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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楼一事虽未进一步闹大,可当时到底有不少人目睹了时宇和杨絮如之间的纠葛,再一联想到季舒到来之后的几番动作,平都百姓茶余饭后顿时又多了不少谈资。

什么泽余王储遇佳人一见倾心欲成好事,季世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大打出手,弄堂里巷之间流传颇广。

这事最终还是传入了建元帝的耳中,季舒也因此得了道不痛不痒的责罚,罚俸半年,并被责令在府中静思己过三日。

不过最叫人瞠目结舌赚足了看点的还不是季舒和时宇之间的恩怨,而是泽余王女时烈夜宿青楼一事。

一个身份不凡将要与他国和亲的女子,竟然明目张胆地留宿于烟花之地,这绝对称得上是有史以来头一遭的事了。

坊间对此物议纷纷,而建元帝竟不置一词。

接连闲了数日的季舒心情并不美妙,这几日她派人在平都几番暗查,可拓跋弘就如石沉大海了一般,半点消息也无。

“罢了,索性再过个一两日突厥使团便要入京了,不怕他不现身。”送风亭内季舒倚着栏杆叹了口气,转身坐回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你说前夜时烈闹出如此大的动静,大安和泽余可还能结亲?”沈浥尘的心思显然在别处。

“那女人聪明着呢,现下想来元宵夜的那一出也是有意做给他人看的。”季舒晃了晃手中的空杯道,“如今平都之内不是传她行止放荡,就是说她性格乖张,整个一豺狼虎豹似的。”

“这女人摆明了就是不想和亲,不过说到底能不能成还得看凌绝。”季舒略做思索后继续说道,“突厥如今已是司马昭之心,依着我的看法,虽是面上不大好看,凌绝还是极有可能将她收入后宫的。”

“左右后宫又不缺住处,给她拨间宫殿派人好生伺候着也就是了。”

沈浥尘目露沉思道:“既如此,时烈显然不会坐以待毙,她一定还会有动作去避开这场和亲。”

“或许这便是她与拓跋弘合作的原因了。”季舒点了点头亦是赞同,只是又有些疑惑地说道,“不过泽余王派时烈来和亲这事本身就有古怪,依时烈的说法,泽余王不可能不知她的心意,再看她的行事作风,时宇和林甫对她的钳制明显很有限,可泽余王却还是将她派了来,难不成泽余王并无和亲之意,还是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季舒弄不明白,沈浥尘也想不清楚。

两人正思量间,绯烟托着个包袱步入了亭中,“小姐,您吩咐的伤药奴婢已经制好了。”

沈浥尘回过神来,指了指身前的石桌道:“放着吧。”

季舒心知这是为杨絮如准备的,可一见那包袱的大小还是不由诧异道:“怎的需要这许多?”

“絮如身子虚弱,合该好生调养调养。”沈浥尘随口答了句。

绯烟看了眼沈浥尘,随即应道:“世子有所不知,这里头大多是些滋补之药。”

季舒不疑有他,一边还不忘叮嘱道:“若是药材不够,大可去府内药房捡些好的来。”

绯烟躬身应下后又随沈浥尘一道回了主屋,待两人再出来时皆已做了男子装扮,行止虽不似季舒那般自然,但好歹换了张脸,总不至于叫人看出真实身份来。

季舒起身正欲上前,却被沈浥尘一句话给拦下了。

“你今日便不必一同跟去了。”

季舒脚步一顿,不解道:“你去得,我为何便去不得了?”

沈浥尘白了她一眼,“我与絮如要说些女儿家的贴心话,你跟来作甚?”

季舒下意识地还真就停在了原地,觉得沈浥尘这话说得确有几分道理,只是转念一想她便察觉出不对劲了。

谁还不是个女人了?

眼瞅着沈浥尘都已出了怡然居,季舒正欲追上时却见晋阳突然携了封信件来,想着昨日时宇并未再去醉梦楼纠缠,她遂罢了心思并未跟去。

不同于夜间的车马不绝,醉梦楼白日里并不接待客人,因此外边颇显冷清。

沈浥尘二人自马车上下来,因为提前派人打点过,两人径直便入了楼内直奔二楼雅间。

只是两人刚一踏上楼梯,却见迎面走来一位锦衣男子,沈浥尘心下微惊,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男子年岁约在三十上下,玉面俊骨,生得仪表堂堂,尤其是那通身的矜贵之气,不禁令人侧目。

沈浥尘料想着这人定是出自平都中哪个公侯之府,于是侧身避让了下,不欲生事。

男子唇角微勾,路过她时还饶有兴趣地瞥了她一眼。

沈浥尘眉心一拧,总觉这人投来的眼神别有深意,让人颇感不适,可细看之下又觉有几分面善,只是一时间忆不起来。

并未思考多久两人便来到了杨絮如的房外,沈浥尘抬手轻扣了下房门,“絮如,是我。”

过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的声音才从房内传出,“进来吧。”

沈浥尘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杨絮如,看着竟是比昨日还要虚弱许多。

“怎么了这是,可是有哪处觉得不适?”沈浥尘快步走到床前,越觉她此时不对,于是对绯烟招手道,“你赶紧来给她瞧瞧。”

