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一百三十章 插花,猫医,临风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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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溪岑挑眉,脸上便溢出清淡的笑意,把她夹的菜吃干净。
“溪岑,荷语这两天闹着要去庙会,你陪她去逛逛吧。”老太太擦擦嘴,慢悠悠地吩咐道。
杜城的文化底蕴极为深厚,商人众多,生活富庶,接近年关时,城西的观音庙周围便挤满了各色摊贩,久而久之,便演化成延续整个月的腊月庙会。
“好。”林溪岑爽快应下。
荷语这小姑娘实在招人喜欢,听到林溪岑答应了,紧抿着唇,一双眼亮晶晶地望着林溪岑,小手扯扯他的衣角,道:“谢谢五表哥。”
“这有什么,小事儿。”林溪岑无所谓道,“跟你未来的五表嫂一起去,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那也谢谢五表嫂!”
悦糖心吃着饭,突然被这一生五表嫂惊得噎住,她的脸色红了又白,喝了好几口水才咽下去,只能微笑道:“不客气。”
隔天上午,林荷语便捧了一大把花儿进房间里找她:“五表嫂,我们来插花吧,你瞧,这些都是五表哥从花厂子买回来的,是冬日里都没有的花。”
悦糖心一看,果然是冬日难见的,花厂子会把花养在温暖的屋子里,如此,冬日里也能开出百合、玫瑰之类的花。
“荷语,叫我糖心姐吧。”悦糖心摸摸她的长辫子,只觉得羡慕,这样干净又不染尘世的女孩子,正是养在清水里的水仙吧。
“你是不喜欢五表哥吗?”林荷语问道,她显然是随口一问,手上剪花的动作不停。
这个问题却让悦糖心心里一颤,姚安看出来了,难道现在荷语也看出来了?
“怎么这样说?”她随手捡了只百合,装作无意问道。
“因为五表哥太好看了,连家里的女佣老妈子都要多看五表哥几眼,说实话,我要是找五表哥这样好看的人,会每天担心的,既然如此,不如不要五表哥这样的人。”林荷语说的话还带着孩子气。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喜欢是怎样一回事了。”悦糖心糊弄过去。
“长大?我已经十三了,什么都知道的年纪,祖母都说我很厉害。”林荷语已经修剪完一支玫瑰,把花递给她。
悦糖心接过,修剪过的玫瑰没了叶片,也没了刺,光秃秃的长茎顶端嵌着一朵红玫瑰,像是经过了打磨的美人,没了本身的韵味。
悦糖心坐着,看她修剪花枝,自己则在一边看着医书。
“五表嫂,我们可是要比赛的,你这样坐着不动会输给我的呀。”林荷语歪头笑着,睁圆了眼看她。
“放心,时间还早。”
时间是半个小时,悦糖心并不着急,等到还剩五分钟的时候,她才慢慢悠悠起身,捡了几支百合插进花瓶里,把红玫瑰的花瓣采摘下来,挤出粉红的花汁,似下雨一般,洒落在百合花上。
红与白的碰撞造就美丽,日光下,玫瑰花汁似晶莹的露珠,停在百合花上,那是惊心动魄的美,似染血的白旗袍,似滴了朱砂的宣纸,她笑着看过去,对着林荷语,道:“荷语,那现在,我们怎么算输赢呢?”
从小到大,林荷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插花方式,她嘴巴张得大大的,想说五表嫂耍赖,可是这样确实又美得无法言说。
“五表哥选哪个就算哪个赢。等下,你的花放在我面前,我的花放在你面前,看他怎么选。”林荷语道。
“好。”悦糖心点头,拿手帕擦了擦手,花汁干了小半,擦不干净,她便将手握拳遮掩着。
林荷语果然去请了林溪岑过来,他似是刚睡醒,温和地打了个哈欠,又懒懒散散地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五表哥,我们在比插花,你来说,谁做得比较好!”林荷语松开他的衣袖,站到花瓶旁边。
书桌上的两瓶花,一瓶花里胡哨,站在一侧的悦糖心红衣胜雪,另外一瓶则是素净得很,紧挨着花瓶的林荷语白纱裙绵软可爱。
“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林溪岑说着,便绕着书桌来回走。
“哎哟,五表哥,你快点嘛。”林荷语被他晃得头晕,忍不住出声催促道。
“这个!”林溪岑指着那瓶染红的百合。
“为什么呀?”林荷语面上还是笑嘻嘻的。
“既然是比插花,这瓶花显得太单调了,适合冬日晴阳,那瓶花则适合春日的万物复苏。”林溪岑道。
“那我就多谢五表哥偏爱了。”
“荷语,小鬼头,这瓶花是你五表嫂的杰作吧?”林溪岑弯下身子,捏捏她的脸蛋。
“五表哥,你又知道了?”
“那是当然,你五表嫂喜欢什么,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哪里能瞒过我啊。”林溪岑偷偷看了悦糖心一眼才道。
“荷语做的才是插花,我只是取巧,算不得数的。”悦糖心道。
“五表哥说五表嫂赢了,五表嫂说我赢了,那你们到底是听谁的呢?”林荷语的目光左右逡巡。
林溪岑目光游离,最后定在悦糖心身上,轻咳一声。
悦糖心则是手掌握拳,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不都讲究个女士优先吗,依我来看,五表嫂说了算。”林荷语说着便走到两人中间,左牵一个右牵一个。
“既然是我赢了,那五表嫂就得接受惩罚了,下午在庙会上,我们得这样牵着手逛完庙会,行不行?”
林溪岑右手在背后给她比了个大拇指。
“既然输了,荷语说什么便是什么。”悦糖心也宠着她。
冬日暖阳似乎更加热烈,悦糖心穿着袄裙都觉得热起来,她从箱子里挑了件白色的薄袄裙换上,又加了件斗篷,收拾完毕,这便跟着林溪岑出了门。
城西的观音庙灵验无比,所以庙会上也是人头攒动,悦糖心几乎是被人群挤着往前,一步一步走得极为艰难,白色的衣裙被人踩脏,她有些心疼。
“让让!”庙会上有一辆汽车要穿过去。
不宽敞的道路本就人挤人,这下子更是吵闹不堪,汽车的鸣笛声、人群的呼喊声混在一起,有什么东西撞过她跟林荷语握着的手。
一下子,悦糖心便被挤到另一边,下一刻,便有人强行拉着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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