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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樊灵回到了自家的旧平房里,旁敲侧击问起周兰的事情。
“阿娘,我今天见到周兰了,说起来,这段时间都没在林家见过她。”她坐得端庄,脚上的鹿皮小靴锃亮。
春和心头一跳,缝衣服的活计也停下来,满是老茧的手撑着桌子,身体前倾犹豫着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阿娘的反应这样大,樊灵在六小姐身边也学了几分机灵,“我没跟她说话,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她为什么被赶走啊?”
“你倒是管得多!”春和舒了口气,低声斥她,手里的针线活继续,“刘家的儿子怎么样?”
“他啊,模样一般,人又木讷,坐了半天连几句话都不会说,太无聊了。”樊灵噘着嘴,她觉得他老土,穿着竹青色长衫,像是旧时代的老古董,林家上下谁不是旗袍西装,哪有人还穿长衫。
她自觉高人一等。
“你以为自己有多金贵?”春和冷哼道。
“我这样时髦,万一能碰到贵人呢。”樊灵被这句话戳到痛处,隐隐带着哭腔,声音极小,宛如蚊鸣。
春和瞪她一眼:“以后这种话不要再提。”
女儿在林家呆的时间短,只见到林家的风光,没见到背后的艰难。
春和在五姨太身边好几年了,有多少年轻女佣挤到跟前想要攀上督军,要么有才要么有貌,最次的也有身材。
樊灵什么都没有,只能老老实实找个普通人嫁了,刘家有两个木材铺子,家里儿子也是读过书的,算是很不错的人家了。
樊灵倒也不再反驳,低声应下进了屋子,闷在被子里无声地流泪。
春和没顾及樊灵的反应,她在细细琢磨,周兰的丑事瞒得很好,五姨太把自己当成心腹,才多说了几句。
周兰应该被送去乡下待产了,有两个年长的妇人看管,怎么会被樊灵碰上?
难道是有人把周兰接了回来,或者是樊灵看错了?
夜色如水,月光迷蒙,悦糖心搬了摇椅在院子里赏月,正是十五,一轮圆月挂梢头,她半躺下吃着地瓜干,青丝如瀑散在身后,浅笑盈盈。
吱吱正在练习爬树,阿爹刚移植进来的桃树被它祸害个没完,粉红桃花儿倒是没受什么影响,枝头盛绽,在夜风里暗香袅袅。
“我感觉你在做什么坏打算。”吱吱终于爬上了枝头,踩高跷似的走得小心翼翼。
“这话怎么说?”熟地瓜经过风干变得坚硬,细嚼一会儿才有甘甜,很耐吃。
“五姨太盯着我的时候,跟你现在的表情差不多。”
“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跟五姨太一样,那你跟林溪岑回家好了。”悦糖心白它一眼。
“你比他漂亮,我还是跟着你吧。”吱吱这话说到了点子上,没有女人会拒绝别人夸自己漂亮。
悦糖心果然面色转晴,“那你还不是上赶着往他身上扑吗?”话里话外带了醋意。
“他有钱,我就多亲近一下,吃他一点好吃的,这叫合理利用资源。”
悦糖心:“……”
花瓶里插了新采的梨花,清风而过,花瓣簌簌而落,似冬日薄雪,映得浓稠的黑发在夜色里更加明亮。
她突然很好奇,林溪岑知道吱吱这么想,会是什么反应。
四月的早上,桃花树上落了鸟雀,叽叽喳喳将人唤醒,钟云拿过来一张请柬,烫金的封面,隆重又漂亮。
“这是孙家的宴会,孙太太人脉很广,密斯林也会过去。”钟云脸上写满喜悦,“干娘说,会资助我们上学,就去圣格兰德女中。”
“楼姨家的情况我们都清楚,她怎么可能出得起两个人的学费?”悦糖心问她,“一年的学费要一百块,两个人就是两百块,这钱放在楼家都是一笔巨款。”
“这是云岚送来的,她很感谢我们给干娘治病。”
算算日子,云岚没那么快怀孕,她会送两百块过来,帮她们上学?悦糖心存着疑虑。
“这场宴会很重要,到时候云岚姐会带我们见密斯林,入学的事情也会顺利不少的。”钟云太高兴了,她本以为要努力攒攒钱才能去普通女中,现在楼家要资助她,去最好的圣格兰德女中。
圣格兰德是块金字招牌,一旦顺利毕业,可以去报社写新闻,也可以去工厂算账,不愁找不到工作的。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悦糖心答应下来。
楼姨病愈也有些日子了,云岚一直没付诊金,阿爹阿娘攒的钱和她手头的钱,只够两人上普通女中,现在有人送了大馅饼上来,防备是肯定要防备的,有人敢请,她们就敢去。
三天后。
“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裙子!”钟云换上衣服,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满意。
白裙子腰部缀了灵动的蝴蝶结,裙摆底部加了蕾丝花边,刚刚及膝,漏出白嫩的小腿,玻璃袜配黑皮鞋,清纯又时髦,很符合她们的年纪。
这是悦糖心为宴会准备的衣服,一条白色,一条粉色,这是几年之后才流行的款式,现在的人当然没见过。
“我自己做的,你不会觉得奇怪吧?”悦糖心喝着温水继续看书,中医是很难的,需要庞杂的知识,还要多年的经验积累。
“当然不会,比我见过的所有裙子都漂亮!”钟云特别满意,忍不住转几个圈,越看越喜欢。
吱吱猫爪乱动,不断挣扎,想把自己身上的这件小裙子也脱下去。
“你也太黑心了,居然给我做这种娘里娘气的小裙子。”吱吱扒得爪子都酸了,脸上写满哀怨,忍不住跟她抱怨。
“阿云,你觉得吱吱穿这个怎么样?”悦糖心不回应它,转头看向钟云。
“太可爱!”钟云这才看到钻在角落里的吱吱,它缩着脑袋一脸的不开心,“可它好像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它很喜欢的,不然我是怎么穿上去的。”悦糖心道。
“也对。”钟云抱过吱吱,同样的布料,同样的裙子,一人一猫格外和谐。
“你撒谎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吱吱别过猫脸去,不再看她。
“谁让你睡得太死,我给你穿完一件衣服都没醒。”悦糖心捏了捏它的猫脸,翻动书页,神情淡然。
中医的草药、功效、药方庞杂无垠,她记得很艰难,这么些日子下来,只记住了小半,以至于现在,她有点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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