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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儿,快醒醒,咱们到萧山了。”

季舒蹭了蹭靠着的人,砸吧了下嘴,鼻翼嗅着那淡雅的幽香,思绪仍沉浸在梦中不愿醒来。

柳棠沁有些歉意地看着强自镇定的沈浥尘,随后用手轻拍着季舒的脸道:“舒儿,午膳已经做好了。”

“哪呢?在哪呢?”季舒下意识地抬起了头问道。

柳棠沁伸指点了点她的脑袋,“一会上了清静寺就有了。”

“斋菜有什么好吃的?”季舒很是不满地说道,随即便看到了一张更加不满的脸。

“可否先把你的手拿开?”沈浥尘尽量保持着温和。

季舒这才发现自己还扒拉在人家身上,双手更是过分地环着那纤细的腰肢,于是赶忙松手退了开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住啊。”

原本只是想靠着她睡一小会的,谁成想竟直接睡到了萧山,这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吧?季舒心内着实有些歉疚。

揉了揉酸麻无比的右肩,沈浥尘也不好说不什么,于是便默默地跟着柳棠沁下了马车。

这清静寺建在萧山之上,要想去清静寺便必须得上山,萧山之上林木甚多,每到秋时便有无边落木萧然而下,颇为壮观,这便是萧山之名的由来。

如今这时节将要入秋,萧山山脚下不少林木已然将枯叶给抖落了下来,狭窄的山道上更是铺满了落叶。

将侍卫车马留在了山下,季舒三人便徒步上了山。

“娘,您上哪座寺庙不好非要跑这来,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走了小半个时辰后,季舒忍不住抱怨了起来,“皇城西郊的金光寺不也挺有名的吗?去那多好,还可以直接驾着马车上山。”

“你懂什么,这求神拜佛就得心诚,真有诚心爬座山又算得了什么,若真是灵验便是十座山我也能上去!”柳棠沁说话一点不见喘气,看起来体力极好。

季舒撇撇嘴,她爬座山倒是小菜一碟,但柳棠沁毕竟年纪摆在那,真要上去绝对是件苦差事,想到这她不由看了沈浥尘一眼,见其并无疲累之相心内稍安。

其实沈浥尘如今还是颇有些吃力的,她虽是年轻,但不比季舒习过武,而且平日里少有出门,这么长的山路也不知能不能撑下去。

又过了半个时辰,几人决定停下来歇会,途中倒是也碰上不少上山之人,不过看衣着大多都是布衣百姓,富贵人家少有人愿意吃这份苦头的。

柳棠沁捶了捶腿感慨道:“这些年养尊处优下来,身子骨还真是不如从前了。”

“那咱们就多歇会吧。”季舒见沈浥尘正拭着面上淌下的汗,解了腰间的水壶递过去,“你喝些水吧。”

沈浥尘心知自己有些撑不住了,也不与她客气,接过了水壶。

季舒紧接着解下背着的包袱,将里头备着的点心取了出来,“赶紧吃些东西,不然一会该没力气了。”

柳棠沁吃着点心估摸了下路程,“咱们这走了应该有三分之一了,到山上估计时辰有些晚,今夜便在庙中借宿一晚吧,明日再回府。”

“娘您上次在这是求了什么愿?”季舒想起来她们是此番来还愿的,那这么说来这寺庙还是有些灵验的。

“可不就是你的婚事?我这才许愿不过十日,你的婚事就定下来了,你说灵不灵?”柳棠沁喝了口水,笑着说道,“今日来这一是为了还愿,二是为了求菩萨保佑你们早些生个大胖小子。”

“咳咳咳!”季舒一时不慎将整块点心囫囵咽了下去,锤着胸口剧烈地咳着,“娘您胡说什么呢?”

柳棠沁忙给她抚着背,一脸心疼地说道:“你这孩子,都成了亲的人了,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季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胖小子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想当初你生下来那会就跟个瓷娃娃似的,可爱得不得了,等你们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柳棠沁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季舒想着,她们俩要真能生出孩子来,柳棠沁不得疯了啊。

“浥尘,你若是累着了,一会便让舒儿背你上去吧。”柳棠沁见沈浥尘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于是出言劝道。

沈浥尘先是一愣,随即回绝道:“不必了。”

“你们既是夫妻,相互照料也是应当的。”

“我自己可以的。”

见沈浥尘这般坚决,柳棠沁以为她是害羞,便也不再劝了。

休息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几人便再次上路了,柳棠沁早些年吃过不少苦,即便这些年养尊处优,但底子多少还是在的,因而她们这一行人反倒是沈浥尘落在了后头。

又过了半个时辰,季舒看不下去了,径直走到了沈浥尘面前,“你自己选吧,是让我背你上去还是抱你上去?”

