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三十七章 戏耍,猫医,临风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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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日头正是最晒的时候,悦糖心被丢在院子里,辨不清楚方向,她手里的行医箱是木制的,装了些常用药和银针,提了这么一会儿愈发重了。
她环视四周,发现这欧式建筑上的图腾各种各样,就连来路都记不清了。
二楼的一扇雕花铁窗里,季灵筠端着咖啡杯,满意地看着院子里迷路的一个小姑娘,身边的朱莉脱去了佣人制服,换上了一身洋裙,正候在一边。
“小姐,她只是个没什么经历的小姑娘而已。”
“管她呢,我今天就先破了她这个猫医的名头。”季灵筠说完这话,便猛地意识到什么不对,“猫呢?”
猫医,猫医,那定然是跟猫分不开的,除了季灵筠刚进看诊间的时候见了那猫一面,之后好像再没见过了。
“不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悦糖心已经不见了,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拐进了别墅里面,若雪在前面带路,最后,停在一扇房门前。
咚咚咚——
房门敲响了,朱莉诧异地看了眼房门,又透过窗子看了眼外面,面上有了慌乱,她心里的猜测是什么,很明显。
悦糖心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从院子里找到了这间屋子里,准确无误。
“朱莉,”季灵筠一口喝完了咖啡,嘴角含着危险的笑意,“处理好,别丢了我的脸。”
说完这句话,她便推开紧靠着墙壁的欧式书架,转到了相邻的另一个房间。
原来,这欧式书架中央有一根可活动的圆柱子支撑,就好像是饭店的旋转玻璃门,连通着两个空间。
等到书架复位,朱莉才去开了门。
面前的少女怀里停了只白猫,她含着笑意,语气也格外友好:“朱莉,你刚刚走得太快了,差点都把我弄丢了,毕竟我是来看病的,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好吗?”
朱莉点点头,领着她去佣人房。
朱莉是洋人,身上有很浓重的体味,若雪便是凭借这个找到了她,至于这个房间嘛,里面的玫瑰味也足够浓烈,季灵筠在里面待过,她无比笃定。
朱莉又说了一小串法文。
悦糖心听不懂,只能依靠语气来判断,她在介绍情况。
“朱莉,你听懂了我刚刚的话。而且我记得一进门的时候你说过英文,我是客人,你应该多学几种语言来适应客人,不然,我会觉得季小姐雇佣你,不是太明智的选择。”这段话悦糖心是用英文说的,她说得流利又认真。
朱莉的脸色一变,终于是不敢再搞幺蛾子了,老老实实说起了中文。
转眼便到了佣人房,里面躺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丫头,她梳一条大辫子,头发光洁而整齐,此刻正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平心而论,这佣人房比她的看诊间还大,怪不得季小姐那样嫌弃。
悦糖心这一次倒是清闲,她端庄地坐在病床前,由若雪诊脉,雪白的爪子搭在鱼儿的手腕上,鱼儿的睫毛微动,因为咬紧了牙,下颌线绷直了,显然是在忍耐着。
这幅画面太过震撼,朱莉目不转睛地看着,猫医猫医,居然不是养了一只猫的大夫,而是猫在把脉。
过了十分钟,悦糖心才将猫儿抱起来,道:“没什么大事,她只是宫寒引起的经期疼痛,这种病向来没法治愈,只能开一些温经的药慢慢养着,以后会好一些。”
看她这么轻飘飘的样子,朱莉难以置信,蓝眼睛里满心挑衅的怀疑:“可是她都昏过去了,作为大夫,你不应该把她救醒吗?”
救醒?悦糖心几乎要笑出声来,朱莉是打算让她叫醒一个装睡的小丫鬟?
“我把过脉了,她没事。”
“庸医!”朱莉骂道,“在外面传得你多神乎其神,结果,你连一个小丫鬟为什么昏睡都说不清楚,更救不醒,我真不知道你这个猫医的名头是怎么来的,别是弄虚作假吧?”
——啪啪啪,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掌声。
悦糖心为她鼓掌:“一个洋人,能把中文说得这样流利,甚至还能用对成语,连庸医这种名词都知道,我是该说朱莉你,聪明呢,还是蠢笨呢。”
中文说得这样好,面对悦糖心的时候一开始却不说中文,那是刁难。
她治病救人,朱莉胡搅蛮缠,一定要她叫醒一个装睡的小丫鬟,那是无耻。
朱莉面色一白,显然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嘲讽。
房门轻轻推开,季灵筠换了件宽大睡袍,雪白的毛巾包着她的长发,雪白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清晰的锁骨,再往下便是极引人遐想的弧度,欲语还羞,勾人的风情足足有十分了。
“哎哟,悦大夫诊脉怎么样了?”季灵筠来得很凑巧。
“诊脉倒是诊过了,只是,”悦糖心看着朱莉,意有所指,“有人好像不太满意,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季灵筠带了威严,质问她:“朱莉,你哪里不满意?”
“我只是着急鱼儿这个小丫鬟,她迟迟不醒,悦大夫非说她没事。”朱莉满腹委屈。
“好了,你去拿诊费吧,悦大夫来了已经是格外赏脸,你居然还质疑她的诊断?”季灵筠低声斥责道。
朱莉只得去了。
季灵筠贴心地解释:“悦大夫,你也别生气,实在是鱼儿这小丫鬟跟了我不短的时间,我也想问一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醒?”
“她死了。”
“什么?”季灵筠声音难得地拔高,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多看了几眼,鱼儿分明胸腔起伏,还在呼吸,哪里就死了。
“须知,一个人装睡是叫不醒的,我们做大夫的,遇到这种耍弄大夫的行为,一般俗称,死了。”悦糖心说得刻薄。
她今天过来,确确实实是抱着好心来治病的,可是季灵筠却不把这当成是治病,只当成是作弄她的一个理由。
“悦大夫可知,你这样说话的后果?”季灵筠眼神危险,她往日在夏城横行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到过敢当着她面出言不逊的人。
“我说什么了,鱼儿装作生病昏睡,欺瞒主子,我现如今告诉您,竟然是我的不对了?我今天能被季小姐请上门来看诊,这于我可是大大的机缘,我本想拿这桩事登报来证明我的医术,谁想到,反倒证明出一个不守规矩的小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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