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十九章 真面目,猫医,临风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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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阁很少回家,故而他们这些副官也是没见过林溪岑的,只能大胆猜测。
林溪岑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早有人在一边候着,男人微抬下巴发号施令,狱卒便动了,锁链捆得紧紧,锋利的刀子闪着银色寒光,从副官的皮肤上缓缓划过,力道极轻,只剥离薄薄的一层皮。
“老大,今天是剥人皮,要不您还是别看了。”小侯手上动作不停,嘴上问起了林溪岑。
小侯做事轻车熟路,他见血一向没什么感觉,这是从小练就的本事,但是旁人不同,所有旁观过得狱卒都见不得这样残酷的刑罚,经常在犯人面前吐个天昏地暗,很丢他们狱卒的脸面。
“无妨。”他的唇薄得透明,嘴角弧度浅淡,说不出的优雅和残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呈现出极绚丽的和谐,一张脸愈发诡谲俊美。
皮剥了一小半,那人惨叫不断,而另一位猜出林溪岑身份的副官已经忍不住了,他呕吐起来,干呕了两声,扬头看向林溪岑:“五少爷,我说。”
小侯停了手,刀子上有鲜血滴落,浸润地上铺就的稻草,牢房里的血腥气格外浓烈。
林溪岑看向他,似乎在等下文。
“我说了,五少爷能放我走吗?”聪明的副官总是进退有度,他所求的,是自己的一条命。
“可以。”男人的应答似带了轻柔的蛊惑。
“三少爷的计划是睡了她,再把人卖到夏城的妓馆里去,少帅,额,二少爷不答应,只说教训一顿送去南洋。所以我们查到了那晚要送出去的货物,打算把她藏在箱子里,一路送到南洋卖掉。”
阳光斜照,林溪岑的脸色晦暗,隐没在昏暗里,叫人看不清楚,只觉得空间里的温度都在下降,从脚底细细密密蔓延到四肢百骸,恐惧与冰冷,是副官对林溪岑的初印象。
“我也说!”另一个人显眼也忍不住了,他补充道,“在仓库里,那女人求饶了,又主动撕开衣裳答应跟了三少爷,为了方便行事,三少爷把我们赶了出去...”
“够了。”他的声音很轻,带了浅浅的叹息,“小侯,一张皮还是剥完为好。”
一个死,一个活。
活了的副官大口大口喘息着,无比庆幸自己识时务,林溪岑把他解开,带到了另一间屋子里,倚着墙,漠然地盯着他看:“张副官,我知道你。”
“五少爷知道我?”张副官诧异。
“林清阁的左膀右臂,足智多谋,你很有名。”林溪岑竭力压住心里的火气,平稳地跟他说话,张副官最善察言观色,不能在他面前露丝毫端倪。
“不敢不敢。”
“我会放你回去,但是不仅仅是让你回去。”
“五少爷是想让我做内应吗?”张副官早分析出了利弊,林溪岑留着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唯一可能的,就是利用,利用他,在林清阁身边多一个眼线。
“是啊,内应。另一位副官的皮我会好好保存着,哪天,张副官要是背叛了我,那张皮会被送到林清阁手里,然后由他亲自,扒了你的皮。”明明是十五岁的少年,说话却有说不出的苍凉与威胁,这种落尽骨子里的战栗比林清阁这位“活阎王”带给张副官的冲击还要大。
张副官瑟缩了一下:“以后,你就是唯一的少帅。”行为预示着野心,林溪岑敢这样做,张副官便懂了他的意思,林溪岑会成为这夏城唯一的少帅。
小侯扒完皮随手丢在一边,先去清洗过双手,这才去见了自家老大,林溪岑抽起了烟,很便宜的香烟,味道刺激,他抽得没什么神情,仿佛在喝一杯白水。
“老大,你不是不抽烟吗?就算要抽,我去狱长那边偷雪茄过来。”小侯被这味道刺激得呛咳起来。
“那人怎么样?”他吐了口烟圈,白烟在面前晃晃悠悠地升空。
“死了。”
“嗯,你站岗去吧。”
打发走了人,林溪岑定定地看着墙壁,耳边回想着悦糖心的话:被林清风侮辱,被卖到南洋堂子里。
林清风竟然,真的敢这么对他的糖心!
虽然知道那丫头的狡猾,知道那丫头的小算盘,他还是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出了差错,万一糖心真的被侮辱,真的被送去了南洋,他要怎么伸手去南洋捞人!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没发觉,眼眶微微红,心底难得地有种惧怕,惧怕那些万一,那他会不会像曾经一样,彻底地失去小糖心。
香烟的浓烈气味似迷毒,他的鼻腔口腔都溢满这种气味,让人的神志都麻醉了些,他闭上眼,想到她瓷白的肌肤,柔软丰盈的嘴唇,心头发热。
自己装什么纯情少年,真的有用吗?
想要拥有她,把她抱在怀里,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对她好,掏心掏肺地好,是不是有一天,她也会爱上自己。
那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好日子。
美好的幻想止于狱长的骂骂咧咧,他身材肥圆,嘴角的两撇小胡子刮得整齐,一脚踹开门,挥手打散烟味:“林溪岑,你当自己是什么金贵人?时间到了,关一个月,我给你找了个好地方,地牢最南边的水牢,现在就滚过去吧。”
狱长对他的态度很差,毫无来由地差,林溪岑掐灭了烟,回转过身,眼底一派纯良无害,声音清淡:“知道了。”
“那还不快去!在这里偷偷摸摸抽什么烟!”狱长把铁门敲得啪啪响,脸上的横肉随着吼叫抖了两抖,更加滑稽油腻。
林溪岑绕过他,身姿挺拔,径直朝地牢过去,监牢里本就是老鼠蟑螂齐聚,地牢更是嚣张,蟑螂遍地,走一步便是一派热闹,虫蚁爬过军靴,他眼都不眨。
地牢南部其实不算是个水牢,那边连着地下水道,粪便和腐烂食物混合着污水散发着极其难闻的臭气,只添了道木门,便是简易的水牢。
狱长这是明目张胆的“照顾”,他轻轻笑了,至于照顾他的二哥,可要等好了,弟弟的反击,不一定招架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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