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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浥尘”缓缓拔出长匕,锋利的匕刃切割血肉摩擦骨骼的声音分外瘆人,她揶揄地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抹嘲弄之色。

晏子洲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胸膛微弱地起伏着,逐渐涣散的双目中还残留着些许难以置信。

“二少!”

正在厮杀的晏家堡众人惊恐万状,被如此变故吓得手中的刀都一顿,瞬息便被趁隙进攻的黑甲人杀了一片。

余下的人再顾不了其他,一个个宛若疯魔了一般,拼了性命赶到晏子洲的身边,几个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上药。

“沈浥尘”可不会错失如此良机,当即带着黑甲人毫不留情地杀了过去,然而抵挡她的晏家堡之人却俱是束手束脚,根本不敢下重手,顷刻间便被她连杀了数人,而被黑甲人包围的其他心神大乱的众人亦是四面楚歌,不多时便死伤过半。

还留有一丝神智的晏子洲怒极攻心,当下又吐出一口鲜血,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抓着一人气若游丝地说道:“不是嫂嫂……快走……”

眼看晏子洲已经昏死过去,几人对视一眼,架起他忍痛喊了声:“撤!”

余下的人闻言当即分成了两部分,小部分随他们撤离,另一部分留下来阻拦黑甲人给他们争取时间。

“沈浥尘”意味深长地看着那些狼狈而去的人,眼底微光闪过,并没有动身追上去。

一刻钟后厮杀停止,遍地狼藉之中站着的只有黑甲人,残肢碎尸随处可见,空气中浓重的血腥气弥散开来,给这方华美的宫苑笼上了一层血色的阴翳。

动了动手甩去匕首上粘稠的血液,“沈浥尘”抬手在脸上一抹,拭去血渍的同时显露出了一张妩媚的面容。

此时不远处忽然有一个黑甲人急掠而来,立在她身前恭敬禀道:“统领,王女并未动手。”

“呵,果真靠不住,还是得亲自动手。”影魅面沉如水,握紧了手中的长匕,厉声道,“走!”

正殿内,盛装的曲玲珑端坐在一张雕龙画凤的金椅上,一手搭着扶手上的兽首,似乎正在养精蓄锐。

“吱呀”一声响起,厚重的朱漆大门被人从外往内推开,数十名黑甲人蜂拥而入,然而他们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手持弯刃如雕塑般静立殿中。

看着下首模样诡异的黑甲人,曲玲珑凤眸微眯,似乎想到了什么,须臾后冷艳的面容一僵,眼中酝酿着疯狂的恨意,咬牙切齿道:“影卫?废、帝、余、孽!”

话音刚落,又有一人自大开的殿门缓缓走入,面容妖媚,嗓音勾人,好似惑人的精魅。

“十五年了,没想到肃王妃还记得我们呢,真是叫人感到开心。”

曲玲珑置于兽首上的指节泛白,竟生生将那兽首抓出了几个窟窿,通身杀气毫无遮掩,恨声道:“凌绝那个废物,当年竟是留了你们这些漏网之鱼。”

“说起来我等确实要感谢凌绝。”影魅转着匕首,柔媚笑道,“杨氏一死,你心中恸极,哪还顾得上几只趁乱逃走的小鱼小虾。”

曲玲珑冷笑了一声,暴虐的杀机逐渐平复下来,又或是压抑在了心底更深处,她红唇微动,讥嘲道:“你们还能这般兴风作浪,想来废帝那位太子也还活得好好的了。”

“那是自然,不仅是主上,杨氏的女儿也还活着呢。”影魅恶意满满地笑道,“娘娘是否为此感到欣慰?”

曲玲珑长睫一颤,心内有如翻江倒海一般,面上却不露分毫,不以为然道:“凌荣的种,你以为本宫会在意?”

“娘娘不在意就好,说起来当年我还是在一片火海中找到她的,那副景象可真是惨不忍睹。”影魅说着怜惜一叹,而后神情一转,笑着安慰道,“不过娘娘放心,她那张脸还好好的,和杨氏像极了。”

曲玲珑默不作声,那锐利的目光却仿若刀剑一般定在她身上。

影魅可不惧怕,眸光流转间笑得愈发动人,“哦,对了,她这些年在青楼过得还不错,不过比起她娘可就差远了,毕竟杨氏只用伺候陛下一人,她却……”

“铿”的一声,扶手上的黄金兽首被整个拧了下来,曲玲珑一把将其掷于地上,冰寒彻骨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你说了这么多,不过就是想激怒本宫,好引得本宫毒发,被其掣肘,怎么?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本宫的对手?”

