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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真点点头道“皇上的身体有了很大的起色,多饮几杯,确实无伤大雅。”
说起这个天启就尴尬,忙捉住重真的手道“吾弟昨日怎么不搁家睡了?”
重真有感而发道“兄弟总是要分家,唯有妻子所在的地方,才是吾辈男儿的家呀。”
这句话里的一语双关,便连明知是在挖苦他的天启,都不得不大声赞同,因为张皇后完全支持重真的观点。
天启略窘道“吾弟说得没错,朕和吾弟的妻子都是太后所选,咱兄弟俩可真要谢谢她老人家呀。”
“得,将太后也搬出来了,看来老子若是再不原谅你,便连这最后的一档台阶都要失去了。”重真暗笑,面上则道,“皇兄,臣弟想出去就藩。”
“什么!你要出去就藩!”天启一下子就从重真亲手做的那张藤椅之上跳了起来,惶急道,“怎可如此!怎可如此!吾弟是在怨恨为兄的绝情么?”
重真站起身来诚恳地盯着天启道“皇兄千万别激动,免得气坏了身体,臣弟绝无此意!只是大势如此,大明的规矩如此,臣弟不得不遵循祖制呀!还请皇兄恩准,还请皇嫂……莫要生气!”
重真说着,便深深地躬身作揖。
他能够感觉到天启内心的纠结,但能够解开这个心结的,唯有他自己,还有他身旁炯炯望着自己的皇后。
重真很清楚,若天启的身体有了极大的起色,自己无论如何都是不适合继续赖在皇宫之中,赖在帝后的身边,充当皇家的一只护院忠犬的。
鉴于天启的犹自犹疑,反复试探,重真索性便将所有的问题一下子全都抛出来,解决了也就解决了,若是无法解决,那便拉倒。
如福王那个胖子那样去就藩,也未尝不可。
若是在此期间,天启与张皇后如愿剩下了龙嗣,那便再好不过。
据重真把脉,张皇后的身体素质其实还行,虽然遗落了数次宝宝,但还年轻,良好的身体底子还在,只需略加调理,再加天启的龙种没问题,生育并非幻想。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生出外出就藩的想法来,至少也要搬离皇宫回到信王府去,否则若是皇嫂在此期间怀孕,那他岂不是更尴尬?
张皇后的笑容很灿烂,可天启却看得心中直发慌,回想起数月之前的潜在危机,回想起信王入宫之后所扭转的局面,所带来的改变。
终究,他还是在张皇后鼓励的眼神之下,咬牙说道“吾弟,当为尧舜!吾弟听旨,朕即刻封你为皇太弟,外加摄政朝纲!君无戏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重真赶紧跪地,却并非谢恩,而是断然推辞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天启终究是帝王脾气,见重真一再对于自己的诚心置若罔闻,便压抑着怒火道“朕都如此坦诚了,实话说若非皇后坚持……你,难道还要再质疑朕吗?”
重真抬头看向天启道“臣弟绝无此意,皇上能听臣弟细致分析,将其中之缘由解释清楚吗?”
天启看向张皇后,后者看了看地上少年那张坚毅刚正的国字脸,复又看向天启,郑重点头。
天启道“那你起来解释吧。”
重真起身道“皇兄,皇嫂,您二位先坐,待臣弟缓缓道来。”
天启轻哼一声,在张皇后的轻搀之下,坐回了重真为他量身定制的那张藤椅之上。
看着张皇后也落座了,重真这才说道“臣弟其实还是为了自己考虑……”
“你听听!你听听!”天启看向张皇后,激动地作势又要站起来。
张皇后连哄带骗,好不容易才将他安抚下来。
重真其实挺欣慰天启居然有了连发脾气之力气的,竟没心没肺地呵呵笑道“若是皇上真的封了臣弟做皇太弟,却又藏着掩着不把摄政朝纲的权利给予臣弟,而是依然交托给魏忠贤,怕是臣弟顷刻便有性命之忧矣。”
天启怒道“你可以不要什么事儿都扯到那个权阉身上么?”
重真道“便连皇上都承认他是权阉了,可见阉派之气焰已嚣张到了何等程度,别说是臣弟,便是皇后娘娘,阉派也没少刁难呀!”
“你……你胡说!”
“整座皇宫也就太后与皇后,不屑于看那个权阉的脸色了!”
“信王啊信王,朕今天叫你来,可不是叫你来搬弄是非的啊!”
“便连康妃,也以巴结客魏为荣!”
