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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沈庭雪这句话的时候,殷玉离那幽紫色的眸中绽出一丝奇异的光,但他仍是没有开口,只仰头抿着唇,凝视着沈庭雪。

神情带着怀疑和探究,以及一丝丝的无辜。

沈庭雪看着殷玉离这个眼神,心头微有异样,但想着昨夜预知梦中那些残酷的情形,他还是硬了心:“只要你立下血誓,发誓以后永远不得寻衅报复太上宗和陈国皇室,我就放你离开这。”

听着沈庭雪这句话,殷玉离沉默许久,就在沈庭雪等得几乎快失去耐心的时候,他却轻声开了口:“仙尊,若晚辈不愿意呢?”

沈庭雪眉心一跳,他凝视了殷玉离片刻,却没在殷玉离眼中看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少顷,沈庭雪举起掌中长剑,指向了殷玉离胸前的几处要穴。

“那我便废掉你的修为,让你永远不得离开太上宗。”

殷玉离怔了一瞬,薄唇渐渐抿成一线,倔强地同沈庭雪对视,一言不发。

沈庭雪本意也只是想拔剑吓退殷玉离,可看着此刻少年眸中那紫色焰火一般灼烫而又倔强的光,他才发现这事有些棘手。

他的要求对于殷玉离而言简直是天大的好事,殷玉离为何不答应?

难道他是真的想以后造反,所以不愿立誓?

就在沈庭雪眸光逐渐复杂的时候,殷玉离忽然低声道:“沈仙尊。”

沈庭雪眉心微微一颤:“说。”

殷玉离此时仰起头,凝视着沈庭雪此刻暗潮汹涌的清润眸子,嗓音低沉悦耳,无比诚恳:“沈仙尊当年封印神魔井的事迹晚辈都听说过,一直十分仰慕,也自愿取血给沈仙尊治病。”

“只求沈仙尊……能不能不要让晚辈选这两条路?”

而就在殷玉离仰起头的时候,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他肩头的湿衣忽然滑下去一点,露出了位于玉白色锁骨之下的一片血孔。

血孔还在微微渗血,映在那白皙的肌肤上,分外狰狞。

沈庭雪在看到殷玉离身上的那一排血孔之后,瞳孔一缩,不自觉便握紧了掌中的剑。

沈庭雪自然知道那血孔是被金针封穴留下的,而且他也能想象在这深潭中一直浸泡着伤口不得愈合时那零碎折磨的痛苦。

更不要说,殷玉离浑身上下的要穴基本都被钉入了金针,这样的折磨,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讲,着实是有些重了。

沈庭雪迟疑了。

他的迟疑被殷玉离看在眼中,殷玉离便又低声道:“晚辈是罪人之身,这些都是该受的,不值得仙尊同情。”

“只是晚辈造反一事本就是受人诬陷,这个血誓,晚辈不会立,更不愿立。”

沈庭雪修长的眉头一点点拧在了一处,心中挣扎。

殷玉离眸光闪动片刻,在沈庭雪还在挣扎的时候,他便忽然落寞地闭上了眼,仰起头哑声道:“若是仙尊实在难以取舍,便废了晚辈的修为吧,晚辈绝无怨言。”

听着殷玉离这句话,再看到殷玉离引颈受戮时苍白肌肤上那遍布的血色针孔,沈庭雪怔了一瞬,一时间心口如同火烧一般,一股愧疚的情绪悄然涌起。

虽然那梦中情形他已经验证过了一部分,但也不能就这么确定殷玉离日后就会做那些事。

疑罪从无,更别说那只是他的一个预知梦。

沉默良久,沈庭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扬手就将掌中长剑扔到了一旁。

长剑撞击地面,发出叮当一声轻响,剑锋上雪亮的光泽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流银一般滑落下来。

殷玉离猛地睁开眼,眸中情绪疑惑且复杂:“仙尊?”

