当即朝沈浥尘看去,果见她嗔了自己一眼,不由苦笑道:“何大哥莫要害我,我可什么都不曾做过。”

何洛刚执筷吃了些晨间新挖的野菜,闻言险些喷饭,沈浥尘更是扶着额角羞愤地看着她,若非碍于何洛在此,她真恨不能赶忙捂上这人的嘴。

季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中叫苦不迭,未免将沈浥尘惹得恼羞成怒,她赶忙给何洛递了个眼神,一边将话头引到飞蝗上,“昨夜有劳何大哥善后,不知后续如何了?”

何洛摇头失笑,也不拆穿她,配合着将昨夜后续简单说了下,脸色也逐渐变得肃然。

季舒听罢也收了心神,心下估摸了一番后不禁松了口气,而后沉吟道:“若是接下来除蝗能有昨夜效果,掖城那边进展也不错的话,上野郡的蝗情倒是不必太过忧心了。”

“进展如何,只待殿下来时便知。”何洛略一颔首,心中还是颇有信心,只要粮草足够,除却被白莲教蛊惑的那些信众,寻常百姓一定会自发捕蝗换粮。

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阵阵马蹄声,几人举目看去,只见大队人马飞驰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唉,码得太慢了,劳大家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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