康妃是谁?就是大明光宗的宠妃。
光宗即位,软磨硬泡欲封皇贵妃,当时可把年少的天启都给利用上了,这是有着历史的确凿记载的。
然光宗即位月余便已崩殂,李康妃日思夜想的皇贵妃没封成,太后的印玺也没有落在她头上,好在天启够意思,将之尊为康妃。
因此,天启听到了这事儿,立刻便沉默了下去,许久才道“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而且并非被迫巴结,而是以巴结为荣。”重真郑重道。
“他还反了天了!”天启豁然起立,将藤椅扶手敲出了皇座的架势。
“这几年来皇上醉心木工,为我大明兵将,尤其是辽东边军,做出了极大贡献!然而为了制衡盘根错节之东林,也放了太多权利给那只老肥猫了!”
天启颓然叹道“原来你都懂!”
重真拱手道“皇上一切的无奈,臣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那便好。”天启点点头道,“若是朕真的有中道崩殂的那一天,还请吾弟善待朕的皇后,你的皇嫂。还有……权阉虽坏,却可帮你,制衡东林。”
重真肃容说道“两派对我大明国力造成的伤害半斤八两,尤其是彼此争斗数年,丝毫都不肯相让。因此对于臣弟而言,其实都是一样的。阉派不全是坏人,东林也不全是好人,就看如何去筛选,想方设法还我大明朝堂一片光明了。”
重真的坦诚,无疑会对天启倔强的自尊心造成一定伤害。
但他听惯了奉承,似乎更喜欢这种坦率的风格,也对重真所描述的朝堂氛围十分向往,便虎着脸道“那便要看吾弟的尧舜手段了,总之朕是筛选不出来了。”
重真道“皇上真的啥都不要想,安心将养身体便是。”
天启却自嘲道“内有权阉阉派,中有东林以及清流,外有袁公可立,大熊文灿,信王由检,朕确实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了。”
张皇后忍不住道“皇上……”
天启朝她摆了摆手,无声地轻轻一叹。
重真关切道“是否辽东的建奴,又惹是生非了?”
天启站起身负手而立,面向皇城的西北方向,慨然叹息。
重真动容道“竟是我大明西北!”
天启道“是啊!朕已充分估计了西北之局,未曾想到居然还是考虑不周。大明与朕的西北,越发不太平了啊!”
重真剑眉微蹙道“难道便连洪承畴和贺虎臣联手,都弹压不住?”
天启略带不屑道“洪承畴资历尚浅,目前还只是个督粮参政,若是咱自家的贼寇,仅是贺虎臣便足以弹压了,巡抚曹尔桢都无需费多大的力气去梳理。”
“你大概无法推测,原本历史之上咱大明王朝最终的结局,竟是被咱皇族勋贵所轻视鄙夷的自家贼寇给拖累,最终更是因之而亡的。”
重真心内感叹,忽然灵机一动,道“莫不是河套贼寇?”
张皇后大惊道“蒙人安敢撕毁‘隆庆和议’?”
天启语带悲戚道“这便是国力日衰的悲哀啊!”
重真握拳挥舞道“黄河河套,自古乃是我汉家领土,必须掌握在我大明手中,才可彻底地拧转西北的不利局面。皇上,臣弟请求出战,督师西北。”
重真说着,便又作揖,却只浅浅躬身,让天启能够看得清他的面容。
天启豁然转身道“吾弟当真不要去西北就藩,而只是替朕督师?”
重真道“督师的臣弟还可回京,就藩可就不能了,毕竟大明祖制——藩王未奉诏不得入京。”
天启实在是太喜欢重真的坦诚了,大笑道“吾弟当真是有尧舜之姿啊!”
重真笑嘻嘻地说道“臣弟愚钝,并非尧舜,皇上才是堪比尧舜之姿,臣弟最多只是一个皇上派到民间,替我大明治水的水利工程师而已。”
“水利工程师?是三国家门而不入的大禹吧?”天启先是揶揄,旋又点头道,“嗯,这寓意真好,有心了。”
重真深深躬身道“吾皇圣明,堪比尧舜。”
天启开怀,仰天大笑。重真苟在他身边,嘻嘻赔笑。
张皇后看看这个说“吾弟当为尧舜”,看看那个说“吾兄堪比尧舜”。
不禁暗道“老朱家的人果然都是这么不要脸的”,俏脸之上却一片欣喜而又欣慰,盈盈一礼道“臣妾为皇上贺,为信王贺。”
“哈哈哈!”天启的笑声更加爽朗了。
重真趁机说道“嫂子,还有饺子不?”
“有,有。”
天启瞪着他道“你是该回家多吃几顿,朕的小金库都快给你吃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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