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还是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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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朱棣听从了道衍和尚的计谋，大军绕道中都凤阳府，老朱家的祖坟就在此地，朱棣一路悲哭，全军素裹。

“皇天后土在上，朱家各位祖先在上，不肖子孙朱棣特来请罪，我朱棣妄为诸王之首，却不能守护好各位王弟！以致他们身陷囹圄，惨遭横祸，十六弟朱柏更是举家自焚于王府，何其惨也，这一切都怪我朱棣无能，不能保全他们啊。”朱棣跪伏在凤阳府皇家祖陵之中，声泪俱下，大哭不止。

“如今朝中奸臣当道，国无宁日！我等当奉天靖难，扫清寰宇，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姚广孝抓住时机，振臂高呼。

燕军之中的大将张玉、张信、丘福、朱能等闻言，亦同时高呼。“奉天靖难，扫清寰宇！”

一时之间，燕军上下皆跟着高呼，全军士气不由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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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为弟弟讨公道的燕王啊！”朱允文听说了凤阳府之事后，不由勃然大怒。“燕逆其心可诛，气煞朕也！”

“陛下息怒，不管燕逆再如何演戏，只怕也难以抵挡真定府的十几万大军，覆灭之日不远矣！”黄子澄见朱允文龙颜大怒，不由急忙出言安抚道。

齐泰此时眉头却是紧皱，耿炳文大军迟迟不见动静，半个月了依然龟缩在真定府内。“陛下，前线大军迟迟没有动作，是否下旨催促一下。”

“难道是长兴侯人老了，胆子也小了，陛下当下旨斥责，督促长兴侯尽快出战，在战场上击败燕逆，这才是大道。”方孝孺小眼睛一眯，他心里可瞧不上陆寻搞得那些小动作，如今燕王也来这一套，实在令人作呕。

朱允文闻言，不由一时为难，长兴侯毕竟是洪武朝的老将，自己如若出言斥责，不知会不会让老将军下不了台。

“陛下不用为难，陆安伯可是位炒作的行家，既然燕逆可以哭陵，那陛下不妨就搞个祭天！相信陆寻定能在舆论上击败燕逆。”户部尚书陈继之见朱允文面露难色，不由进言道。

“依臣看，大可不必，陆安伯所行皆是小道，陛下为君，当行大道，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才不失为明君！”方孝孺鄙夷的看了一眼陈继之。

“希直之言未免武断了些，孙子兵法有云，兵者！诡道也！陆安伯所行之策，大大分化了燕军，其功不可谓不大！”陈继之被方孝孺出言讥讽，不由心中恼怒，花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

“圣人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陛下乃天下正统，得道多助，自无不胜，燕逆乃天下反贼，失道寡助！离死不远。”方孝孺不愧是儒学大家啊，这张口闭口就是儒家经典。

陈继之哪里是被誉为天下读书人种子的方孝孺的对手啊！此时方孝孺三言两语，便将陈继之驳的哑口无言。

“好啦，齐泰以兵部名义行文真定府大营，询问为何迟迟不出战，至于祭天，朕看还是免了吧！”朱允文说到头还是信任方孝孺多一些。

朱允文在南书房里议着政事，陆寻此时也没闲着，燕王朱棣的反击来的很快，而且很有针对性啊。

“大人，咱要不要再烧一把火，我这还有许多民间轶闻啊。”李济献宝般的凑到陆寻的跟前来。

陆寻闻言，不由白了他一眼。“此事可一不可二，你说得多了，真的别人也会以为是假的。”

李济一听，不由挠了挠头，咱不是一直这么干的吗！“那大人以为如何，据北方诸省派出所传回来的消息，北地有不少百姓同情燕逆呢！”

“战争终归还是要用实力来说话的，真定府大营还没有动作？”陆寻自然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能是辅助作用，决定战争走向的还得是战场上说了算。

“没呢！耿老将军龟缩在真定城里，燕军布在河对岸，双方一时僵持。”李济也觉得这仗打得有些窝囊，明明是自己兵力占优啊。

“看来历史走向还是没变……”陆寻不由眉头紧促，滹沱河之败还是会来临。“通知河北宣传司派出所，即日起开始秘密撤退。”

“大人这是……”李济闻言不由大惊。

“嘘……此事不得声张，另外通知留下几名骨干人员，秘密潜伏下来。”陆寻朝李济作了个禁声的手势。

“大人是说，老将军要败！”李济不由大惊失色。

“按我说的去办吧！”陆寻叹息一声，历史的惯性真的可以扭转吗。

建文元年（1399年）八月，耿炳文收到兵部行文，知朝廷对其久不出战已有不满，不由即刻下令大军出真定，北击滹沱河。

燕王朱棣得到消息，以逸待劳，在中秋夜乘朝廷大军饮酒作乐之机，忽然发兵攻破雄县，尽克朝廷军的先头部队。继而又迂回至滹沱河北岸，出其不意大败朝廷军的主力部队。耿炳文收拢残兵，仓惶逃入真定城中，闭门固守。

耿炳文最终率残部不到三万人在真定坚守不出，燕军猛攻不克，也只得止步城下，三日后大军席卷河北诸地，夺了朝廷府库里的大批钱粮，浩浩荡荡的返回了北平。

朱允文听闻耿炳文战败，不由慌乱的跌坐于龙椅之上，十三万大军最后只剩下个三万人，此消彼长，燕王朱棣实力不由大涨。

方孝孺被啪啪打脸，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十三万人被对方揍得只剩下三万人了，这算哪门子得道多助啊！

“陛下，臣请治耿炳文战败之罪！”方孝孺可是精明的很，反正自己不会错，有错的那一定是打败仗的那个人的错。

陈继之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陛下，当务之急，乃是如何收拾河北残局才是首要之事。”

“陛下，滹沱河之败，乃是因为出了张保那个叛徒！臣请陛下下旨诛杀张保九族，以儆效尤！”齐泰还是比较客观的，耿炳文最终坚守真定不失，实乃不幸中之大幸啊。

黄子澄一直没有说话，心想看来唯有李景隆出手才可以了。“陛下，臣举荐曹国公李景隆为帅，即刻北上，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