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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告诉我,张叔的事不简单,他昨晚并没有下狠手让我解决张叔肚子里的东西,毕竟一旦那些幼崽出问题,惹到附在女人身上的老母,到时候可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所以昨天晚上九爷告诉我的方法,只是暂时的抑制住了张叔肚子里的东西,不让它们出生以免伤及张叔的性命。
而一开始按关元穴的目的就像是敲盆喂猪,意思是让张叔肚子里的东西安静些,好吃的要来了。
接着点上三炷香在门外,相当于是开胃菜,表示开始上菜了,至于最后的鸡血,就算是主菜了,主菜上好,里面的东西吃饱了就困了,就不用急着钻出来了。
听完后我倒有些明白了,之前鸡血能把张叔救回来,我也不太相信,但那时候见张叔突然间好了,我自然也乐得清静,还以为那东西还算规矩,知道吃饱了就走。
可现在九爷这么一说,没得跑了,那东西不是特么的吃饱了走了,而是吃饱了换一个人吃。
特么的我肉比张叔香,还是肚子比他大,我好酒好菜招待,居然调过头来弄我,当真应了那句:端起碗来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想着昨晚张叔肚子里的动静,我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然后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衣服,果然发现上面已经起了一层死皮。
看到这,我的心凉了半截,这和张叔最开始的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这时候我想起了刚刚来店里的女人,心想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想罢我就将事情告诉了九爷,九爷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事你先别管,我刚刚给你算了一卦,最近不会出什么问题,至于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九爷最近回不来了,不过他既然给我算了一卦,证明那东西现在还害不了我。
挂了电话,我感觉肚子有些饿,心想还没吃多久啊,正准备弄点东西吃,这时候张叔提着两盒盒饭走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副讨好的模样。
一看到他我就来气,要不是这家伙我也不会被那东西给盯上,搞得我现在心烦意乱。不过这事我不能说出来,当初收了他的钱,吃亏只得自己憋着。
我皱着脸问:“你又来做什么?”
张叔把盒饭推到我面前,道:“李大哥,能不能跟我去趟大屯村。”
一听这话我一下站了起来,我可去你的吧,老子替你背锅就已经够倒霉了,还想让老子跟你去那地方,嫌我死的不够快是不。
张叔被我吓了一跳,小声小气的说:“刚刚王,王丽给我打电话了,说让我去一趟她们村。”
我骂道:“让你去你就去?”
张叔苦着脸和我解释了原因,原来打电话给他的不是王丽,而是王丽的老妈,说昨天张叔把她女儿叫到了镇上,她女儿回去后就发高烧病倒了。
现在那边的意思是让张叔去她们村解释,不然这事没完,张叔一开始还挺硬气,说已经分手了,以后别烦他,不过王丽的老妈发话说如果张叔不去的话,会让他活不过一个星期。
这话放在以前张叔指定不屑一顾,什么年代了,还搞威胁这一套。不过现在张叔可不敢不相信了,这一次的事让他已经对大屯村产生了无法磨灭的阴影。
而张叔之所以叫上我,也是担心自己再撞到什么鬼怪的东西。
原本我是不想再和大屯村扯上关系的,不过现在我无缘无故被那里的东西给盯上了,要再不去看看的话,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干我们这一行的更应该如此,不弄清楚这东西的来历,到时候没法解。
我冷着脸说去可以,但这事和之前的不是一回事,得重新打点打点,张叔很上道,当即摸了两千块钱给我。
收了钱,我扯开盒饭大吃了一顿,两盒盒饭没一会就给我吃光了,吃饱喝足我就上了张叔的东风风光,为了安全起见,我让张叔先去市场买了一只纯毛大黑狗。
谁知那大黑狗刚牵来,就对着我一阵狂吠,我脸都黑了,扇了这狗一巴掌,还别说这招挺管用,大黑狗瞬间就夹着尾巴不叫了。
解决黑狗的问题后,我又在店里拿了一些办事的东西,就和张叔出发了。
大屯村在我们镇的北边,离镇上大概有十几公里,半个小时就到了,刚进大屯村,迎面我就看到了一片光溜溜的山,整片山呈焦黑色,在周围都是青山绿水的情况下,显得十分显眼。
我知道这就是大屯村有名的火烧坡了。
以前我就听九爷说过,火烧破是块邪地,据说在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山里起了大火,烧死了几十个人,此后山里的怪事就层出不穷,甚至有不少误入其中的人回来后活不过三天就死了。
传得最广的就是十多年前通柏油路的时候了,那时候上面的计划是要经过火烧坡的一角,可一连死了几个工人后,就选择绕道走其他地方了。
所以直到现在火烧坡都还是大屯村的禁地,平日间走路都得绕道,因此还流传了一句十里八乡人尽皆知的名言:火烧坡,阎王多。
阎王多不多我不知道,倒是我想着靠近点看,可那只大黑狗死活都不愿意,无论我怎么拉都不走,夹着尾巴嗷嗷的叫。
大黑狗在怕!
