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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季舒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只因新妇过门三日后便是回门之期,今日她得陪着沈浥尘回门。
刚伸着懒腰从偏房走出来,一只不明物体就窜入了她的怀中,季舒揉了揉它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这几日又上哪逍遥去了?连个狐狸影子都见不着,亏你还知道要回来。”
小白舒服地叫了声,然后摊在季舒的怀中装死。
主屋内,绯烟正为沈浥尘挽着发髻,碧影身上的毒也给解了,只是面上的不悦显而易见。
谁几次三番被人如此暗算下毒,恐怕都开心不起来,要不是有绯烟在,她小命怕是都没了。
“肯定又是那纨绔世子干的,一定是她记恨我说了她的坏话,这才让人来给我下毒。”碧影越想越气,央着沈浥尘道,“小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此事或许不是她的意思。”虽然只和季舒接触了几日,但沈浥尘大概也能摸清她的一些性子,季舒虽是记仇,但有时又出奇的大方,主要还是看人。
“可是这府上除了世子,似乎也没其他人会这样做了。”绯烟这话也确实在理,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怎么看都只有季舒一人。
“我想兴许不是她的意思,但应是她的人。”沈浥尘淡淡一笑,“是也不是,今日试试便知。”
不管怎样,她的人也不能平白让人欺负了去,找不到真凶,便拿做主子的开刀吧。
“阿嚏!”正在屋外等候的季舒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揪着怀中小白的耳朵,诘问道,“是不是你在说我的坏话?”
小白微微眯着眼,张嘴露出了里头锋利的尖牙,季舒讪讪地收回了手,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何必和只狐狸过不去?
听见身后传来响动,季舒转过了身,小白的紫眸中突然绽出精光,就像是看到了从没吃过的美味一般,“嗖”地一下便向前蹿了过去。
“哎!你们小心啊!这家伙有……”季舒的惊呼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可能?难道是这狐狸吃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把眼睛吃瞎了?
沈浥尘垂头看着怀中莫名多出的狐狸,方才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根本来不及避开,这家伙便蹿了过来,而且,看这样子它貌似在,撒娇?
小白两只前爪搭在沈浥尘的脖颈边,头靠得特别近,像是在嗅她身上的气息,蓬松的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晃着,表现得十分兴奋,就差没伸出舌头来舔人了。
前一秒还是奸诈的狐狸,下一秒却变成了只摇尾乞怜的小狗。
不知为何,沈浥尘竟从它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亲切,于是抬手轻轻碰了碰它的脑袋,小白很是亲昵地蹭着她的掌心,喉中不时发出细碎的叫声。
季舒只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伤害,就像发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有朝一日竟和别人跑了一样!
不能忍!除非把这些年吃她的东西都给吐出来!!
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季舒的眼中酝酿,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沈浥尘略微有些不自然,她好似并没有诱拐别人家的孩子吧?
沈浥尘越看越觉得亲切,于是问道:“它叫什么名字?”
季舒冷哼了声,“小白。”
沈浥尘有些无语地看着怀中的狐狸,真不愧是季舒能取出来的名字。
季舒自然看懂了她的表情,不爽归不爽,但还是叮嘱道:“你别看这家伙长得讨喜,其实危险着呢,别怪我没提醒你小心点啊。”
“这看着多可爱啊。”碧影可不觉得这小家伙能有多危险,说着就要伸手去摸摸,哪成想小白蹭的一下就露出了尖利的爪子,看向她的紫眸中满是警惕与凶恶,吓得她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季舒眼神一闪,这样的话,不对啊。
两人先是去了正厅与季母等人用早膳,沈浥尘倒没什么,季舒可就惨了,木桩似的杵在那被季惊林三人耳提面命地叮嘱又叮嘱,念叨又念叨。
实在是忍受不下去,季舒往嘴里塞了个包子,也不管沈浥尘愿不愿意就拉着她奔出了王府,而后抹了抹额上的汗,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后,季舒不禁长舒了口气,“太可怕了,你爹不会也如这般吧?”
沈浥尘不语,垂头看着两人拽在一起的手,季舒察觉到后忙把手给松了,解释道:“我这也是心中着急,想要早些去拜访岳父。”
沈浥尘颇觉无语地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爹与季伯父不一样。”
不一样?到底是怎样的不同,直到季舒来到了武阳侯府,她才深刻地明白了这其中的不一样。
望着这府内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翠竹,季舒有些傻眼地看向沈浥尘,“咱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这地方真的有人住吗?为什么看着倒像是误入了哪座深山?
“府上人少,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到你的。”沈浥尘的话打破了季舒的疑问。
这何止是人少?简直是荒无人烟,季舒暗自想着,这武阳侯府上上下下连十个人都不知有没有。
不过走在这竹林中倒是感觉挺凉爽,季舒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往四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由疑道:“这竹林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习武之人的五感比常人要灵敏得多,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看,不自觉地有些心慌。
沈浥尘敛眸一笑,“应是你感知错了,侯府能有什么危险?”