沈浥尘此刻确实是到极限了,腿脚已经忍不住发颤,只不过一直强撑着没说,想了想只能叹了口气道:“劳烦你了。”

季舒知道她的意思,当即便半蹲着身子,沈浥尘咬咬唇还是趴了上去,待两人肢体相触时俱是忍不住一颤,季舒深吸口气很是轻松地将那纤柔之人背了起来。

沈浥尘扶着季舒的肩,尽量避免着两人的接触,可即便如此,这样近的距离还是让她能嗅到身下人独特的气息,不是脂粉味,也不是熏香的味道,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有种雪后初晴的感觉。

这山路陡峭崎岖,因着背了个人,季舒便是用上了些许轻功,行走起越的动作免不得会大些,沈浥尘便只能伸手环住了她的颈项,完全覆在这人背上时,方才知晓这宽大的衣袍之下竟也是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纤瘦。

许是察觉到了空气中那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两人一直未有言语,默默沉浸在各自的思绪中。

一个时辰后季舒的气息虽然仍旧平稳,额上却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而后像细流般顺着白皙光滑的面颊汇集到了下颔,最后在震动中从下颔坠落。

沈浥尘看着手上的汗珠,犹豫了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了一方丝帕。

感觉到面上轻柔的擦拭,季舒不由回过了头,唇瓣触不及防碰上一抹温软,相视之下只觉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反应过来忙转过头不再往后看。

“方才……我、我不是有意的。”

唇上余温犹在,沈浥尘皱了皱眉,“无妨。”

接下来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哪怕中途休息了数次,两人也毫无交流,后头的一段路沈浥尘执意要自己行走,倒让柳棠沁以为两人是闹了什么别扭,不免又是对季舒一番说教。

好在没过多久三人便到了清静寺,不同于山下的荒芜,山上寺庙香火不断,看得出这清静寺的香客不在少数。

寺前栽着一棵悬铃木,虽算不上高大,却也枝繁叶茂,尤其枝叶上还缠着许多写有名字的木牌,一看便知是作何用的,此时树下不少人正围着一僧人购买木牌,大多都是些年轻夫妻。

柳棠沁亦过去从那僧人处买来了一对木牌,拿着笔一同递给了季舒,“来,你们写上自己的名字,一会挂这树上。”

“我又不信这等鬼神之说。”季舒摆明了不乐意干这事。

“这树据说十分灵验,讨个吉利总是好的。”柳棠沁说着便将手中的木牌和笔一并塞给了季舒。

季舒无奈,只得提笔在其中一方木牌上写了自己名字,随后又递给了沈浥尘。

拿着写好两人名字的木牌来到树下,季舒不曾想却是遇到了个面熟之人,虽然对方定然是不想看到她的。

张先确实是不想再遇到季舒,那日醉梦楼被她夺去传家玉佩,回家后可没少受他爹教训,虽然张念诚之后上王府要回了玉佩,但却勒令他日后见着季舒便绕道而行。

可是如今张夫人也在身侧,实在不宜避开,于是只好上前打起了招呼,“没想到今日又有幸碰上了季世子。”

张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当下也注意到了随后跟来的柳棠沁两人,虽然心知两家不太对付,但面子上还是不能弄得太难看,于是拉着身旁温婉灵秀的女子一同来到了柳棠沁跟前。

“念悠,来拜见王妃和世子妃。”

许念悠不疾不徐地盈盈一拜,话还未出口便被柳棠沁扶了起来,“只是来上个香罢了,遇见也是缘分,不必多礼。”

“可不是嘛,刚刚瞧着世子也是去挂这姻缘牌的吧?我方才让先儿与念悠也写了对,就是想沾沾这喜气,希望他们能早日诞下子嗣。”

“娘,这事就不用您操心了。”挂了姻缘牌的张先板着张脸走了过来。

张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我能不操心吗?你们这都成婚几年了?按理说早该当爹了!让你纳妾你又不愿,成天就知道去外头鬼混,以往那些圣贤书都不知读哪去了?!”