沈庭雪此刻心中已经有了另外的决断。

没有理会殷玉离的疑问,沈庭雪不动声色地自空中降落在了殷玉离身前。

白衣没入那寒意彻骨的潭水,那潭水瞬息间便浸透了他的衣衫。

寒意钻入肌肤,穿透骨髓,几乎在同一刻,沈庭雪淡色的薄唇便略略白了一丝。

但他清冷还带着一丝孱弱病意的面容上没有显露出分毫情绪波动。

沈庭雪凑上前来,这时他一边伸手在水下石柱上去摩挲殷玉离身上锁链的源头,一边低声道:“既然你都不想选,那我给你第三个选择,扶好石柱——”

两人头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殷玉离只是稍一垂眼,便能看到沈庭雪那霜白色的颈项和清冷的侧脸,一股幽淡的昙花香气袅袅在殷玉离鼻息间散开。

殷玉离眸光沉了沉,不动声色地低声道:“仙尊您——”

此时,沈庭雪的手已经摸索到了那玄铁锁链尽头的圆环,他掌中渐渐有莹白色的光芒倾泻而出,咔嚓,咔嚓数声细响之后,圆环滑脱——

无数锁链在这一瞬间哗啦啦坠下。

殷玉离被金针封穴,修为全无,此刻十八条沉重的锁链失去了支点,尽是一下子就拉扯着他清瘦的身躯猛地向潭中坠去!

无边无际的寒水从殷玉离头顶四面八方涌来,但他却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这么任由自己坠了下去。

殷玉离疯狂往下坠的时候,黑色的衣衫在水中飘展开,宛如一朵诡异的大花。

不过很快,便有一道白光缓缓在殷玉离头顶亮了起来。

宽松的白色袍袖也在水下绽开,沈庭雪也下水了,一双清润眸中满是沉凝之色。

他拨开水流往下,只看到殷玉离此刻双眸紧闭,安静地继续下坠,浓密的眼睫在水中轻轻颤动,整个人却仿佛毫无知觉。

沈庭雪深吸一口气,深入下潜,等游到殷玉离身边,他便立刻伸手揽住了那包裹在黑衣下的清瘦身躯,稍一用力,便带着他往上浮。

片刻之后,哗啦一声水响,沈庭雪自水面跃出,抱着殷玉离便纵掠到了不远处的岸上。

此刻的殷玉离双眸紧闭,脸色惨白,直到沈庭雪按着他的背心,缓缓给他输了不少的真气,他才痛苦地咳嗽一声,在沈庭雪怀中喘息着醒了过来。

“仙尊……”殷玉离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苍白明艳的面颊上神情脆弱,又带着一丝奇异的魅惑。

看着这样的殷玉离,沈庭雪眉心又跳了一下,半晌他才皱眉道:“你方才为何不扶着石柱?”

殷玉离幽紫色的瞳中水意茫然,过了好一会,他才缓缓哑声道:“没力气。”

沈庭雪:……

被殷玉离这个回答震了震,沈庭雪无言半晌,才道:“是我疏忽了。”

殷玉离这时似乎终于缓过神来,他神情复杂地凝视了片刻沈庭雪,喘息了一声:“仙尊为何放我?”

沈庭雪沉默片刻,没有直接回答殷玉离的问题,而是道:“既然你不愿意发关于陈国的誓言,那只要你答应,这辈子不会寻衅报复太上宗,并不伤太上宗任何弟子,我也可以放你走。”

殷玉离静默半晌:“为何?”

沈庭雪修长好看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正觉得殷玉离为何话这么多,却见到殷玉离眼眶微微红了红,凝视着他,又换了个说法:“仙尊为何对我这么好?”