绯烟正要上前却被杨絮如给拒绝了,只见她说道:“不碍事的,沈姐姐不必忧心,我已感觉好了许多了。”

沈浥尘看她这虚弱的样子哪里肯信,“你若不想让我忧心便让绯烟给你看看,不然我便让无痕去把季舒给唤来,她若在想来你定是会乖乖听话的。”

杨絮如一听季舒的名字,当即便将掩在被中的手伸了出来,急道:“沈姐姐莫要去劳烦世子,我依你便是。”

沈浥尘并未当真离去,不过看着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

绯烟将指节搭在杨絮如的腕脉上,诊了一会后眉心逐渐隆起,似乎有些难以把握,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姑娘身子虚弱,宜当静养,切记不可忧思劳神。”

杨絮如笑了笑,“我记下了。”

绯烟盯着她裹缠着纱布的手,突然问道:“姑娘所用的并非是奴婢配制的伤药?”

杨絮如笑意一僵,忙将手又缩回了被中,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昨日有位友人携药前来探望,絮如不好却其好意便用了些许,还请绯烟姑娘莫要介意。”

绯烟笑道:“杨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换用别的伤药也并无不可,只是不可过于频繁的易换,否则于药效有损,奴婢只是担心若是药性相冲反倒会误了姑娘的伤。”

“那便劳烦绯烟姑娘多为我配制几副伤药了。”

绯烟含笑应下后便退出了屋内,临走前还不忘将房门给带上。

屋内一时间便只剩了两人,沈浥尘起身将那带来的包袱打开,把里头大量的瓶瓶罐罐放在了榻边的矮木柜上,“这是绯烟特意配制的一些祛除疤痕的药物,想来你应是用得着。”

杨絮如脸色骤然一变,有些惊慌地看向沈浥尘,“沈姐姐这是何意?”

沈浥尘默了片刻,还是坦白道:“前夜我为你整理衣衫时碰巧看见了你背上的伤。”

她没有说的是,她看出了那伤不仅仅是在背部,应是大范围的烧伤,且是经年旧伤。

杨絮如一听顿时慌乱地捂着上衣领口,似乎生怕叫人看见一点肌肤,脑袋垂得低低的,不去看她,半晌后才颤着声问道:“世子知道了?”

沈浥尘抿了抿唇,“还未。”

像是抓着了救命稻草一般,杨絮如抬眸看着她,双目之中满是乞求,“还请沈姐姐莫要告诉世子。”

见沈浥尘神情复杂,杨絮如极力收敛了几分情绪解释道:“世子前夜才因为我的事受了责罚,絮如再不想令世子担心了。”

沈浥尘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幼时家中着了大火,我来不及逃离,这才留下了身上的伤。”杨絮如眼眶泛红,紧咬着下唇说道。

沈浥尘并未再细问,轻声安抚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能忘便忘了吧。绯烟这药效果极好,用过之后保管不会再留下丝毫痕迹的。”

杨絮如唇瓣嗫嚅着发不出声音,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地攥着沈浥尘的袖口,眼中大滴的泪水淌下,静默无声。

真正让她解脱不得痛苦不堪的,从来都不是身上的伤。

“沈姐姐回府后还请叮嘱世子,莫与王储再起冲突。”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沈浥尘有些措手不及,她想了想说道:“絮如不必忧虑,季舒行事自有分寸。”

杨絮如并未被这话安慰到,表现得极为焦虑,她虽不明白那人究竟有何手段,可也能猜出他的目的所在。

“还请沈姐姐一定答应我。”

沈浥尘见她如此郑重,不由微愣了下,而后依言应了下来。

杨絮如却是低着头继续说道:“沈姐姐日后切莫再来此了。”

沈浥尘不解地看着她,敏感地察觉出了她的异常。

杨絮如闭了闭眼,唇色又淡了些许,半晌后挤出了个笑容道:“这地方鱼龙混杂,沈姐姐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届时世子必然……”

“絮如身子尚弱,还是好生修养吧,这些杂事便莫再去想了,宽心养伤才是要紧的。”沈浥尘见她三句话不离季舒,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事到如今她不会看不出那双眼中谈及某人时潜藏的情愫。

或许慌乱之下才更能看出一个人最真实的那面,虽不知她究竟是为何慌乱。

杨絮如知晓自己此时定是有些失态,可方才那人的到来终究是让她心中大乱,进退两难。

“沈姐姐说的是。”她压下心中的不安,强自笑了笑。

见她似乎听了进去,沈浥尘到底放心不少,于是起身道:“那你好好歇着,我这便回府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可让无痕传信王府。”

目送着沈浥尘出了房间后,杨絮如将受伤的右手举到了面前,目光呆滞地看着,直至那剜心的剧痛再次袭来。

本就没多少血色的面容瞬间便如白纸一般,她抑制不住地痛呼出了声,随后又死死地咬着牙不愿再发出丁点声响。

这药被做了手脚,那人一定还在附近,或许此刻正看着她的惨状。

她知道,这是他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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