许念悠轻扯了下张夫人的衣袖,小声耳语道:“娘,这香也上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府再说吧。”

自知自己方才失态,张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张先一眼,而后愤愤离去,两人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张先歉意地看着许念悠,“带累你了。”

“无碍,咱们俩也说不上是谁带累谁,若是还拿我当挚友,这话日后便别再说了。”许念悠清浅一笑,想想这些年来发生的一切,笑意不由淡了去,忍不住劝他道,“你如今这样又算什么?可还对得起从前的自己?”

“从前的我吗?”张先苦笑了声,像在回忆,片刻后怅然地说道,“你知道的,早就死了。”

看这两人离去的身影,柳棠沁忍不住感叹道:“这许家姑娘真真是可惜了,当年也是这京中数一数二的才女,没想到最后竟嫁了张家小子。”

这两人的声名沈浥尘也是知晓些的,不过既有季舒在前,未必便没有他人了,因而未曾言语。

季舒瞅了瞅手中被一条红绳绑缚在两端的木牌,随意地往树上一抛,木牌在空中打了几个旋,随后紧紧地缠在了枝干上。

“这位公子运气真好啊,想必定能与夫人长长久久。”不少围观的群众很是羡慕。

柳棠沁见这木牌也扔了,便带着二人入了大殿中,大殿供奉着一尊巨大的镀金佛像,香案前摆着一排蒲团供人跪拜。

季舒不情不愿地和沈浥尘跪了下来,又是垂拜又是上香,随后又接过了一老僧递来的签筒,随意摇了两下便有支签子从筒中掉了出来。

柳棠沁忙问道:“是何签?”

老僧接过签子一看,又寻了对应的签条来,笑道:“恭喜夫人,此乃上上签,佳偶双成,有子承欢。”

这话一出可把柳棠沁给乐坏了,当即又添了不少香油钱。

季舒见此,拉着沈浥尘便逃也似的离了这云烟缭绕的大殿,不禁摇了摇头道:“这鬼神之说向来不可信,没想到竟还有这许多往来不绝之人。”

“信则有不信则无,此事本就全凭己心,不过若能让人有个念想倒也是好的。”沈浥尘倒不甚在意,拿眼看着这寺庙的各色人物,谁成想竟是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舒见沈浥尘盯着一个方向看,便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一卖画的蓝衫男子,在这寺庙中卖画倒着实是件怪事。

“你认识此人?”

“有过一面之缘。”沈浥尘说着便走了过去。

那人显然也认出了她,于是笑道:“没想到还能再次遇见小姐。”

沈浥尘略微讶然,那日她可是戴了面具的,不由奇道:“谢公子竟能识出我来?”

“小姐能识我画,我为何不能识小姐?”

沈浥尘不由轻笑,“这么说今日我还得买下一幅,方不负公子慧眼了。”

季舒见两人相谈甚欢,便也凑了过来,先是捡了几幅摆着的画看,试探道:“这画倒是有些意思,不过你来这寺院卖画恐怕是走错了地方吧?”

“家母甚为笃信这清静寺,今日来此卖画倒是其次,只是想来看看罢了。”谢知非说着很是缅怀地看了看四周。

见他面带感伤之色,沈浥尘便又挑了幅画欲要买下,才刚将其卷起却被谢知非给拦下了。

“此画未有落款,承蒙小姐不弃,在下便腆颜再落个款吧。”说着也不待沈浥尘回话,他便拿了笔洋洋洒洒地写下了几字。

沈浥尘接过画轴一看,又看了眼谢知非,意味深长地说道:“如此便多谢了。”

付了银子后两人又随意在寺院中转了转,便随着柳棠沁一道用了些素斋菜,随后便到客房中各自安歇了。

宿在寺庙中,哪怕夫妻亦是不能同房的,因而季舒与沈浥尘并未宿在一处,虽然两人平日里也未曾同宿。

车马劳顿,难免困怠,季舒早早地便沉入了睡梦中。

凉风忽起,吹散了那蔽月的云层,银光洒在诺大的寺院中,却唯独一处出现了暗影。

杀气!

季舒猛地睁开了眼,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跃了下来,一阵风似的从虚掩的窗户掠了出去,身影快速隐没在了前方的密林中。

周边暗处一连十数道黑影出现在了院中,随即先后消失在了月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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