沈庭雪哑然。

心口却不自觉又柔软了一点。

这时他默然片刻,难得耐心道:“太上宗向来不干涉皇权争斗,这次云思带你来,是存了私心想替我治病,但也有悖于太上宗一贯的信仰。他不懂事,我不能不懂。”

殷玉离薄唇一点点抿紧,不说话了。

沈庭雪也没有再开口,只是静静地等着殷玉离的回答。

不过,这种奇异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很久,殷玉离便轻轻垂下眼睫,低声道:“晚辈愿意立誓。”

殷玉离嗓音很低,却清晰无比,沈庭雪恍然一怔,心口一块大石终于落下了。

·

等殷玉离立完誓,沈庭雪本想替他取出身上金针,可他刚伸手想要运转真气,脊椎处却忽然有一股奇异的寒意涌上。

沈庭雪瞳孔微微一缩,浑身僵硬,指尖颤了颤,终于还是收回了手。

他面色还算平静,可心头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竟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而这一次,殷玉离分明觉察出沈庭雪的异样,却只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开口。

挣扎片刻,沈庭雪清亮眸中流露出一丝歉疚:“我旧伤未愈,修为不稳,你身上的金针我不能帮你取出来了。”

殷玉离神情平静,苍白的脸上反而显出一丝微笑:“没关系,仙尊对我已经很好了。”

沈庭雪看着殷玉离澄净漂亮的眸子,心头愈发有些惭愧,也没有接话,只是低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一些法器和符咒递给殷玉离。

殷玉离:“仙尊这是?”

“你可懂奇门?”

殷玉离:“稍懂。”

“那好,从这里坎位出去,转坤位伤门,找到值符的位置就是出口。”

话说到最后,沈庭雪此刻放在袖中的指尖都有些发颤,但他嗓音还算沉稳。

殷玉离眸光闪烁片刻,正想再问沈庭雪一些话,沈庭雪却忽然将那些法器和符咒放在了他的怀中,接着便匆匆道:“晚间会有巡逻,我不能久留,先走了。”

“你自己保重。”

说话间,一袭白衣踉跄了一步,便冲天而去,就在这袅袅白雾中化光消失在了殷玉离的眼前。

来得突然,走得也突兀。

殷玉离仰起头,看着天际那道消失不见的白光,沉默片刻,他苍白冶艳的面容上忽然浮出一抹若有所思的淡淡笑意。

太上宗,一个只修无情道的宗门,居然这么有意思吗?

难怪日后会被他灭门。

这种无情道,不修也罢。

·

不多时,天边的浓雾袅袅散去,明月清辉洒落满潭。

而殷玉离在原地坐了一会,幽紫色的凤眸毫无情绪地环顾了一下四周,便俯身将那些法器和符咒尽数拾起。

被黑袍包覆着的修长身躯直立而起,玉白色的脚腕上一块紫色的妖娆蛇形刺青十分显眼。

此刻的殷玉离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凤眸中方才那些朦胧孱弱的雾气散尽,直直便刺出冷冽又锐利的光。

他在风中静立了一会,仰头又看了一眼那玉盘一般的明月。

接着,他竟是转过身,一步步,又踏入了那深潭之中。

甚至,方才还弱不禁风的他,竟然再次下水,游鱼一般,灵活地将那潭底散落的十八根锁链尽数捡回。

还一根根重新缠绕到了身上。

做完这些,殷玉离仰起头,抖落一身水雾,便姿态舒服地靠在了石柱上,静静闭上了眼。

·

沈庭雪的魅毒又发作了。

这次虽然来的不是那么猛烈,但也足以让他手指和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关上宫门之后,他几乎是立刻便软倒在了地上,喘息了好一会,忍着身上的冷汗,摸出药瓶,服了药,方才勉力止住身上的魅毒发作。

但这一日,沈庭雪已经服过两次药了。

那寒凉和火热两种交织的气息此刻在他经脉中乱窜,他原本霜白色的皮肤上也因此浮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病态嫣红,衬着那被汗水湿透的清冷面容,莫名带出一份诡异的魅惑感来。

沈庭雪就这么伏在地上,雪白的衣衫皱成一团,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若是引来了旁人,他多次服药的事必然会暴露。

