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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的时候,她去了江家,红着眼眶过去的,所幸天色黯淡,没什么人瞧见,江夫人直接把她请到了小花厅,待上了牛乳茶,佣人退下,江夫人才问道:“这是怎么了?”
“楚瑞泽喜欢男人!”
“是青帮的人告诉你的?”江夫人今天事情忙,青帮的人来找她都没顾得上,叫他自己去找糖心说话。
“嗯。”
“反正你们只见过一面,糖心,你再多看看,夏城的好男子多得是。”江夫人安慰她,自古以来,男人喜欢男人虽然少,总是有的,幸好糖心看清得早,没有陷进去,现在瞧着也不是太过伤心,算是好事。
“可,可,”悦糖心咬紧了唇,右手握拳锤在沙发上发泄愤恨,“可他找的那个男人,是我邻居家的哥哥。”
“......”江夫人哑然,糖心这算是接连受了两个刺激,初次喜欢的男人喜欢邻居家哥哥。
“我是真的不敢想,要是楚瑞泽跟我的哥哥在一起,那,”说到这里她猛地咬了舌头,疼得脸色一紧,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楼上,又收回目光。
这样的暗示若是还不够江夫人重视,她只能另想办法。
悦糖心再不言语,她一口气喝完了整杯牛乳茶,格外凝重地看着江夫人,最终轻叹一声,什么都没再说,起身告了辞。
江夫人被她的目光看得心底一惊,也起了怀疑,为了以防万一,她特意去找了明雅和明毓旁敲侧击,倒是一派正常。
做完这些事,她才懊恼扶额,生出两三分无奈,糖心这孩子一向很有轻重,怎么这次想得这么大胆,大约是对楚瑞泽的爱慕落空,心理失衡才会这样吧,倒也不忍心怪她,只把这事当一阵风吹过。
到家的时间有点晚,月光很淡,高秋娘特意提了油灯在巷子口等,晚间的风带了淡淡的凉意,悦糖心一见她便露出笑意,小跑两步上前挽着手臂:“阿娘,怎么在这里?”
“上次巷子里那一大滩的血啊,多吓人呢,我担心你,以后要是回来得晚,我都来这里接你。”高秋娘慈爱地看着她。
“我不怕黑的。”她握着阿娘的手,指尖冰冷,心却是暖的。
“做母亲的,一点儿意外都看不得,糖心,你是个小姑娘,我们家又没什么有力的靠山,一定要乖乖的,无论遇到什么事,先保命要紧,记住吗?”
“知道了。”她笑吟吟地应下。
待走到家门口,悦糖心看了一眼隔壁悦家紧闭的门扉,才问道:“阿娘,好像很久没见过钟森哥了。”
“是呀,这么一算,他有两个月没回来了,不知是怎么了。”高秋娘也若有所思看了一眼,“不过阿森那孩子有出息,上了圣约翰大学呢,我们糖心以后也能上。”
“嗯。”
时间已是深夜,悦糖心躺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毫无睡意,房前屋后的蟋蟀叫个不停,她隐约能听到爬山虎的叶子被夜风吹得哗啦作响,比起静谧,她更喜欢这样热热闹闹的夜晚。
前世的钟森,不是两个月没露面,而是整整六个月,直到摇钱树回来报答钟云,她们一家才聚齐收拾行李搬进洋房,那当时的钟森,应该也早早跟楚瑞泽厮混在一起吧。
风静下来,吱吱听见一声熟悉的口哨,声音不远,就在悦家门口,它突然站起来,吓了悦糖心一跳:“怎么了?”
“那声口哨,是林溪岑在叫我。”
口哨声切切实实,她也听得真切,大半夜能干出这种事,吱吱又这么笃定,大约只有林溪岑了。
悦糖心翻了个身,把吱吱搂在怀里,没有要放它出去的意思。
口哨又响了两声,没等到回应,林溪岑翻墙而入,他个头高,翻过墙头之后踩着桃花树下来,落地无声,本来很完美,但是手臂带折了一枝桃花,他用另一只手接住,提着桃花堂而皇之地进了悦糖心的房间。
此刻正躺在床上的悦糖心:?
她听到桃花枝断裂的声响就知道不好,起身加了件外衣,可是没想到他这么胆大,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
少女上身披了外衣,下身穿着白色的宽松粗布长裤,一双嫩足脆生生的,比莲藕都要喜人,正坐在小床上定定地看着他。
月色不甚明朗,少女目光如炬,盯得他不好意思起来,偏了偏头,带了两三分调笑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悦糖心:?
“我在看半夜翻墙的贼偷。”她的声音格外冷,拿被子把自己裹了严严实实,像个白粽子,带着十足的防备。
“倒也不用这么说了,我只是来看看我们家若雪,它不出去,我只好进来。”林溪岑悠悠然道,他大大方方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点了蜡烛,桃花枝被他放在桌子上,散发着清香。
吱吱半坐在悦糖心身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动吧,糖心要生气,不动吧,大腿可能就抱不紧,故而它出其不意地“喵”了一声。
“瞧,我们家若雪认识我呢,见了我还要叫唤两声。”他把猫儿抱在怀里,垂头逗弄着,烛火摇曳,他的长睫在面庞上投下阴影,悦糖心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监狱的军服透着一股子陈年的霉味,他腰侧的皮质枪托泛着温润光泽,那里面是新式的勃朗宁,悦糖心盯着那枪,神情有些向往。
一把枪可比银簪子什么的要好用得多,但是枪又贵又难得,黑市都不一定买得到。
见她半晌不出声,林溪岑余光一瞥,虽然她很敏锐地移开了目光,但林溪岑知道,她看上了这把枪,她从来都喜欢枪,这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有种暴力的美感。
“军政府的监牢管束这么宽松么?”
“宽松倒是没有,不过他们赌钱全输给我了,答应替我站岗。”林溪岑无所谓地笑笑,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递过去,“对了,还你的钱。”
悦糖心伸手接过,倒是认真地数起来,里面有两百块,她诧异,虽然他生日那天自己心里想了要他还两百块,可是她从没提过,他怎么知道?
“一百块还你,另外的,给吱吱买吃的。”
“你叫吱吱了!”她指着林溪岑,露出两分得意,“以后别若雪若雪地叫,文绉绉的,透着一股子酸秀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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