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风色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五十三章 生了一场病,猫医,临风色,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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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糖心一觉睡醒,感觉好了很多,烧也退了,人也有了力气。
她模模糊糊记得半夜的时候,钟云喂她喝药,温声细语的,让她想起高秋娘日夜不歇照顾她的情形,有些久违。
早饭吃的是小米粥,小米养胃,钟云劝着她吃下一碗,又端了桂花糕出来。
悦糖心咬了一口,似乎是为了符合她的口味做了些改动,软软糯糯的外皮,里面的桂花馅儿是在糖里浸过的,加了些酸酸甜甜的水果,吃起来清新不腻,简直是桂花味儿的糯米团子了。
钟云囫囵吃了几口早饭,清淡的眉眼看过来:“今天要请假吗?”
“不请假,不请假。”悦糖心摇头,她送了密斯一块小金表才能继续上学,今天若是请假,那就是顶风作案。
钟云把剩下的桂花糯米团子用油纸包了,和悦糖心一道去学校,一路上,两人的手一直都紧紧握着,温暖肆意流淌。
有好友陪伴,悦糖心的低落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像是生了一场简单的病,病好了人也好了。
悦糖心跟林溪岑退婚的事情并没有登报,悦糖心心情低落故而将这事忘在脑后,督军府内部忙乱,也没人抽出空管这事。
老夫人亲自将岑思的信誊抄了一份,吩咐人送去给溪岑。
林溪岑一收到信立刻打电话过来,电话线路是新铺的,并不稳定,老夫人隐约听见他声音发颤:“祖母,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这两个孩子之间有什么矛盾,只是觉得退婚有些遗憾。
“溪岑,这封信是糖心那孩子给我的,说是作为交换要我保她平安。”老夫人的音色里带了经年的沧桑,满是慈爱地轻叹一声,“她哪里需要我保平安,她聪慧机敏,手里总有人想都想不到的底牌。”
这封信算是悦糖心白送的。
林溪岑突然想起那天在汽车里,悦糖心说的一句话。
“我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件事我必定会做到,如果你配合,我会送你一个答案。”她的眉眼似乎氤氲在夏城潮湿的雾气里,渐渐看不分明。
他后知后觉,她给的答案原来是这个。
即便是退婚,她也要送自己一份大礼,是要他感激吗?
老夫人继续劝道:“原版在你父亲手里,他大约也是被董如婉蒙蔽了,正是难过的时候,你们父子俩若是能修复关系就再好不过了。”
“董如婉杀我母亲,他也是帮凶!”林溪岑紧紧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老夫人知道他正是艰难的时候,退婚的打击,父亲的误解,一切一切都在他的心上划了一刀又一刀,将那孩子缺爱的心戳得千疮百孔。
“溪岑,祖母很担心你。”老夫人觉得眼睛很酸。
溪岑从小在乡下长大,按理来说,她们祖孙并不亲厚,可是眼缘就是那样神奇的东西,她一见溪岑就很喜欢,隐隐超过了荷语,甚至为了给溪岑撑腰搬来了夏城。
祖母的声音太过温柔,林溪岑的心软了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祖母一直都坚定地偏爱着他,一颗心操碎了。
而且最后,祖母是得知了他死去的消息,打击过大才中风去世的。
他何其有幸,又何其不孝。
“祖母,我再想想吧。”他迅速挂了电话。
在这通电话之前,他状况颓废,脑子却清醒,在这通电话之后,他的状态稍好,脑子却混乱。
提起林谦衡,林溪岑脑子里全是他抬手鞭打自己的场景,血液濡湿长鞭,溅得一地散散碎碎,像是盛开的红梅。
背上的伤痕,心里的打击,所有的一切不公和委屈,难道因为误会就要一笔勾销?
多年的误会比单纯的厌恶还要令人难过。
他宁愿林谦衡偏心偏到了没边儿,那样他以后对林谦衡下手的时候不会有任何心软,对林清阁亦如是。
浓厚的丝绒窗帘隔绝阳光,林溪岑在昏暗无比的房间里,看不清自己,他小小地蜷缩成一团,只觉得浑身发冷。
宁安城内暗藏闻人禹的不少旧部,林溪岑得小心盘查一一清除,这件事很难,得花上小半年的时间才能做完。
季灵筠就是在这时候到宁安城的,她坐着汽车到达,道路还没修好,泥土路崎岖不平,车窗之下,她的面庞沉静好看,颠簸之中都不减风情。
汽车停在闻公馆旧址边上,司机下车、开后车门、站得笔直等候着,后座斜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搭在司机的袖口处,随后,季灵筠踩着高跟鞋下了车。
闻公馆只剩下断壁残垣,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季灵筠的到来引来了不少人,他们不是看闻公馆,而是看这位陌生的名媛。
黑色的紧身旗袍包裹出撩人的曲线,她胸口处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富贵无边。
闻公馆的图纸她烂熟于心,不过为了做戏,她停留了足够久的时间才去拜访林溪岑。
林溪岑的住宅并不难找,她到的时候正是傍晚,昏黄的夕阳洒落,静谧的小宅院里处处溢满金光,有种不忍打搅的安宁祥和。
青酒接待了她,笔挺的军装带着旧痕,他恭敬无比:“是季小姐吗?我们少帅说了,若是您来,可以在这里住下。”
“那就多谢了。”季灵筠轻摇折扇,携来一阵香风。
季灵筠住下,却并不安心,在她的计划里,挑拨悦糖心和林溪岑的关系只是第一步,可他们却干脆利落地退婚了,足足省略了她好几个计划。
“大约是悦糖心接连两次被林督军抓起来用以威胁,她累了,所以退婚吧。”顾司南这样猜想。
“不,我倒是觉得,是林溪岑不想次次被威胁,所以退婚。”季灵筠欣赏林溪岑,也听说过他不少事,有所取舍的人才是有大智慧的人,“真正的强者不会允许自己有弱点。”
季灵筠的想法若是落在别人身上或许是对的,但是在林溪岑和悦糖心身上是完全错误的,他们两个的关系里,一直是悦糖心做主导。
退婚的事只可能是悦糖心的坚持。
顾司南想不出真正的原因,季灵筠自以为自己的推测正确。
也许内情,只有林溪岑和悦糖心两个人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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