我摸了摸下巴,这座山看起来不只是传言中的那么简单,这时候张叔催促我赶紧上车,说他老相好的突然疯了。
我一惊,问他怎么回事,张叔说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王丽突然不知怎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说饿了要吃饭,王丽她老妈发现王丽的烧退了,还以为自家女儿病好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等她端来吃的放在王丽的前面,王丽还是在说饿了要吃饭,王丽她妈试着喂了一下,可王丽忽然就把碗给砸了,砸了不说,依旧还在重复饿了要吃饭这句话。
听到这我暗自琢磨,这王丽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附在她身上的东西还没走?那这可有些麻烦了。
正想着,车已经开进了村子,在一栋小平房前停了下来,此刻路边已经围了好些村民,我和张叔刚下车,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就怒气冲冲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你到底把我女儿怎么了?今天你要不给个解释,别想走出我们村!”一出来,中年妇女就气势凌人的指着张叔吼。
她的声音很大,一瞬间路边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个个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张叔干咳了几声,把事先买好的补品拿了出来,中年妇女冷哼一声,让张叔和我进去。
在屋子里,我一眼就看见了躺在床上的王丽,不过此刻的王丽,和昨天差点就把我杀了的王丽相比,可要温柔多了。
张叔上去沟通了两句,王丽依旧自顾自的说饿了要吃饭,说着说着还流泪了,张叔见状连忙向我使眼色。
我没说话,仔细的观察起王丽的面相,她的天庭依旧是一片黯淡无光,命宫上还多出了一颗红痘,面相虽然差,但和昨天比起来要好多了。
看了一会儿,我大致猜到了原因。
“看出什么没有?”这时候中年妇女忙问道,刚才进来的时候张叔已经介绍了我的身份。
我指了指外边,示意到外面说,出了王丽的房间,我直说:“你女儿是中邪了,被饿死鬼给盯上了,所以才一直说饿了要吃饭。”
至于为什么不盯别人,偏偏盯上了她女儿,那是因为王丽中邪之前就被个大家伙给附过身,所以身体会变得异常虚弱,回来的时候就病倒了。
而人一旦虚弱到一定地步后,往往都会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俗话说人鬼殊途,你一旦和他打对眼,他就能缠上你,所以王丽就这样又被另外的鬼给附身了。
当然这事我不可能说给王丽他妈听,不然张叔和我恐怕就回不去了。
“那怎么给她饭吃她不吃?”张叔问道。
“你傻啊,鬼和人能一样?人吃饭鬼吃香,你给他吃饭她当然不吃了。”我无语。
两人听完才恍然大悟,接着又问我该怎么办。
若是按照以前的法子来,我要么再点一次王丽的天庭,看看能不能把那只饿死鬼打出来,要么直接用黑狗血泼,送他一张地府直通车票。
可现在王丽连续被两个脏东西轮流附身,身体早就弱得不行了,要是硬来的话可能会伤到王丽,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见我不说话,中年妇女还以为我没办法,一把就揪住张叔的耳朵,说张叔要是不把她女儿弄好,就让张叔赔命,张叔气的耳根子发红,但又不敢发怒,只得向我求助。
我想了想让中年妇女先去买两把香给这饿死鬼吃,和他沟通沟通,看能不能让他主动出来,要是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解决这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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