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舍身取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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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凡率领船队赶到当利口的时候，这里已是人去寨空，原先连绵数里的水军大寨早已被大火烧毁，那些露出水面上的木栅拦杆，还在冒着丝丝的青烟。

赵凡见状，心里后悔不迭，早知敌人逃得如此之快，他就该提前派人夺取营寨。

无奈之下，赵凡只得下令抽调一部分士卒去修理营寨，为了解决人手不足的问题。赵凡命吕蒙带领他的部曲押解俘虏去修建营寨。

安排吕蒙去修建营寨后，赵凡带领几十艘战船驶往牛渚营，前去察看这边的地形。

牛渚营就建在长将东岸的牛渚矶上，这里离当利口只有一里都不到的距离。

赵凡在战船的指挥台上放眼远眺，看到江对岸的悬崖峭壁，他的脸上顿时愁云密布。

这里的地形实在是太过险要，如果没有内应，想要强行攻破牛渚营，确实是难如登天。

赵凡苦思了许久，却是一点对策也没有。

突然，陆逊在一旁开口道：“将军，此前不是有情报说孙策派水军从牛渚营往前线运送淄重粮草吗？想必牛渚营南边的河道内有战船停泊在此处，咱们何不先派一部分战船进入内河，前去剿灭敌人运送淄重的战船。”

赵凡闻言眼睛一亮，他连忙派人传令给吕蒙，让他带领一百艘战船前往牛渚营南边的河道巡查，如果发现敌船，能俘获更好，不能俘获的话，那就毁掉他们。

吕蒙接到命令后，立刻招集一众部曲换乘小船，驶进从牛渚矶南边的内河通中，搜寻敌人的战船。

还没等赵凡他们返回营寨，就收到吕蒙派人传来了消息，牛渚营那边的敌人已经将河道内的船只全部烧毁，还沉船将河道给堵塞了。

赵凡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冲陆逊笑道：“看来吕范是一心想要死守牛渚营，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他。”

陆逊：“将军是准备现在就动身前往历阳吗？”

赵凡点头道：“不错，我必须要在孙策撤兵之前将历阳攻下来。如此一来，我军在长江西岸就有了一处稳定的落脚点。”

陆逊提醒道：“将军，孙策如果得知他的水军被咱们歼灭之后，他很可能不会撤往牛渚营，而是从会稽郡往南撤往濡须口，从那边渡江进入皖城。”

赵凡闻言迟疑地问道：“他难道连自己的家眷都不管了吗？”

陆逊：“将军，家眷丢了，还可以想办法赎回去，要是他打败了，可就是万事皆休，这里面的轻重缓急，孙策他不会不明白的。”

赵凡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事确有可能。这样吧，等我走之后，你立刻派出斥候，前往曲阿向刘使君报信。想必吴郡那边得知消息后，定会军心大震。只希望他们能够尽量拖住孙策的兵马，为我夺取历阳赢得一点时间。”

陆逊：“将军，要不要属下向濡须口派遣一支船队？”

赵凡摇头道：“不必了，我军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现在急需休整，你只需多派几队斥候，前往吴郡探听孙策的动向便可。”

“属下尊命。”

赵凡同陆逊商议好之后，便下令船队返回当利口大营。

随后，赵凡招集众将商议，宣布留下陆逊和吕蒙看守营寨。他则带领陈横和鲍隆以及五百名士卒前往历阳城。

为了弥补兵力不足，赵凡又下令从俘虏中挑选三百名降卒，让他们充当辅兵，背负粮食和军械。

…

这边，吕范在赵凡察看牛渚营的地形的同时，他也在悬崖峭壁上向下眺望敌情。

此前，他已经收到了孙辅的传信，听到徐琨率领的水军船队全军覆没，徐琨本人也下落不明后，吕范差点就被吓晕了过去。

清醒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派斥候立刻乘快艇赶往吴郡向孙策禀报军情。同时，他命令副将潘漳严加督促士卒加强警戒，以防赵凡领兵前来攻打牛渚营。

安排好防守事宜，吕范带领几名亲卫登上悬崖最高处，察看当利口这边的状况。

当他看到赵凡乘坐的五牙战船驶近悬崖下面的时候，心情也变得格外沉重起来。

他现在终于可以确定，赵凡并没有被大火烧死，他一直都在暗处筹划着消灭自家的水军。可恨他们所有人都被赵凡制造出来的假像给欺骗了，导至徐琨率领的水军被全灭，自家的主公如今是有家难回。

吕范正在想着心思，一员身材矮小健壮的武将快步走上悬崖，冲他施礼道：“禀报将军，敌人派船进入内河，向要寻找我军的船只。幸亏将军早有预防，使得敌人无功而返。”

吕范回头冲潘漳点头道：“文珪，辛苦你了。”

潘漳忙道：“此乃份内之事，末将岂敢言苦。”

顿了顿，潘漳不解地问道：“将军，烧船末将还可以理解，可您为何要下令沉船堵塞河道呢？”

吕范一脸苦涩地道：“文珪，实不相瞒，赵凡一战将我军的水军主力全部消灭，如今我军只剩下一些运送粮草淄重的小型战船。如果我不下令沉船堵塞河道，一旦让赵凡率领水军主力从钱塘江攻入吴郡，主公那边就要危矣。”

“可堵塞了河道，主公他们又将如何撤兵渡江回返对岸？”

“还有濡须口，我已经向主公建议，劝他从濡须口撤兵进入皖城。”

潘漳闻言脸色大变道：“如此一来，咱们可就成了一支孤军了。”

吕范平静地笑道：“孤军又如何，这牛渚营地势险要，粮草淄重也储备充足。那赵凡即便是倾力来攻，我也不会惧他。”

潘漳苦涩地道：“孤城难守，粮草军械总有吃完用完的时候。”

吕范一摆手道：“只要获知主公撤兵的消息，咱们只需坚守十几天时间，就可以选择突围而走。”

潘漳心道：“只怕到那时候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还谈什么突围而走。”

吕范也没有留意到潘漳的脸色，他转回头望向当利口那边，自言自语地道：“我到是不担心赵凡倾力来攻取牛渚营，我最怕他会带兵去偷袭阜陵城，真要是那样，孙贲将军可就麻烦大了。”

潘漳被吕范的话给吓了一跳，他也有家眷留在阜陵城里，万一阜陵失守，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