“呵呵,娘娘还是动怒了不是么?”影魅眸光一冷,玩弄起了手中的匕首,“娘娘不会真以为自己中毒之后还能有全盛时期的实力吧?”

“本宫不复全盛时期,你现下又能好到哪?”曲玲珑轻蔑地俯视她,嗤笑道,“若非在沈家那丫头身上吃了不小的亏,你早便动手了,何须拐弯抹角试图扰乱本宫心神。”

影魅也不否认,她太清楚这个女人有多敏锐了,不管多周全的布局,只要让她看见一角,她就能窥出全盘。

“既然娘娘这么有信心,怎么还不亮出你们曲家的证道剑?”

“没有那把剑,也足以对付你这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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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烈自主殿离开后,便照约定去往了一处偏殿,途中路遇不少还未冷却的尸身,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多给,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握紧手中的银枪,她疾步如飞,心下难免生出些不安,因她并不确定那人是否真能将沈浥尘擒住,尤其她如今已然违约,也不知那人是否还留有后手。

匆忙赶至偏殿,时烈银枪一扫破开殿门,谨慎地步入殿中,环顾一圈后便见沈浥尘正躺在床榻上,她心下一喜,细细感知了一番殿内动静,确认再无他人后这才快步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她这才发现沈浥尘此时竟是脸色惨白,就连紧抿的薄唇亦是不见丝毫血色,周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血气,这气味很特别,并不似常人那般腥臭,莫名的,竟让她有一种熟悉感,好像在什么地方闻过一般。

想了一会却毫无所得,摇了摇脑袋甩去这些似是而非的感觉,时烈揽住沈浥尘的腰身将其抱起,正想着离开时她心中却突然升起一个念头。

转身将沈浥尘重新放回床榻上,时烈将手伸向了她腰间的系带。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哪一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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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驿馆要比往常清静许多,突厥的人在演武场一战中折损了十之八九,余下的人今夜也都跟着拓跋弘去了晋王府,而泽余的人马无端消失了大半,使得这偌大的驿馆看起来竟是有些守卫不足。

泽余宰辅林甫今夜不知为何尤感不安,自入夜后一颗心就没放下来过,于这夏末之际,总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始终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林甫披衣起身点燃烛火,而后将衣衫一丝不苟地穿好,整了整头冠,推门而出。

见门外的侍卫竟是稀稀松松一副懒怠的模样,林甫怒从心起,当即将他们训斥了一通

来到时宇的寝居,他见此处的守卫竟是比自己那处还要少,长须一颤,起得脸色发紫,将时宇的侍卫长叫来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责。

侍卫长暗暗叫苦,无奈地说道:“林相,并非是我等不愿尽责,只是殿下吩咐了,不让这么多人守在外头。”

林甫一阵无言,面上褶皱愈发深了些,整个人老态毕现,摆了摆手令他退下,林甫站在门外躬身一揖道:“殿下,老臣求见。”

屋内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过了好一会时宇的声音才传出来。

“进来吧。”

林甫刚推开屋门便被房内浓郁的酒气给熏着了,他忍不住挥了挥袖袍,见时宇喝得一脸醉意,他压下心底怒火,上前问道:“殿下为何遣散屋外侍卫?”

时宇有些心虚地瞟了眼不远处的屏风,含糊其词道:“这么多人守着,着实让我心中烦闷不堪。”

林甫自然没有错过他的小动作,朝那屏风一看,见后头立着一道身姿曼妙的人影,想起白日里听到的流言,一时间更是怒不可遏。

“殿下,烈殿下今夜带走了大半人手,驿馆守卫正是空虚之际,殿下怎可与这来历不明之人共处一室?!”

“林相言重了。”时宇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王妹去了星云湖,其他人都去了晋王府,哪能有什么危险?就算有危险也是那两处,驿馆安全得很,林相的好意我心领了,夜深了,林相还是回去歇着吧。”

林甫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可还记得离开国都之时王上对殿下的交代?烈殿下何等手段,焉肯错失如此良机?她对殿下早已心存杀机啊!”