是吗?季舒莫名觉得沈浥尘这笑似乎别有深意,但仔细想想,这些天自己好像也没得罪她,便也未放在心上。
过不多时季舒便看到了前方走来的沈青临,她赶紧上前拱手道:“季舒拜见岳父。”
沈青临将她扶起,那日迎亲之时并未细看,如今仔细打量一番,倒也觉没外头说的那么差,思及此,他掌上不由施了些暗劲,见季舒不动声色地直起了身子,笑着赞道:“贤侄不堕乃父之风。”
“岳父过誉了。”季舒难得谦虚了起来。
沈青临也并未再与她说些什么,转而向沈浥尘说道:“尘儿,你且带她去歇着吧。”
季舒巴不得离她这看不出深浅的岳父远些,就这么和沈浥尘一道去了疏影阁,路上细细想着方才的一切,虽觉有些失礼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你爹关系不太好吗?”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多余的交流,一点也不像寻常人家女儿回门时的该有的模样。
沈浥尘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如何算好?如何算不好?”
季舒一愣,也是,感情这事本就如人饮水,她这是瞎操的哪门子心?不过这父女两还真是一样的冷淡,由此可见肯定是亲生的。
整个白日季舒算是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清静,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搞得她都有些想念起柳棠沁等人没完没了的唠叨了。
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到了夜里,季舒打着哈欠回了给她准备的客房休息,脱了外袍后又突然有了些精神,便从书架上找了几本书来看,看着看着最后竟倒在软塌上睡着了。
红烛渐渐烧尽,室内一片昏暗。
“嘶嘶,嘶嘶~”
季舒胡乱地挥了挥手,嘴里咕哝了几句,真是讨厌,都要入秋了竟然还有蚊子。
“嘶嘶、嘶~”
声音由远而近,越来越响,季舒烦躁地将盖在脸上的书给扔了开来,迷迷糊糊睁开眼往身侧一看。
绿油油的眼睛,又红又长的舌头。
“啊!!!蛇啊!!!!!”
沈浥尘正在屋内看着书,突然一声巨大的惊呼声传了过来,片刻后房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又“嘭”的一声被关上,屋内便多了一个人。
季舒靠着房门,惊魂未定地大口喘着粗气,随后颤颤巍巍地看向沈浥尘,似乎被吓得狠了,“沈浥尘,你们府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蛇?”
“府上竹林颇多,难免会有些小动物。”沈浥尘并未抬头,纤细的指节摩挲着泛黄的书页,随即翻了过去。
看来碧影被下毒一事当真与她无关了,沈浥尘暗暗想着,不过此次也算是小施惩戒,谁让她御下不严。
季舒眨了眨眼,眼眶逐渐有些泛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那你为什么早不告诉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浥尘真没想到她能被吓成这样,一时有些不好收场,便出言安抚道:“你放心,府上的蛇颇有灵性,不会随意伤人的。”
“我不信,我今夜要睡你这。”季舒拍了拍胸口,似乎极为后怕。
“不行。”沈浥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你就是故意的!”季舒说着眼眶里已经有水雾在堆积。
沈浥尘这会儿算是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哪能想到平日里横行无忌的人竟会如此怕蛇?
“好吧,那你睡软塌。”两人僵持了许久后,沈浥尘叹了口气指着不远处的软塌说道。
熄了烛火,沈浥尘躺在床上难以入寐,房内骤然多了个人,实在是让她很不习惯,辗转了许久方才渐渐有些睡意,可是身旁突然响起了阵窸窸窣窣的细碎声音。
眉心一蹙,沈浥尘睁开眼便看到了已经掀开锦被一角想要钻进来的季某人,不由冷声质问道:“你想干什么?”
季舒扭捏了半天才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可能。”沈浥尘一脸没得商量的表情。
季舒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哀求道:“可是我害怕。”
沈浥尘感觉自己的脑袋在隐隐作痛,谁能告诉她眼前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还是她瞎了?
“男女有别。”拒绝是一定要拒绝的。
季舒一句“我是女的”就要脱口而出,想想还是咽了回去,当下指天发誓道:“我决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保证。”
“那也不行。”
“我不管。”季舒说着就要直接强上,只是下一刻脖颈边便横着一把泛着寒光的短匕,赫然便是成婚第二日季惊林送给沈浥尘的那把匕首。
“你为何睡觉还带着它?”季舒有些欲哭无泪,真是个坑女儿的好爹!
沈浥尘不容置疑地说道:“下去。”
季舒无奈,只能灰溜溜地下了床,而后又灰溜溜地爬上了软塌,再将自己缩成了一团,浑然就是被负心汉始乱终弃的良家女模样。
沈浥尘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疑惑与探究,这人究竟有几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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