这几年太上宗事务繁多,沈庭雪不想连累宗中弟子们为他操心。

这样零碎又痛苦的折磨大约持续了半个时辰。

沈庭雪才慢慢缓过劲来。

但这时他已经没法动弹了,只能静静倒在地上,微弱而又艰难地喘息着。

额上的碎发被冷汗浸透,贴在他泛着嫣红的侧脸上,原本明亮清冷的眸子在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孱弱无比。

可是就在这喘息的瞬间,沈庭雪静静看着头顶那玉石上的雕花,茫然片刻,不知为何,内心反而生出一种奇异的宁静来。

殷玉离发了誓,也离开了。

那他的预知梦,应该就不做数了。

然后,沈庭雪便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感受着那凉意浸透他的脊背,在这无边的寂静中,安心却又疲倦地缓缓闭上了眼。

·

之后几日,都是晴天。

日光朗然,温风吹起林间清新馥郁的香气送到沈庭雪的寝宫中,让这几日闭关调养身体的他情绪也舒畅了不少。

林云思是首座大弟子,事务繁忙,并不是每日都来看望沈庭雪。

加上这几日宫倦又要出关,关键时期,林云思要同黎闻鹤一起给宫倦护法。

倒也给了沈庭雪喘息休养的机会。

这也为什么沈庭雪要着急放殷玉离走——若是等到宫倦出关,就算他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让殷玉离顺利离开太上宗。

啾啾啾!

忽然,一阵清亮的鸣叫吸引了沈庭雪的注意,他转动轮椅,朝声音的源头看去,就见到一只生着七色羽毛的幼小鸾鸟在他不远处的栏杆上乱跳。

沈庭雪愕然一瞬,不由得默默一笑,伸出手,冲那小鸾鸟温声道:“过来,别站在那。”

毛绒绒的七彩团子歪了歪头,黑亮的绿豆眼里闪出一丝精亮的光,接着,它就蹦蹦跳跳,沿着栏杆,跳进了沈庭雪白皙的掌中。

沈庭雪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小鸾鸟的脑袋,调侃道:“你怎么不待在你母亲身边?跑到这来,小心被狻猊抓去吃了。”

小鸾鸟顿时流露出一丝不满的表情:“啾啾啾!”

沈庭雪看着小鸾鸟的神情,微微一怔,骤然便意识到了什么。

鸾鸟得子极难,非关键时刻,是绝不会任由自己未成年的子嗣到处乱跑的。

而太上宗唯一的一只鸾鸟,便是宫倦的坐骑。

难道说——

沈庭雪脑中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不远处,群山之巅上便有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同时还伴随着有鸾鸟清亮的鸣叫。

沈庭雪心头一颤,不自觉地便扶着轮椅,慢慢站了起来。

师尊居然提前出关了?

此刻,沈庭雪掌心的小鸾鸟听到自己母亲的叫声,也立刻奋力地拍打着毛绒绒的小翅膀,疯狂啾啾啾起来。

而这时那金光之上,渐渐有多色的云雾出现,散发出灿烂的炫光。

沈庭雪屏息认真去数,一种颜色,两种颜色……八种颜色!

看到出现了那出现了八种颜色的云雾,沈庭雪神情有些复杂,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为难。

寻常修士,修出七色祥云,便可引来大乘雷劫,飞升登仙。

但宫倦却是个异数。

他第一次修出七色祥云时,并未引来大乘雷劫,却在那之后,进入了半仙之境。

后来有人说,宫倦这是前世有大功德,需得集齐九色祥云方可圆满,等到飞升,便可直接步入金仙行列。

可这么多年过去,宫倦只在这次修出了八色祥云。

沈庭雪低低叹了口气,不由得替宫倦惋惜又揪心。

但很快,他又敛去了面上那些惋惜的神情,换了一幅平日温和沉静的神色,低头摸了摸小鸾鸟的头,轻声道:“走吧,一起去给师尊庆祝。”

小鸾鸟高兴地仰起头:“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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