“王上将殿下托付与老臣,还请殿下听老臣一言,驿馆留下的侍卫虽不如烈殿下的精锐,可只要将他们集结在一处,今夜驿馆便是发生意外,他们也能护送殿下至安全之处啊!”林甫说罢便跪了下来。

时宇烦躁地摆了摆手,“林相真是杞人忧天,我还有要事要忙,林相赶紧回去吧。”

林甫不肯动身,坚决地说道:“殿下若是不答应老臣,老臣便在此长跪不起。”

“林相若是想跪就去别处跪,莫待在我这。”

林甫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相信这是从时宇口中说出的话,仔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后站起身来,苍老的面容上尽是失望,失声哀叹道:“天不佑我泽余,竖子不足与谋!”

见林甫拂袖而去,时宇迫不及待地来到屏风后,一把抱住杨絮如急切道:“美人,这老东西走了,这回你总该依了我吧?”

杨絮如依在他怀中,美眸中沁满冷意,偏又笑着软声道:“殿下,屋内的酒不够了,殿下再陪我饮一坛,我便任凭殿下处置,如何?”

时宇抚着她的身子,早已忘乎所以,闻言行至门边朝外头大吼了一声,让他们赶紧将酒送来,而后一把将杨絮如抱起,直奔床榻。

“殿下,你……”

“美人,这酒咱们一会再喝。”时宇说罢便压在她身上,急不可耐地吻向那白皙细腻的脖颈,一手抚弄娇柔似水的身躯,另一手撕扯着碍事的衣衫。

杨絮如咬紧牙关,没有反抗,任他施为。

下一瞬时宇就被人抓着衣衫掀在了地上,时宇痛呼一声,看着骤然出现在屋内的无痕,他怒火中烧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

无痕冷着脸回道:“属下奉世子之命特来保护殿下。”

“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时宇从地上爬起来,抓着他的衣领怒道,“现在给我滚出去!”

无痕忍无可忍,一掌将他劈晕了去,而后侧身看向杨絮如,却见她衣衫凌乱,雪白的胸口赤.裸于外,他面上倏地一热,赶忙背过了身去,不敢再看。

杨絮如垂眸将衣衫穿好,指尖一根银针飞射而出。

无痕只觉颈间突然一痛,瞬间便失去了意识。

起身行到时宇的身前,杨絮如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又似乎若有所思。

“姑娘,还不快些动手?莫忘了主上的吩咐,这次若是再不将事情办好,姑娘可承担不起后果。”一个黑甲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屋内,显然也是蛰伏许久,一为监视她,二为备不时之需。

杨絮如眼睫一颤,捡起无痕落在地上的佩剑,拔剑出鞘后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时宇的心脏,鲜血喷洒而出,顷刻间便在地上形成了一处血泊。

确认他毙命后,她又将无痕颈上的银针拔出,随后与那黑甲人一同隐匿在了暗处。

过不多时,无痕悠悠醒转,揉了揉脖颈从地上站起,待看见那倒在地上的时宇之时,他幡然明白过来自己中计了,二话不说便想要离开此处,然而他走了没几步房门却在此时突然打开。

“殿……”一名怀中抱了坛酒的侍卫正要行礼,可眼前的这一幕却让他话音一转,失声惊叫道,“有刺客!”

无痕心知不妙,赶忙翻身而出,可外头听见呼喊的侍卫们已急急赶来,他只得硬着头皮抵挡,一边寻找机会突围。

安插在驿馆的其他暗探见他一人有些招架不住,只得暴露身份与他一同突围,二十几人聚在一处且战且退,一时倒也未有人殒命。

然而缠斗了一刻钟后,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好在他们此时已离了驿馆冲至外围,且个个轻功一流,当即运起身法跃上周边的屋脊。

谁知众人还未站稳脚跟,前方却突然射来了一阵箭雨,猝不及防之下当即便有大半人殒命,就连无痕臂上也中了一箭,不得不从房屋上退避下来。

不远处近千名装备精良的精兵蜂拥而上,瞬间便将余下的十几人重重围困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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